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纔慕巖只是想逗逗她,那麼此刻她胡亂掙扎,大腿刮到他的敏感,讓他整個人都火熱起來。再加上這個幽僻的地方,很容易就令他興奮起來,他眼眸幽暗,雙臂猛然拽着她,順勢倒在地上。
“這是你自己招的,怨不得我。”他嗓音暗啞的說。
一陣天眩地轉,盧謹歡嚇得低呼一聲,後背硌到突起的小石子,一陣鑽心似的痛。她此時什麼也顧不上,只想求饒,“慕巖,不要,不要在這裡。”
慕巖哪裡會聽她的,此時他腥紅着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子,她原本綰好的發已經鬆散開來鋪在身下,臉色蒼白,眼角掛着晶亮的淚珠,偏又帶着隱忍的求饒,柔弱得讓人想狠狠折騰她一回。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整個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盧謹歡狠狠地閉上雙眼,她咬緊牙關,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撞擊。紛繁的花海掩住了他們的身體,假山上栽種的杜鵑花悠然地飄落下來,撲灑在他們身上發上,交織出一副旖旎美麗的圖畫。
盧謹歡不敢掙扎,那隻會讓他更殘忍。她告訴自己,忍過這一下就好。以後,她再也不會去招惹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她一定避得遠遠的。哪怕…哪怕沒有孩子,哪怕她要在慕家困一輩子,哪怕她再也見不到他……
一切平息後,他慢慢撐起身,這次他連衣服也沒有脫。他看着她偏頭看着前方,濃黑的眼眸看不到一點點光,卻澀澀的沒有一滴眼淚。嘴脣紅得驚人,與她雪白肌膚上的吻痕相映出迷人的風景,讓人直想再折騰她一次。
可觸到她眼底染着的淡淡憂傷,他饜足之後的好心情,因爲她的沉默而瞬間消失。她沉默的抵抗着命運,沉默地抵抗着他。他騰一聲站起來,見她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碰了她,就這樣讓她不能忍受?他驟然在她身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
“盧謹歡,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肯要你,是你天大的榮幸。”
盧謹歡輕扯了下嘴角,曬然一笑,“是,我感激涕零。”
慕巖猛得眯起雙眸,漠冷地盯着她,心裡有股怒氣在翻江倒海。該死的她,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女人對他向來都是百般討好,他肯多看她們一眼,她們都要偷樂許久,偏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好像還巴不得他趕緊從她眼前消失。
慕巖長這麼大,就沒被女人嫌棄過。
他冷冷地看了她許久,突然一撤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來拂袖而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盧謹歡將自己緊緊地蜷縮起來,她心裡說不出的屈辱。誠如慕巖所說,他肯要她,是她天大的榮幸。至少不用她絞盡腦汁去想怎麼將他拐上牀,至少她還能期盼自己能懷上孩子,然後離開慕家。
可是爲什麼,她還是難過,很難過。她知道她是慕家用錢買來的女人,所以得不到他的尊重,她認了。可是當他真的將她當成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與他歡好的下賤女人時,她還是忍不住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