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的示好,盧謹歡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天生就是嘴拙的人,除了跟最親近的朋友話多一點外,跟別的不熟的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溝通。
好在慕楚的話很多,胡亂侃天侃地,這一路倒是不太沉悶。車駛進市區,盧謹歡將早已經想好的理由說出來,“慕楚,謝謝你送我過來,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比身體還重要?先去看了病再說。”慕楚一口回絕,見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心裡隱隱冒起火氣來。
他強硬的口氣讓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說話間,車已經拐進市中心醫院,她有些着急,“慕楚,你聽我說,我沒有生病,我…我…我只是不想去靜安雅筑吃飯,所以才說我病了。”
“爲什麼?”慕楚很驚訝,這時,他纔看清她右臉上脂粉遮不住的五指印,聲音陡然上揚,“你的臉是誰打的?我大哥麼?”
難怪大哥說她病了不去吃飯,原來是怕他們知道他打了她。念及此,他心裡又氣又怒又心疼,氣的是當初娶她的怎麼不是自己,怒的是大哥暴戾的行爲,心疼的是她竟然對此默默忍受,還不得不幫大哥圓謊。
他將車停在停車場,傾身要去捧她的臉。盧謹歡一驚,連忙向後靠去躲開他的手,“不是慕巖打的。”
“那是誰?除了他,誰還敢打你?”慕楚着急,大哥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他對女人很有紳士風度,從來不會動手打女人,沒想到他卻打了她,可見他對這樁婚事的厭惡程度有多深。
“這……,反正不是慕巖打的,慕楚你別瞎猜。”盧謹歡不想扯出楚服,以免橫生枝節。慕楚也是人精似的,見盧謹歡不想多說,心裡已經認定是她在替慕巖遮掩,也沒有再追問,只叮囑她在車裡等他,他去去就回。
盧謹歡正愁甩不掉他,見他主動離開,她心花怒放,連連點頭,結果慕楚的身影剛一消失,她立即就換到駕駛座上,駕着車跑了。
來到華美集團樓下,她將車停靠在路邊,擡頭看着高聳入雲的華美大樓,她心中惴惴,她找了許多資料,可有關卡米爾總裁的資料卻極少,連照片都沒有一張,整個人都充滿神秘感。
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想要接近他的機率幾乎爲零,更何況她只有兩天的時間。她想了又想,還是嘗試着跟楚服聯繫。她拿起手機正準備給楚服打電話,卻不料楚服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盧謹歡僅愣了一秒,便滿臉欣喜的接起來,“楚師兄?”
“謹歡師妹,對不起,昨晚是師兄太激動,對不起。”楚服站在20樓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的街景,他自然看不到盧謹歡就在樓下的馬路邊上。
他昨晚回去,與一個老同學無意聊到了盧謹歡,那個老同學說曾經在學校外面看到盧謹歡偷偷摸摸坐進一輛布加迪,似乎是被人包養的情婦。他回去越想越想不通,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拜金女人。
看到盧謹歡,他想起了交往三年的初戀女友,心裡忿恨交加。想了一晚,他決定報復,他要讓盧謹歡知道藉着別人往上爬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