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哥,你還記得荒無人煙的野山嗎?你一個人在山上受傷失血過多,是我不顧你的狠厲和殘暴留在原地,一直抱着你的身體不讓你自殘。”
聽到那段的回憶,葉北冥的腦海裡閃過一根根針扎的痛,心底一慌的嘶吼:“別說了。”
“不,我就要說。荒山野林,你發燒的不省人事,是我爲你了,不顧自己的清白用自己的身體幫你升溫。”
“我讓你別說了,別說了!”葉北冥憤怒的瞪着眼前的女人,一直不肯承認那段回憶,沒想到她會直白的描述出來。
他強迫自己忘記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衝刺着他的大腦,讓他感到窒息。
那個小女孩好像很害怕他,卻依舊勇敢的抱住他,安撫他。
最終,自己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膀,直到自己沒力氣的暈厥。
姜傾傾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腦子裡閃過一些陌生的片段,心底衍生出了一絲的恐懼。
葉北冥拿着旁邊的抹布直接塞住了她的嘴,血眸盡是紅血絲的怒視着她,恨不得讓她立馬消失。
他猛地轉頭,驚慌失措的走到姜傾傾的面前,急切的解釋:“老婆。”
姜傾傾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嚥了咽口水的垂下眼簾,壓抑道:“嗯。”
因爲陳姍姍的付出,所以大叔纔會一次次的縱容她?
那麼,這一次,大叔會狠下手送陳姍姍進去?
突然,她感覺怎麼跟大叔隔了一條鴻溝。
腦袋又一次的疼痛襲來,惹得她直接抱住了葉北冥,弱弱的說:“大叔抱我回去。”
腦海裡的記憶錯綜複雜,很快就讓她陷入了昏迷。
葉北冥是自責不已,連忙將她送入了醫院,一些列檢查後才確定身體都正常的。
……
姜傾傾醒來後,大腦無比的清晰,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第一時間,她給自己的管家徐姨打了電話。
“徐姨,我10歲那年是不是在師父山上出事了?”
徐姨拿着電話的手緊了幾分,緊張道:“小小姐,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沒必要去深究。”
“所以,我肩膀上的那道咬痕是媽媽特意幫我掩蓋的?”
徐姨嚇得不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哇”的一聲,姜傾傾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徐姨,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徐姨聽着她崩潰的哭聲,擔憂道:“那年,你一個人出去採藥,後來回來就衣衫不整,暈厥了好幾天,又高燒不退,再次醒來,你忘記了那段驚恐的回憶,我們就沒提了。”
姜傾傾已經記起了那些事情,再次得到確認,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夫妻的緣分真的有。
房門外的葉北冥聽到哭聲,慌亂的打開房門,衝了進來。
“寶寶,你怎麼哭了?”
他心疼的來到她的面前,不知道她是不是介意陳姍姍說的話,所以在嫌棄自己嗎?
姜傾傾的臉上盡是可憐楚楚的淚水,看見大叔站在自己的面前,喜極而泣的伸手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個漂亮的小香肩。
葉北冥看着她的這個舉動,整個人呆滯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那塊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口水也不自覺的嚥了咽。
“寶寶,你在勾引我犯罪。”
葉北冥想要打破兩人之間的氣氛,調皮的來一句。
結果,下一秒就看見姜傾傾拿過桌上的特殊卸妝水,直接抹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層薄薄的肉色皮膚被撕拉了下來。
他震驚的望着她的動作,不解她爲什麼這麼做。
只見她興高采烈的轉過身,激動道:“大叔,你看,這是你十年前在我肩膀留下的印記。”
“砰”的一下,葉北冥的腦子像是炸開了花,也不能正常思考了。
她什麼意思?
姜傾傾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又吸了吸鼻子的走在他的面前,興奮道:“大叔,十年前是我救了你。”
葉北冥瞪圓了眼珠子,無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什麼?”
姜傾傾露出一張笑靨如花的臉,說:“你不用再理會陳姍姍了,她是冒牌的救命恩人,而我纔是拯救老公的救命恩人。”
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肩膀上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蟄疼了。
只見那白嫩的皮膚上有個深深烙印的牙印,一看就知道當時肯定很疼吧。
而且那個時候才十歲。
她感覺現在大叔有點傻乎乎,直接讓電話那頭的徐姨來解釋。
葉北冥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聽到徐姨說的事情後,他才確定眼前的女孩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猛地抱住了姜傾傾,一股心疼,酸澀的情緒襲來,淹沒了他整個人。
他的心底衍生出又愛又痛又愧疚的情愫,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痛苦道:“寶寶,對不起,我傷了你。”
姜傾傾卻笑眯眯的回一句:“沒關係,我很慶幸是自己救了你。”
如果那個人是葉北冥,她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事後,姜傾傾直接通知了陳宏遠來H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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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宏遠早就知道陳姍姍出事,又聯繫不到方嵐,所以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聽到姜傾傾說陳姍姍在他手裡,他馬不停蹄的就跑去了。
等他到了H國的時候,看見陳姍姍恐怖的身子,嚇得魂都要沒了。
“你是人還是鬼?”他驚恐躲開的往後退。
陳姍姍看見愚蠢的男人,也知道他救不了自己,倒是一個勁兒的求葉北冥救救自己。
“葉哥哥,你救我一次,以後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姜傾傾挽着葉北冥的手臂,目光冷嘲的落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道:“陳姍姍,你是不是該讓你爸知道你的身世?”
陳姍姍不覺得陳宏遠能救得了自己,不爽道:“我怎麼可能是這麼愚蠢的人生的女兒。”
這話,讓陳宏遠蒙了。
他本來還想跟姜傾傾求求,希望她放過自己的女兒。
現在,陳姍姍的話是什麼意思?
姜傾傾見他還在鼓裡,讓人帶出了一個人,看見方嵐披頭散髮的縮着頭,嘻嘻哈哈的像個瘋子。
陳姍姍與陳宏遠都嚇到了,沒想到再次見到方嵐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