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言看着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生忍不住笑了:“靳北城的名字在法律圈這麼有名,誰不知道?”
爾曼抿脣,是啊,靳北城那麼有名,她小小的法醫夢想在他面前就更加顯得相形見絀了。
爾曼不說話,跟着霍以言去面試了。
面試的人很多,花去了半天的時間,面試官讓爾曼回家去等消息。
霍以言要請爾曼吃飯但是被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她想着還是回學校做實驗去,不能夠浪費時間。
但是就在她準備走出法院的時候,卻聽見法院的正門口就有人在吵架。
聲音,還有點熟悉。
她走近了一點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陸浦江指着一個律師的鼻子在罵:“傅其深,虧得你久負盛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取得證據放上法庭你不覺得臉紅嗎?況且你這種做法本身就是違法的行爲!”
那個叫傅其深的律師爾曼也有所耳聞,算得上是法律圈裡數一數二的大狀,幾乎從來沒有敗訴過。似乎跟靳北城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傅其深只是淡定站在原地,用沉穩的口吻開口:“我在法庭上說過了,靳南方女士在家裡安裝監控的時候她跟寧澤還是夫妻關係,監控也只是用來查看家裡是否有小偷潛入,並不是有意來拍攝寧澤跟別的女人親密的影像。”
爾曼隱約猜到了什麼,上次靳北城在陸家的時候跟陸浦江提起過南方的奪子案,今天審判的應該就是這個案子,那麼看來,傅律師應該就是南方的辯護律師。
很顯然,陸浦江那麼暴怒,一定是他律師行的得意門生敗訴了。
“你少給我鑽法律的空子!你跟靳北城什麼關係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是沆瀣一氣!我會再申訴的。”陸浦江咬牙切齒開口。
爾曼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的爸爸在那邊,但是審理的卻是南方的案子,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忽然傳來靳北城的聲音,應該是剛剛下法庭換好了衣服纔出來的:“最擅長鑽法律的空子的人,難道不是陸律師嗎?”
靳北城從法院冗長的階梯上走下來,身後是馮知。
他在經過爾曼身邊的時候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直接擦身走過,倒是馮知還回頭看了她兩眼,爾曼連忙別開臉不敢跟他身邊的人對視。
馮知覺得奇怪,怎麼哪裡都遇得到這個女人?
陸浦江見靳北城下來了,立刻上前一把扯住了靳北城的衣領,額上青筋凸起:“靳北城,這就是你的報復是不是?全國這麼多家律師行,我說寧澤怎麼會忽然找上陸氏律師行來幫他辦奪子案子?肯定是你暗中讓人給了他引導讓他找上我的學生來做辯護律師,然後暗中動用你妹妹的關係找到證據來勝訴,這樣不僅讓我們陸氏律師行拿不到寧澤的鉅額付款,也讓我喪失了名譽。靳北城,你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