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她長長的鬆了口氣,感嘆道:“幸好沒正面摔在地上,那樣的話,我真的要毀容了。”
季白看着身上閉上眼睛的女人,還說着輕飄飄的話,有點一言難盡。
他很想說:你快起來。
一想到對方的火暴脾氣,又想到是自己害的她眼睛受傷才差點摔跤,就不敢催她了。
過了一會兒,等南宮璇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是按在他的腹肌上,還左右各一隻手。
額~她抓到的是什麼?
她用力的捏了一把,驚得季白差點要從地上跳起來了。
季白尷尬的提醒:“咳,我也是有肌肉的。”
心底卻苦逼的吐槽:女流氓!
這話,他還是不敢說出口。
聽着季白的提示聲,南宮璇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慌亂的爬了起來。
“砰”的一下,她的腿一不小心就踢到了他,疼的季白倒吸了一口氣,“嘶~”
南宮璇停頓了一下,回憶剛剛碰到的位置,結巴道:“我,我不小心的。”
季白的臉色已經痛的發白,很想將這個女流氓數落一通,還是壓下了危險的想法。
因爲,他覺得自己打不過她。
南宮璇坐在一邊的地上變得無措,又心虛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聲道歉,令季白都懵了一下,母老虎變得有禮貌了?
等他緩了一口氣,感慨:差點玩完了。
突然,看見南宮璇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小手還在半空中亂摸一通,差點摔跤。
季白嚇得起身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疑惑的問:“你要去哪裡?”
南宮璇臉色憋屈,雙腿不停的動來動去,不好意思說:“人有三急。”
聽着她委婉的話,他才反應過來是去洗手間,無語道:“你說下,我抱你去就是。”
說完,輕而易舉的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她沒安全感的摟住了季白的脖子。
南宮璇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抱了,小臉上閃過不自在的神色。
算了,人有三急,不得不急。
到了洗手間,她被放了下來,迫切的正想脫褲子,又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擡頭警告他:“你先出去。”
季白瞥了一眼她雙手扯着褲子,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迅速的走出去了。
南宮璇聽到關門聲,才快速的解開褲子坐了下來,舒暢的解決了生理需求。
突然廁所裡傳來一聲“砰”的聲音,嚇得季白連忙開門進去。
“怎麼了?”
下一秒,他看見南宮璇硬生撞在了玻璃門上,一手捂着自己的額頭,一手緊緊的握緊拳頭,好似下一秒就要暴走了。
額……這是盲人撞玻璃門了。
這一幕的畫面,令他有點好笑,卻還是硬生生憋住了。
不然,笑聲肯定會刺激她把自己給滅了。
“啊!季白!”南宮璇忍無可忍的咆哮,鼻子都酸澀的厲害。
從小高高在上的她哪裡還會這麼憋屈過,還是拜這個傢伙所賜。
季白心一抖,知道她此刻是怒火燃燒,乖巧的上前說:“我抱你回去。”
話音剛落,正面襲來一陣風,整個人就被一隻手迅速的抓住,又“砰”的一聲,撞在了玻璃門上。
瞬間,大腦眩暈,額頭襲來一陣的痛意,耳邊還傳來一句嘚瑟的聲音:“哼!我都撞了頭,你也得一起陪着撞。”
季白:“……”
老天爺,她這是什麼理啊~
季白剛剛還在笑,現在卻哭笑不得。
看來母老虎是本性難移,別被她來救自己的形象給騙了。
那都是假象,她的暴力因子是與生俱來的。
以後還是遠離!遠離!遠離!
接下來的日子,季白是小心翼翼的照顧她,生怕她磕着碰着,遭殃的還是自己。
——
另一邊,魔都。
姜傾傾與葉北冥已經通過秘密路線到達了王宮。
盧克一直戰戰兢兢的趕路,見前面的路已經處於安全的界限,開始想要跟姜傾傾說一些事情。
突然,一道激動的聲音從隧道的入口處傳來。
“你是誰?你爲什麼跟我女兒長的一模一樣?”
隨着聲音的方向,三個人的視線都朝着聲源的方向望去。
盧克:“……”
呃……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情況,這父女兩人就見上面了。
姜傾傾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臉色有點虛弱,神情卻十分的激動,言語間盡是疑惑。
她又仔細的觀察了他的五官,發現與自己還是有幾分的相似。
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父親。
“國王,我們先出去,事情等下說。”盧克先開口打破了平靜,帶着幾個人出了秘密隧道,坐了下來。
國王南宮易的臉色有點蒼白,一看就是受了比較重的傷。
面對第一次認識的父親,姜傾傾的內心又驚又喜又擔心。
盧克先開口:“國王,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南宮璇?”
對於這點,也是姜傾傾好奇,大叔可以很好的認出兩人,別人貌似都是從穿衣和言語風格上認出兩人身份。
自己的父親第一眼就認出自己,太驚訝了。
南宮易一直盯着姜傾傾,回答:“我從你們進入秘密隧道的時候,就接收到監控畫面和聲音,你和璇璇的眼神特別不一樣。”
對於父親的觀察入微,姜傾傾更是意外。
一個眼神就能認出自己的女兒,倒真的很厲害。
“你……”南宮易想說,心底也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盧克在父女間來回的觀察,興奮道:“恭喜國王,你又找回了一個女兒。”
南宮易睜大驚訝的眼瞳,一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這是什麼情況?
姜傾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魔都的國王,神情還算淡定,自我介紹道:“爸,我跟南宮璇是雙胞胎,你一直沒見過的另一個孩子。”
南宮易:“……”
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亂了節奏,驚訝,驚喜,蒙圈……
他已經找不到自己內心的形容詞。
“盧克,怎麼回事?你快跟說說。”南宮易興奮道,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傾傾。
盧克乾咳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我可以說,你可別怪罪我,先給我來一個免死金牌。”
在場幾個人:“……”
盧克,你這話是不是明擺着自己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