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淵的深處好像還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涌動,但是由於深淵太深,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這器冢居然被傳承了千萬年,那麼也不會有太多的危險,朝陽老人也不會拿自己唯一的徒弟來冒險,段羽是這樣鼓勵自己往前走的。
當段羽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從腳底開始,一股冷勁就傳了上來,直到衝上大腦,回到心胸,頓時渾身便是一陣的冷汗,可是段羽一想起朝陽仙人剛纔說的那些話,便來了勇氣,大步往前走去。
朝陽仙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慢慢的,段羽的視野也開始模糊,這就像是雨霧模糊了視野一般,遠處朝陽仙人的影子就像是在雨夜裡面模糊在窗外的身影,段羽轉過頭,繼續往前面走去,這深淵可不能分心,要知道一旦分心就有可能踏空而墜入深淵,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朝陽仙人再厲害,恐怕也難以出手相救,所以段羽重新振作了精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望向了前方,而前方是黑暗的,唯一的光明,也只有手中的孔明石了。
一步一步的,段羽一步一步的邁向前方,在段羽的頭頂之上好像還有不斷滴下來的水滴,這把段羽步行的聲音顯得越來越清晰,而在這個空曠的洞穴裡面,這個聲音卻讓人的內心顯得更加的恐怖和焦心。
藉着孔明石的微光,段羽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了自己腳下地面的狀況,好像這石路的下面的地方,七七八八的插着無數的武器一般,段羽每走一步,好像就有新的武器插到石路下面的表面上,而當段羽走過之後,好像那些武器又消失無蹤了。
正在段羽注意着自己腳下的路,一拐一拐的前進的時候,突然一股白光便從深淵串出,這個光芒可是了得,而且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一下子就飛速從深淵深處飛了出來,把它經過的地方都照得通透,段羽大驚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那個白光就刷一下的衝向的段羽的面部,段羽一下子就滑倒了下去,這個瞬間死亡已經從段羽的頭腦中飛速閃過。
段羽不敢看周圍的情況,這種不敢是不管觀看死亡的過程,可是段羽很快就張開了眼睛,因爲自己居然被剛纔那個白光託在了半空之中。
當段羽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被那個白光託在了半空中,而直到靠近了那個白光,段羽才知道,原來這個白光並不是光,而是一把類似劍斧的武器,武器的頭部類似一個劍頭,劍頭後面是一根兩米開外的長柄,長柄扁而長,上面並沒有把手的位置,看上去確實是一把武器,但是確實又不像是一把嚴格的武器。
段羽抱着這個武器,雖然不解,但是卻很是高興,因爲如果像朝陽仙人的說法,屬於自己的法器會自動找到自己,那麼這個恐怕就要算是自己找上自己的法器了。
難道這就是我的法器?段羽這樣想到。
段羽架起真氣,慢慢的站立了起來,然後指了一下來的那個方向,這個劍斧馬上飛速就朝着段羽值得那個方向飛奔過去,段羽欣喜若狂,大喊道:“這就是,這就是我的法器了,以後你就叫做白虎吧,哈哈哈。”在歡笑之中,段羽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在白虎的白光的照耀下,段羽突然看到了,深淵之下,好像有什麼藤蔓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串動,而由於高度的問題,段羽也不能看得很清楚,正當段羽停下來仔細看去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藤蔓一樣的東西馬上就纏上了段羽的身體,這個藤蔓速度之快,段羽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纏上了,而這個藤蔓好像並不是一般的藤蔓,藤蔓上面居然稀稀疏疏的有許多的水泡一樣的東西,就像是章魚觸角上的吸盤一般,讓人覺得好生噁心,而不但噁心的是他的形態,還有就是這個藤蔓一般的觸角上面的那種噁心的腥臭味,這個腥臭味就像是人的血液發酵後的味道,一下子段羽的胃裡就是一陣翻騰,可是形勢卻不容段羽有嘔吐的時間。
這個藤蔓把段羽繞在中間,然後迅速的朝着深淵下面拉去,段羽拼命的想要掙脫,但是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這個藤蔓的束縛,帶着白光,段羽被一寸一寸的往下拉,在混亂之中,段羽看到了一些讓人恐懼的景象,在藤蔓不斷下拉的時候,段羽在周圍的牆壁上面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屍骸,這些屍骸是由白骨和沸騰的血液形成的,而這個雲海山的神聖之地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段羽也沒空去像。眼前這個邪惡的藤蔓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
而在這個時候,之前的那個被段羽成爲白虎的神器,居然慢慢的開始光芒大作,好像是聽到了段羽的呼喊一般,光芒大作,白光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洞穴,當然段羽也是被照射得張不開雙眼,但是身上的感覺,段羽是很強清楚的,段羽感到了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藤蔓已經慢慢的鬆開了,當段羽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自己身邊已經站着朝陽老人了。
“你沒事吧?”朝陽仙人一臉汗水的站在段羽面前,段羽張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看來已經是到了器冢外面了,之前的那個石門也已經關上了。
“沒事,我怎麼在這裡,我記得剛纔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全身。”
朝陽仙人好像在想些什麼,接着拍了拍段羽的肩膀,說道:“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
段羽有些不甘,問道:“這器冢是雲海山的神聖之地,可是爲什麼剛纔我被脫下深淵的時候,我看見了許多血腥的骸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段羽這樣說道,朝陽仙人也驚訝了出來,但是他的驚訝顯然是吃驚而不是爲了事實而一無所知的那種驚訝。
“都過去了,不要在想了,這器冢永遠都是雲海山的神聖之地,裡面的任何事物都是神聖的,這不你也沒事的嘛。”
朝陽老人看了看段羽手中的法器,問道:“這就是你的獲得的法器?”說話語氣好像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說道法器段羽就來勁了,正要舉起手中的法器,可是突然段羽驚住了,之前光芒耀眼的白虎,到了現在居然已經黯然失色了,現在握在段羽手中的居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器,雖然形狀沒有改變,但是去沒有了之前那耀眼的白光。
“不對啊,剛纔我記得它是泛着白光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哎,沒事的,我也沒有怪你嘛,得到什麼樣的法器其實都無所謂的,重要看怎麼去修煉,就算法器不好也沒什麼的,你不用自責的。”朝陽仙人顯然認爲段羽是在意法器不好才說剛纔的話的。
“沒有啊,師父,剛纔明明這個法器是有白光的,而且光芒還不小呢。”
“好了好了,就算是吧,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名字我已經取好了的,叫做白虎。”段羽喜笑顏開說道。
“白虎?呵呵,好名字,青龍白虎啊,神獸啊,哈哈,好了,我們快出去吧。”朝陽老人說完帶着段羽忘階梯上走去,不時朝陽仙人會回頭看器冢一眼,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在他的心中,但是卻不好說出來。
可是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安全的從器冢中走了出來,並且還帶回了自己的法器,雖然現在法器已經失去光芒,但是段羽卻是很高興,因爲終於有了自己的法器了,這樣算來也算在修真之路上又進一步。
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段羽還把白虎放在了枕頭旁邊,一同睡覺,而自己是怎麼從器冢中逃脫出來的這個事情,一直也在段羽心中迴盪着,這個夜晚段羽一直難以入眠,總是會想起那個深淵裡面血淋淋的屍骸,雖然當時也不算看得很清楚,可是疑問卻是很實在的存在在段羽心中的,不管段羽怎麼想忘記,但是時不時還是會回想起那個深淵裡面的情況,每次想起,段羽總是會禁不住去抱住白虎,因爲白虎總是會給段羽一種難言的安全感,這個夜晚段羽就這樣抱着白虎進入了夢鄉。
而朝陽仙人卻還沒有休息,他一個人坐在明陽大殿的內堂,不時自言自語。
“祝福千萬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今天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朝陽仙人自問道。
他口中的祝福,就是器冢之中的那個藤蔓,而這個秘密也只有掌門可以知道,這個祝福是雲海山掌門之間口口相傳的秘密,祝福是個神獸,是守護器冢的神獸。
在這個晚上一直睡不着的段羽已經睡着了,但是朝陽仙人卻一直難以入眠,因爲關於祝福的秘密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之中,久久不能忘記,朝陽仙人的內心也一直難以平息,在迷迷糊糊之中,朝陽仙人回想起了那個關於祝福的傳說。
在很久以前,雲海山還沒有人的時候,器冢就已經存在了,包括器冢門前的那行符文也是早就存在了,後來雲海山開山祖師,發現了這個地方,並且在雲海山建立了修真門派,當然也發現了存在於器冢之中的那隻猛獸——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