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不能走,乾坐着又覺得很傻,只好找點事來做。不能拿手機出來玩遊戲,也不能刷微博,她索性欣賞美女吃飯。
白柔伊吃飯的姿勢真是儀態萬千,優雅矜貴,讓人覺得擺在她眼前的不是五穀雜糧,而是一件上好的藝術品。她不是在吃,是在欣賞。
盧謹歡就想不明白了,吃飯吃飯,就是把東西吃進肚子裡,搞那麼多花把式不累麼?她想得出神,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柔伊,那小眼神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白柔伊被她盯着,漸漸的裝不下去了,在夾了第五次花生米失敗後,她惱怒地放下筷子,惡狠狠地瞪回去。她本是美人胚子,又兼眼尾上挑,即使是瞪人,也是風情萬種。
突然被白柔伊瞪着,盧謹歡尷尬的回過神來,她衝白柔伊假笑了一下,垂下頭去,心裡將自己罵得半死。以前在學校,她總是盯着美女失神,後來有謠傳說她是白合,害得那些追她的男生看到她就退避三舍,好像看到了毒蛇猛獸。
當時她聽好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八卦的內容後,羞憤得差點去跳黃河了。不過她嘔歸嘔,美女還是照看的,只是在意識到自己的眼睛開始冒綠光時,及時打住。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爲什麼男人看美女看到眼冒綠光就沒事,她看了就是有白合傾向?可見現在這社會,還是男女不平等啊。
白柔伊狠狠地瞪着盧謹歡,見她羞愧地垂下頭去,她再接再厲乘勝追擊,本以爲盧謹歡會以眼神反擊,結果發現敵方竟然又走神了,她頓時一口氣嗆在喉管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兩眼淚光閃爍……
白柔伊鬧出的動靜不小,慕楚見狀,一手替她拍背,一手端起一旁的玻璃杯遞過去,溫柔的說:“怎麼嗆着了,來,喝口溫牛奶。”
白柔伊感激地看了慕楚一眼,目光幽幽地落在慕巖身上,見他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心底竟有些難過。曾幾何時,他對她已經這樣漠不關心了?
盧謹歡見美女連嗆着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心裡徹底不平衡了,各種羨慕嫉妒恨呀。
吃過飯後,大家移到客廳,傭人依次給大家上了茶。慕巖端起茶杯,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杯蓋在茶麪撥了撥,然後湊到鼻間聞了聞,細細品味茶香。
盧謹歡被他的動作給秒殺了。
晶瑩亮透的骨瓷襯得慕巖的顏容似玉,狹長的鷹眸半眯着,有一種沉靜之美。在這種沉靜之中,同時又散發出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
盧謹歡不得不承認,如果慕巖沒有撕衣服的變態嗜好,他其實是相當完美的。
心神正恍惚間,只聽慕巖說:“媽,昨晚歡歡跟我說,天氣熱,她懶怠不想去度蜜月,公司又忙,我想提前銷假回公司上班,您看?”
阮菁原是想趁着慕巖結婚的空檔,將慕巖手上的權力分散出來,然後提拔一些心腹在重要崗位上,以此來鞏固自己的權力。如今看來,慕巖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這節骨眼上,他不會給她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