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壓根就沒有要多理會南方的意思,從南方來到他辦公室的那一秒起他就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過,爲的就是趕她走。但是她現在就好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怎麼扔都粘手。
寧澤已經走到了停車場裡面自己的車子旁邊,南方窮追不捨,直接站在了車頭,這樣一來寧澤就算上車開車也沒有辦法從她面前過去了。
靳南方耍起無賴來比寧澤一點都不差。
“你怎麼不回答我?”南方演的很好,眼神淡然但是卻一直盯着寧澤身上的毛衣看,她可以很確定這件毛衣就是她買來放在家裡一直沒有送出去的那一件,因爲依照寧澤自己的風格品味來說,是不喜歡這樣款式的衣服的。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南方雖然不是很在意寧澤,但是他的喜好和厭惡也已經潛移默化的記住了岑。
“有什麼好回答的?”寧澤一臉不耐煩。
南方抿了抿脣:“寧總什麼時候喜歡穿這樣款式的衣服了?很巧啊,我家也有一件這樣款式的男式毛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衣服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再廢話,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寧澤已經明顯有了氣急敗壞的情緒,但是仍舊是裝作很鎮定的樣子,讓南方忍不住想要發笑。
某人是做賊心虛了歡。
“奇怪……”南方伸手捏了一下下巴,一臉的驚奇,“昨天晚上我去衣帽間的時候那件毛衣還在的,今天一大早起來去看了一眼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啊?”
“你運用成語挺順暢的嘛,你這麼能說,怎麼不去繼續當老師?”寧澤開始反諷南方了。
他這句話提醒了一下南方,南方的心底略微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之前她被育英小學開除的事情。那個時候,有教師提醒南方說,是老寧總派人把她開除的……再聯繫上畫廊被砸掉的事情,南方瞬間有點不寒而慄。
如果今天不是寧澤忽然提起來了她當過小學老師一段時間的,南方差點都要忘記之前因爲老寧總被辭職的事情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暫時擱置老寧總的事情,一切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她不會憑空相信的。
她扯了一下嘴角,佯裝心底什麼心思都沒有一般,仍舊站在車頭那裡,以防止寧澤離開。
“寧總你是在扯開話題嗎?”南方像是“守株待兔”一樣在等着寧澤的回答,“昨晚只有你一個人來過我家,今天早上那件毛衣就不見了,你要是我難道也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那件毛衣對我意義很大,我是打算買來送人的。”
後半句話成功的“刺激”到了寧澤,寧澤的眸色涼了三分,不耐煩的情緒已經表露出來,再也遮掩不住了。
“你打算送給誰?”某人板着一張臉,最近他老是這麼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覺得特別地陌生又“好笑”。剛纔那股冰涼的氣氛陡然間又降了幾個溫度。
南方略微挑了一下眉,她的五官長得一直都是特別吸引人的那種,輪廓很深,以前唸書的時候有人說過,靳南方的眉眼裡好像藏着風情,但是偏偏生了一個冰冷的性格。現在南方的性格稍微變得隨和了一點,這樣一挑眉,眼底的風情又藏不住了。
她的神態落入寧澤的眼中,讓寧澤不快。
南方雙手放在身後,好像是若無其事一樣:“剛纔在辦公室,你不是說讓我嫁人你不會過問的嗎?那這件毛衣我當然是要去送給我要嫁的人了,你管我?”
南方的聲音比平時顯得更加嬌俏了一點,不似平日裡的持穩。她現在很想看寧澤打臉!
寧澤略微咬動了一下牙關,他的回答比南方想象中要更加直接:“這件衣服是我早上在你家順手拿的。”
承認了。南方的心稍微動了一下,嘴角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哦?爲什麼?”南方繼續裝模作樣。
“因爲冷。”寧澤倒是誠實地很,“否則你以爲我會看上你的品味?”後半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簡直差點沒把南方給氣到。
南方語塞,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我覺得你穿的挺好看的啊。天氣這麼冷,我就大發慈悲把這件毛衣送給你了吧。”
南方心底想着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這間毛衣送給他了。
“我從來不收別人的施捨,也不收二手貨。”寧澤的話讓南方有些不悅,但是接下來他卻做出了讓她更加不悅的事情,他直接伸手,將毛衣從自己的身上脫了下來,一下子朝着南方扔了過去,南方下意識地連忙伸出手接住,當毛衣落到她手上的時候,她瞬間怔住了。
“你怎麼脫了?”南方略微瞪大了一點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毛衣,又仰頭去看了一眼寧澤。
寧澤脫掉毛衣之後上半身已經沒有穿衣服了,他精壯的上半身一下子就露在了南方的面前,這倒是沒什麼,南方看了那麼多年也已經看習慣了,只是現在天氣降溫降地厲害,他要是在寒風中這麼呆一會兒的話肯定得着涼。
寧澤還是跟以前一樣,小孩子脾氣畢
tang露無疑。他永遠都是這樣,做什麼事情喜歡很灑脫地去做,不會在意旁人的目光,他都三十出頭了,但是還是跟大男孩一樣。
此時是下班高峰期,有一大波的職員要從寧氏公司裡面出來,南方聽到身後有女人的聲音,別過頭去看到有一大波女職員在朝着停車場走過來的時候,連忙拿着衣服跑到了寧澤的面前,伸手將衣服舉到了他的面前。
“你趕緊穿上,有人過來了!”南方的口氣帶着一點點哀求的味道。
她纔不會給別的女人看到寧澤美好的身體呢!寧澤因爲常年保持着健身的習慣,所以身材非常好,就算南方以前不喜歡他也不可否認,寧澤的身體非常完美。
所以,不能夠讓別的女人得了眼福去!
寧澤卻是伸手一把推開了南方,趁着南方已經從車頭那邊離開了,直接打開了車門,一坐進駕駛座就係上了安全帶。
“喂,開門!你不穿衣服怎麼開車啊?”南方皺眉,伸手拍了拍車窗,南方情急之下拍車窗的時候力道有點大了,吵地寧澤頭疼。
寧澤皺緊了眉心,伸手捏了一下,直接踩下油門就揚長而去,南方手中拿着一件毛衣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起來特別木訥。
南方的腦中好像閃過了一道白光一樣,連忙快步走到了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師傅,麻煩跟上前面那輛紅色的跑車。”南方一上車就連忙開口,生怕寧澤開地太快跟不上了。
師傅爲了追上寧澤的蘭博基尼開得很快,還好今天的路況不是很好,寧澤的車子被堵在前面的十字路口上面了。
“小姑娘,在追你男朋友啊?”師傅笑着對南方說道,南方扯了一下嘴角,覺得特別尷尬。其實她也不是想要追着寧澤跑,只是擔心他沒有穿上衣會被警察給攔下來。
因爲靳北城是學法律的,所以以前南方經常在家裡聽到靳北城跟她普及一些日常的法律知識。她不確定寧澤知不知道,畢竟這個人那麼放肆不羈。
當南方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前面忽然從路口走過來了一批交警,因爲在堵車,所以交警就直接走到了寧澤的車子旁邊,伸手敲了敲車窗。
南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這麼倒黴吧……她想什麼就成真了?
她連忙給出租車師傅了錢,打開車門就快步走向了寧澤的車子。
“這位先生,您沒有穿上衣開車,這種情況屬於不文明開車,違反道德規範,請你下車出示一下您的駕駛證和行駛證。”交警很耐心地對寧澤說道。
寧澤本來心情就不好,眉心一直都是皺着的沒有鬆開過。他聞言很不耐煩地將證件遞交給了交警。這個時候南方已經走到了寧澤的車子旁邊了,她因爲懷孕不能夠跑步,走得氣喘吁吁的。
“寧澤。”南方走到了車窗前面,附身去看坐在跑車裡面的寧澤。寧澤並不知道南方追上來了,當看到她的時候原本就皺着的眉心又更加緊了。
他臉上不耐煩的情緒好像要將南方吞沒了一樣。
“靳大小姐你還陰魂不散了是不是?”寧澤的口氣非常不善,讓一旁正在登記證件的交警們都愣了一下。
南方倒是無所謂,她伸手將手中的毛衣遞到了寧澤的手中:“喏,你趕緊把毛衣穿上,不然待會要被帶到警隊去了。”
“你嚇唬小孩呢?”寧澤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死活不肯穿上毛衣。
在他看來這件毛衣是南方原本準備送給別人的,他就是不要。寧澤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個時候一旁交警調侃:“這位小姐說的沒錯,先生你再不穿衣服,我們就要把您帶回警隊了。”
話落,南方覺得自己總算是在寧澤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了。以前寧澤總是什麼事情都比她懂得多,總算這一次是她懂了。
寧澤這回倒是沒有反駁,伸手從南方的手中拽過了毛衣,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南方看着寧澤穿上的時候才放心了。
交警一邊登記信息一邊看了一眼南方,笑着調侃:“小情侶吵架了?吵架也不能夠脫衣服啊,多影響市容市貌啊。下次注意點。”
“好的警察叔叔。我們會注意的。”南方心情不錯,因爲追上了寧澤,也讓寧澤乖乖地重新穿上了毛衣。
南方現在發現,對待寧澤這樣孩子氣的人,就要來軟的,越是來硬的跟他頂撞,他就會越發冷漠。
“誰跟你是我們?”寧澤穿上衣服之後扔了一句話給南方,急着撇清關係。
南方略微撇了撇嘴巴,趁着現在交警還在寧澤肯定是不會把她從車上趕下去的,因此連忙走到了副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非常自覺地自己繫上了安全帶。
“下車。”寧澤很不善,“警察,我不認識她。”
外面交警將證件全部遞交還給了寧澤,看着這兩人實在是忍不住笑着說道:“好了,大馬路上別吵架了,前面的路已經通了,可以開車了。後面的車子都還在等着呢
。”
南方這個時候真的是感謝交警的神助攻。趁着寧澤看着交警的時候朝着交警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謝。交警心領神會地也朝她笑了一下。
停在寧澤後面的車子裡面的司機已經開始按喇叭了,寧澤也沒有時間趕南方下車了,無奈之下只能夠踩下了油門。
車內,南方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今天寧澤是穿得多了,但是她還穿的很少,寧澤開着窗戶,秋風從車窗外面灌入之後就冷的緊,南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噴嚏接連打着。
“你感冒歸感冒,不要把我傳染了。”寧澤硬邦邦地開口,南方伸手擦了一下通紅的鼻子,有點不滿意寧澤的漠不關心。
“知道了。你把我送去靳家別墅吧,再過一會念念要來上課了。”
“你對自己的兒子都沒這麼上心。”寧澤很不滿意南方對沈牧的女兒這麼關心。
南方抽了紙巾擦了鼻涕,她有一種預感,自己可能會得重感冒。她的體質本來就差,再加上懷孕,要是這個時候重感冒的話對小孩子是很不好的。
她這一次沒有反駁寧澤,而是垂首承認自己的錯誤:“以前是我做的不好,忽略了寧寧。也忽略了你。我希望以後我能夠盡力地彌補你們。寧澤,有沒有什麼我能夠爲你做的?能夠讓你接受我的事情?”
南方直來直往的,她把自己的目的在寧澤面前表露無遺。既然喜歡,想要得到,那就需要主動。這是南方一直貫徹的理念。只不過以前這個理念一直都用錯在了顧崢的身上。
“有。”寧澤今天開車也是挺穩妥的,速度不算很慢,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停靠在了靳家別墅的門口了。他踩下剎車,別過頭去看向了副駕駛座上面的女人。
“什麼?”南方的眼底略微有點放光。
“離我遠點。”寧澤的眼底有一絲狡黠和諷刺,她又落了他的圈套。
南方解開安全帶,咬了咬牙:“我偏不。”
說完,她用解脫開安全帶舒服的身體靠近了寧澤,伸出雙手捧住了寧澤的臉龐,直接仰頭吻了上去,這個吻很深很深,南方几乎要將寧澤弄窒息了。
女人瘋狂主動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寧澤伸手一把推開了南方,面色冷峻:“發什麼瘋?!”
南方看着寧澤略微有些被親腫了的嘴脣,心情瞬間便變得好了許多,她含笑:“你再拒絕我的話,我一逮着機會就親你,這樣我的感冒就會傳染給你了。”
南方現在就像是個女無賴……寧澤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靳南方了。要是南方這個性子放在以前的話,他倆肯定就是無賴二人組。
但是她的開朗來地太遲了。
“你要是不想感冒的話,就不準每次都趕我走。”南方朝着寧澤稍微吐了一下舌頭。
她早就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而且肚子裡面都有第二個小生命了,但是現在整個人好像都變得年輕了好幾歲一樣,她頓時覺得少女心滿滿。
寧澤的嘴脣原本很薄,但是現在看上去卻有點腫了。南方看着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寧澤作爲當事人卻還沒有發現。
此時,車外不遠處,沈牧的車子停靠在了靳家別墅的門口,沈牧和沈念站在車子前面,將剛纔那一幕盡收眼底。
沈牧甚至都來不及伸手遮住念念的眼睛,南方和寧澤的那個吻就已經結束了。
“爸爸,南方阿姨是不是不能夠當我的媽媽了?”念念擡頭看了沈牧一眼,“可是我很喜歡她,我也很喜歡寧寧哥哥。”
沈牧一個人帶着孩子太長時間了,從念念出生到現在都是隻有爸爸。他對孩子很溫柔:“不會的。”
沈牧是一個很自信也有資格自信的男人,他將念念從地上抱了起來,徑直走進了靳家別墅,而沒有去打擾南方和寧澤。
寧澤放下南方之後就離開了靳家別墅,沒有像昨天一樣進門去,不管南方怎麼糾纏寧澤都不肯去。南方知道他肯定是要跟林之紆去吃飯了,但是阻止不了,只能夠怏怏地進了門。
別墅內,念念已經在準備畫紙畫畫了,寧寧也不甘落後,早就已經坐在那裡等着南方了。
南方還是蠻喜歡這種激將式的教育方法的,自從念念出現之後,寧寧對學畫畫的熱情就開始高漲起來了,以前這個小傢伙是死活都靜不下心來畫畫的。
沈牧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面靜靜地看着南方教兩個孩子畫畫,雖然南方覺得被沈牧坐在那裡看着她教畫畫,她有一種班門弄斧的感覺,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夠這樣上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兩個孩子自己開始畫畫的時候南方纔起身,走到了沈牧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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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茶喝完了吧?我幫你再去倒點水。”南方很禮貌地開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跟沈牧相處的時候特別地尷尬,好像是在對一個很尊敬的長者說話……
“不用那麼生疏。”沈牧倒是還算隨意,“趁着空
閒,把你想要展覽的畫給我看看。”
南方這纔想起來了要再辦畫展的事情,連忙頷首,從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翻了幾張照片給沈牧看,沈牧一一給她講了優缺點,結束之後,他忽然開口。
“這場畫展,是寧澤出資讓我辦的。”沈牧很君子,不會隱藏真相。
南方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話題會忽然轉移到寧澤的身上,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頷首:“我知道。”
“我在商場上有幾個朋友,聽說寧澤的公司最近因爲一個女人惹上了麻煩,資金週轉不是很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給了我那麼大一筆錢給你辦畫展。”沈牧拿起茶杯喝了最後一口茶,“那個女人,是你吧?”
南方的瞳孔略微緊縮了一下,心底想着a市真的這麼小嗎?怎麼什麼事情都能夠一傳十十傳百……
“恩。”被人看穿了,南方也不好隱瞞了。
“如果你受委屈了,不要隱瞞,有我能夠幫到的地方就直接說,我會不遺餘力。”沈牧說話聽起來很老道,也有點溫暖,但是南方卻是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關係。
畢竟她跟沈牧認識不超過一個月。
她扯了一下嘴角,眼底有尷尬:“沈先生,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的。您放心我不會把私事帶到工作上的,我……”
南方急於想要跟沈牧撇清關係的口氣讓沈牧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就當是老闆對員工的關心。”沈牧倒是坦蕩,“但是你也可以理解爲是男人對女人的關心。”
南方在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還想着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人家沈牧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嘛。
但是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瞬間凜了一下,心跳得飛快。
被人告白的事情南方從小到大也經歷過不少,好歹當初也算是油畫係數一數二的美女。但是被沈牧這樣的人告白還真的是第一次……
沈牧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優秀,很獨特,他渾身上下好像都有一種清冷的氣質。
南方覺得尷尬異常,只能夠硬着頭皮看着沈牧:“沈先生,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當時我在千萬的投稿當中看中了你的畫,我很喜歡,我覺得我也會喜歡你這個人。見到真人之後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想。我不認爲喜歡需要多長的時間。”沈牧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
如果現在有一個地洞的話,南方一定想要鑽進去。
“可是,我喜歡寧澤。”南方鼓起勇氣,直接說出了自己心底想說的話。
她喜歡寧澤,她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就像之前那麼多年寧澤喜歡她,人盡皆知一般……
“我不着急。”沈牧的回答又出乎南方的意料之外,他都這麼說了,南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的好。
幸好這個時候寧寧救場,寧寧並不知道南方跟沈牧之間在說什麼,只是恰好拿着畫走到了南方的面前。
“媽媽,我畫地好看嗎?”
念念也跟着跑了過來,南方拿了他倆的話“裝模作樣”地認真看了起來,其實她現在是心不在焉的,她只是想要逃避回答沈牧而已。所以眼睛都沒有聚焦在畫紙上面,只是笑着點頭:“恩,畫地很好,念念也畫地非常不錯。”
就當南方覺得自己逃脫了一劫的時候,身旁靜默的沈牧忽然又說了一句話:“拿反了。”
“啊?”南方沒有反應過來,還一臉天真地啊了一聲。
沈牧伸出長臂將南方手中的兩幅畫倒了過來,眼神沉靜:“你看畫的方式,這麼特別?”
南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爲了躲避沈牧,情急之下把寧寧和念念兩幅畫都拿反了……她真的是,頓覺無地自容!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時候寧寧又來救場了,附身趴在了南方的小腹上面,低聲開口:“媽咪,弟弟在你肚子裡乖嗎?”
“……”當寧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客廳裡面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寧寧之前就知道南方懷孕了,是寧澤告訴她的,南方可以斷定,這個小傢伙這個時候提起“弟弟”肯定是故意的!---題外話---明天大更,快到婚禮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