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莉當即往後退了兩步,就要發作。
就在此時,尤天錦眼疾手快一下捂住吳莉的嘴巴,朝着對面那個紋身大哥賠罪道:“對不起啊這位大哥,我們閉嘴,你們好好休息!對不起哈,對不起!”
那紋身大哥這才滿臉不屑的轉身:“裝什麼裝,能住在這裡的是什麼有錢人!”
吳莉被氣得渾身發抖,她兩隻眼睛怒目瞪着尤天錦,雙眸中更是已經氣得流出了淚水!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從小到大,她父親都是對她有求必應,出去旅行,那住的都是全自動語音操縱的五星級房間。
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尤天錦心中煩的很,住這種地方他也不想啊,但哄好眼前這個姑奶奶纔是最重要的,畢竟還在直播。
再說了,就算這檔綜藝結束了,尤天錦還得抱着吳莉的大腿,纔有錢花。
“親愛的,別委屈了,住在這周圍的可沒什麼好人,全部都是小混混,你說現在也沒個保鏢什麼的,要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可怎麼辦呢?”尤天錦裝出一臉心疼的模樣,吳莉雖是被氣得不輕,但她這個戀愛腦怎麼能經受的住尤天錦的哄騙呢,只這一會兒,吳莉就被哄的上了天,甚至還覺得是因爲她自己只有銀行卡而沒有現金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真是詭計多端的窮男人,我看了都替這個姐抹把汗吶!】
【真是服了,這姐究竟看上這軟飯男哪一點了!又醜又挫有沒錢,居然還對富婆搞PUA這一套,簡直了,渣男去死!】
尤天錦心中甚至還在沾沾自喜,覺得他樹立出來的深情人設一定非常不錯。
“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住在這裡了,我們出去住吧,大不了我們出去住一間一百五的房子,飯什麼的可以少吃點,但是這睡覺的地方如果不行,大家明天肯定沒有辦法好好遊玩。”
尤天錦也是着實受不來這樣的環境,想着正好吳莉不喜歡,乾脆就順着她的意思搬走。
在接到要搬走的消息的姚軒和藍顏顏兩人更是鬆了一口氣。
最終,一行人以一百五的價格住在了一個標間之中,環境確實沒有那麼差了,至少幾個人能睡個好覺。
藍顏顏的藥尤天錦最終也以要省錢爲理由沒有買,藍顏顏依舊是敢怒不敢言。
夜晚,大家算賬的時候,發現一天下來他們就將六百花成了三百八十,並且還是在沒有吃任何東西的情況之下!
【天哪,幸好女神沒有跟着這個軟飯男,要是跟着他指不定得受多少苦呢!】
【就是啊,你看那個藍顏顏,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走一天,腳都壞了吧!】
【管他們呢,這不是他們咎由自取嗎,要是跟着女神,不僅能夠吃飽穿暖,還有免費的溫泉泡,這多愜意啊!】
畫面轉到姜傾傾這邊,姜傾傾穿着浴袍,站在攝像機的跟前對着鏡頭甜美一笑:“愉快的一天就這麼結束啦,由於一些不愉快,我們和我們的隊友暫時分開啦,不過沒有關係,只剩兩個人也要努力打卡。”
“我和葉先生要去美美的泡溫泉睡覺啦,大家期待和我們明天一起去第一個景點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完,姜傾傾便關上了攝像頭。
【女神別走!我們想看你泡澡(不是)嗚嗚嗚!】
【不就是泡個溫泉嗎!你們不要關直播呀!大不了我監督屏幕前的各位將眼睛蒙起來!】
【女神!捨不得女神!期待和女神明日的見面!】
這夜,姜傾傾在葉北冥的懷中睡得無比香甜,畢竟,只要有葉北冥在,她的心就安。
另外一邊,狼狽不已的軟飯男四人組也關閉了最後的直播。
小小的標間中只有一個盥洗室,自然是吳莉早早的去洗了澡。最後輪到姚軒的時候,居然還沒有了熱水,這讓姚軒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們這過的也太慘了吧。”藍顏顏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腳,眉頭緊緊蹙着,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如果再不處理,只怕明天能不能走路都是個問題。
“團長,要不然就給我買一個三塊錢的碘酒吧,我想給我的腳擦擦,不然明天……”
“藍顏顏,不是我不願意給你買,而是我們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尤天錦明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誰讓你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來的,你不會提前準備個平底鞋啊?”吳莉聽到藍顏顏在和尤天錦提要求,也沒給藍顏顏好臉色。
看着吳莉腳上的拖鞋,藍顏顏眼神閃爍。
白天她因爲穿着高跟鞋走路實在是腳疼,特地詢問吳莉有沒有多餘的平底鞋,哪怕是拖鞋,吳莉想都沒有想就說沒有,但現在卻穿在腳上,當真是赤裸裸的諷刺。
“吳姐,明天你這個拖鞋能借我穿穿嗎?”藍顏顏的態度卑微到了極點,然而,換來的卻是吳莉的不耐煩。
“你聽不懂我白天和你說的話是不是?我沒有其他鞋子了,要是你明天穿出去要怎麼向觀衆解釋?觀衆不就認爲我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了嗎?”吳莉說完,又瞪了藍顏顏一眼。
“今天晚上我要和尤天錦睡一張牀,至於另外一張牀,你們兩個看着分配吧。”吳莉自顧自的躺在了尤天錦身邊,尤天錦也伸出手臂攬住了吳莉的腰。
這下,饒是姚軒都不淡定了。
“吳姐,這不太好吧,顏顏畢竟是個女孩子,不太好和我睡一張牀吧。”
姚軒也是臉色爲難。
“這有什麼!晚上又不開直播,哪有人知道你們兩個睡一張牀,再說了,睡一張牀怎麼了,又不是不穿衣服。”
吳莉說完這兩句話,直接轉過身去不在理睬衆人。
姚軒只能一臉尷尬的從牀上坐起來:“顏顏,你睡牀吧,我在地上打地鋪。”
這牀太小了,兩個人一起躺着,肯定是會有肌膚之親的。
“嗯。”藍顏顏感激的看向姚軒,又嘆了口氣看向尤天錦,喃喃道:“也不知姜傾傾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