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郎啊,太子送來的四個美人,你看上了哪一個啊?今晚妾身就安排她侍寢。“
“別胡說,我心中除了你,沒有第二個女人。”陸煊嚴防死守,一副情比金堅的樣子。
“是嗎?我可是聽說,那四個美人,都是太子府從小培養到大的。各個風華絕代,不但能歌善舞,而且知書達理,更通曉牀笫之間的花樣。可是天下男人尋而不得的極品呢。陸郎你真的不想?”
“是嗎?再美能有我的美人美。舞得的再好,能有你舞得的好?在我心中,她們連舞兒都不如。”
“啊......陸郎,原來你喜歡舞兒那樣的啊。那可要委屈陸郎了。舞兒今年才十三,陸郎再等等吧。等到舞兒十四,我就安排她侍寢。”
陸煊:“......”
“怎麼,陸郎是歡喜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嗎?”許鶴子手指一邊在陸煊胸口畫圈圈,一邊細聲細氣的說到。口吐如蘭,弄得陸煊胸口有些發癢。
“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夠打消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呵呵,亂七八糟的想法。恐怕纔是陸郎的真實想法吧。人家只是一個妾室,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就只有以色侍人,希望陸郎能夠多寵幸幾年了。”
許鶴子一邊說着,盈盈一握的細腰又開始扭動。她最近越來越喜歡在陸煊腰上,跳那胡旋舞了。如此挑釁,陸煊豈能忍受。直接翻身而起,將她壓倒在了牀榻上。
第二天,陸煊腳步虛浮的走出了房門。只見外面四個美貌的侍女,正在笑嘻嘻的望着他。
“老爺,梅兒服侍您洗漱。”
“還有蘭兒。”
“還有竹兒。”
“還有菊兒。”
一時間鶯鶯燕燕,四雙小手在他身上亂摸。他只需站着不動,就有人把柳枝青鹽放入他口中潔牙。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臉。另有兩雙小手,溫柔的整理衣服。
這腐朽的生活,讓陸煊幾乎沉迷。他用了畢生的毅力,總算是掙脫了四雙魔爪。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就跑出了家門,去上班了。
..............
靖安司地牢。
幾個守衛的旅賁營士兵打開了最深處的牢房,陸煊走進其中。此時,李泌已經在裡面了。
“李司丞。”陸煊輕聲見禮。同時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時候,可沒有什麼人渣保護法,或者人權法之類的東西。進了靖安司的大牢,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別說人權,就算是相當狗都沒有資格。
“怎麼樣了?”
“多數都是硬骨頭。不過還是有人撐不住了。是御史中丞兼平盧節度使安祿山的人。太子正在準備將這件事情稟報聖人,讓聖人定奪。”
“沒用的。他現在聖眷正濃。這點事情不可能扳倒他。”
陸煊很無奈,這個時代的唐人,對於自家的秘術,保密工作那是嚴防死守,幾乎沒有破綻。但是對於國家層面的一些技術,保密意識就差的太遠了。
陸煊的新型鍊鋼法,就是把鍊鐵爐與炒鐵爐串聯在一起。讓由鍊鐵爐煉出的生鐵液流入炒鐵爐,用柳木棍攪拌,使生鐵液中的碳氧化,而成熟鐵。這種連續生產的工藝,已初具組合化生產的系統思想,既提高了生產效率,又減少了能耗。算是大唐時代的流水線雛形。
這種炒鋼法,原本要在明代才能夠趨於成熟,但是陸煊提前把它弄了出來。
整套系統對於這個時代來說,
絕對是有着巨大領先的。所以,一開始陸煊就讓太子府實行了嚴格的保密制度。所有的工匠及其家人,全部在冊。一天十二時辰,受到靖安司的監控。一旦有人泄露任何一絲消息,都按照謀逆罪處理。但是即便如此,仍舊有人鋌而走險。
靖安司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異常。順藤摸瓜,找到了一羣隱藏極深的細作。經過幾天的嚴刑拷打,現已確定,他們竟然是安祿山的人。
原本的歷史上,安祿山要在十幾年後纔會造反的。陸煊其實一開始沒有把多少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但是現在看來,這些能夠攪動風雲的梟雄,無一不是目光長遠深謀遠慮之輩。現在的安祿山,或許還沒有成熟的造反想法。但是骨子裡的自我利益,肯定已經開始壓倒大唐的利益了。
“安祿山雖是胡人,但是在朝中的關係極深。 朝廷派出的採訪使,都被他打點的極好。就連右相,都曾經爲他站臺。憑現在的靖安司,確實動不了他。”
李泌也知道陸煊說的是事實。安祿山這個人,看似癡肥呆傻。實則精明過人。時常拿自己給羣臣李隆基逗樂。朝中甚少有人懷疑他有異心。
陸煊更是知道,下半年,安祿山就會再兼任范陽節度使。過幾年還會加封河東節度使。一人身兼三大節度使之職。擁兵數十萬。差一點就覆滅了大唐。
“看好所有的囚犯,他們暫時還不能死。李司丞,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正有此意。此事斷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需想一個萬全之策。”
所謂萬全之策,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兩人還是商量出了一點對策。
“朝中可與跟安祿山走的近的重臣。能夠直面聖上的那種。”陸煊對李泌說道。
“採訪使張利貞,巡察使席建侯都多爲安祿山說好話。兩人都跟安祿山私交甚密。”
“那就讓太子出面,讓他們告上一狀。”
“但是聖上......”
“不是給聖上,是給我們的右相。”
李泌恍然。
“是極。張貞利,席建候兩人,都是意志薄弱,趨炎附勢之輩。他們兩個不會放過同時結交太子跟右相的機會的。只需讓他們對右相透露幾句謠言,就說安祿山正在四處活動,想要籠絡一些六部的官員。而六部是右相的禁臠。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邊塞的蠻子插手的。”
陸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