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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荒原就沒有盡頭嗎?我們已經走了兩個月了。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煙。”
丹妮正在抱怨着。漫長的路途,已經讓這個年輕的女孩幾乎崩潰。
“任何地方都是有盡頭的。往南走是拉扎林,那是羊人的地盤。他們最恨馬人。以我們這支卡拉薩的實力,只要敢靠近,就會被憤怒的羊人全部殺光。往西走是多斯拉克草原。任何一個馬人卡拉薩,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覆滅我們。”喬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但是這只不過是讓丹妮莉絲更加絕望。
隊伍中沒有人真正如此深入過煉獄荒原。這塊紅色的土地,如同無邊無際一般。他們走了兩個月,除了陸煊之外,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活人。
“我們現在解決了水的問題。但是食物仍舊不夠吃。我們現在的食物,只能維持五天左右了。如果不能解決食物的問題,我們接下來就不痛討論了。因爲很快我們就會化作荒原上的枯骨。”
陸煊坐在帳篷的角落,一言不發。而是仔細的觀察着丹妮莉絲現在的決策層。說是決策層其實有點擡舉這場會議了。
總共的參與人數,有丹妮莉絲,以及身後的兩個侍女。以及喬拉爵士在內的四個血盟衛。還有一個老頭,似乎是之前馬王的馬伕。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牧民。這些人加起來,就是目前這支馬人部落的決策層。
很顯然,除了喬拉爵士還算有些經驗之外。其餘的,都是一羣莽夫。指望他們出謀劃策,基本上毫無意義。
這時候,丹妮注意到了角落中的陸煊。這位黑髮黑眼的古怪智者。幫助他們解決了水源的問題。這讓她在今晚的會議之前,得以洗了一把臉。讓丹妮心中有些小開心。畢竟女王總是要注重形象的。
“陸爵士。”丹妮對陸煊使用了爵士的稱呼。儘管陸煊並不是什麼爵士。但是不管從那個方面看,他也不可能是這個世界的那些平民。
“你有什麼看法嗎?你在白天,幫助我們解決了水的問題。但是現在,我們仍舊面臨着食物的問題。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我們需要更爲精確的指引。”
“很抱歉,卡麗熙。我對此地一無所知。無法給出更好的建議。不過我注意到,隊伍中還有一些活的牲口。爲什麼不殺死它們補充食物呢?”
“那些牲畜是那些牧民的財產,
我不可以......”
“那些牧民,是你的子民。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財產,也是你的財產。”封建時代的貴族,就是有這種底氣。別說是財產,實際上,連人都是領主的財產。
眼見丹妮猶豫。陸煊想了一下說到。
“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我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紅色荒原上的草,雖然能夠讓那些牲口充飢。但是幾乎所有的牲口都在快速的消瘦。這說明這些草,其實不足以滿足他們的成長。更別說乾淨的清水了。
這些活着的牲口,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的草料,以及水。這對我們的補給,本身就是一種負擔。這個卡拉薩現在處於一種艱難的時刻。我認爲卡麗熙你的目光,應該更着重於人,而不是這些牲口。”
“紅色荒原的天實在是太熱了。肉食很難長久的保存。”
“這不是問題。只要把肉質中的水分烤制烘乾,就能夠長久的保存了。這樣還能夠騰出更多的人手用來打獵,或者過濾清水。”
“卡麗熙,我認爲陸爵士的意見很有道理。”第一個聲援他的是喬拉。這傢伙不說私德怎麼樣。對丹妮是真的忠心耿耿,事事替她考慮。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第二天,在一羣老弱馬人的哀嚎中。除了馬之外的所有活的牲畜,都被宰殺了。大量的肉食,被切成片,烘乾,晾曬,然後得到一大堆的肉乾。
陸煊還指揮幾個女人,把其中的一些肉,搗碎,成爲一些乾肉末。然後配給了丹妮的幾個精銳血盟衛。
這些人,需要脫離隊伍,騎馬四處探索。尋找水源,獵物,以及可能存在的部落城邦,所以需要一種簡單,而又頂餓的食物。
這種肉末,是中國古代軍中精銳斥候使用的一種軍糧。平時只要燒一鍋誰,抓一把放在水中。不到一分鐘,就能夠做成一鍋弄肉粥。頂飽頂餓,深受軍中斥候的歡迎。關鍵時刻,甚至都不用燒水。只要抓一把吃下去,然後喝上一大口水。讓肉末遇水,在肚子裡慢慢膨脹。大半天都不會感覺餓。
喬拉作爲騎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簡易的軍糧蘊含的意義。這明顯是一種非常成熟的軍事手段。這些就算陸煊說自己不是爵士,他也不信了。在這個時代,平民活着就已經夠艱難了。根本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知識。
肉食看起來不少,但是分到整個卡拉薩,其實也頂不了幾天。馬人輕易不會殺馬的。但是實在撐不住了,也會做的。
紅色荒原的天實在是太熱了。對於這些習慣穿獸皮的馬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就算是水源勉強充足了。但是這些老弱病殘仍舊在一個一個的倒下。炎熱,疾病,營養不夠均衡,任何一點微小的問題,在這場求生之路上,都會被無限的放大。然後徹底的奪取一個馬人的生命。
卡拉薩的規模在快速的縮減。在陸煊加入的二十天之後。原本兩百人的隊伍,就只有一百五十人了。非常恐怖的死亡率。不過這個死亡率正在降低。因爲身體最弱的那羣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這些,雖然不是青壯,但是終歸也算得上是勞力。
食物不夠了。幾乎所有的肉乾都被消耗光了。 原本隊伍中有五十多匹馬,已經被殺了十匹。
理論上每一個馬人男性都應該有一匹自己的馬的。但是丹妮的這隻卡拉薩,實在是太弱了。那些老弱病殘的馬,在脫離大部隊的時候,大多數都被人搶走了。
又過了二十天,隊伍只剩了一百二十人左右。沒有人離開,因爲離開了死的更快。但是留下來的人,也看不到絲毫的希望。隊伍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默。不過這時候,陸煊擡頭看了一下四周。
他的身體距離恢復還差的遠呢。目前只是勉強能夠下地行走而已。距離調動真氣,還差的遠呢。不過各種感官倒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也算是他的天賦能力。
他拉住了戰馬,仔細的感悟周圍氣流的變化。然後掉頭,找到了丹妮莉絲。
“我們需要稍微調整一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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