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成微斂靜靜的和黎筱寒相視着,他並沒有立刻回答。
“顧陌成,我希望你和我父親的事無關!我也希望正如程少臣所說的,叢林藥業並沒有舉報我父親。否則我和你,和他也做不了朋友。”黎筱寒漠然的說着。
顧陌成依舊不說話,但此時黎筱寒若細細的觀察。她就能發現顧陌成眼底的黯然。
“叔叔……”就在兩人說話間,糖糖已經進來了。
看到糖糖,黎筱寒淡淡的掃了一眼。
不知爲何,糖糖看到黎筱寒總有些畏懼。
她怯生生的朝着顧陌成走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手,低聲的說道:“叔叔,媽媽讓我喊你吃飯了!”
黎筱寒挑眉看了孩子一眼,抿脣不鹹不淡的重複了一遍:“顧陌成,前任喊你回家吃飯!你還不去!”
那語氣分明有着醋意。
看着她的樣子,顧陌成低聲的笑了起來:“一起去!”
“我和賢寧、阿雅約了飯局。不妨礙你們一家人團聚了。”黎筱寒冷聲的打斷了她的話。
聽到溫賢寧,顧陌成蹙了蹙眉:“我不能一起去?”
“你還是留在家裡一家人團聚吧。”黎筱寒冷冷的說了句,繼續忙着手上的工作。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顧陌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聽說你找到肇事的司機了?”
聽到顧陌成的話,黎筱寒頭也沒擡的應了一聲:“你想問什麼?”
“你就這樣放過他了?”顧陌成沉聲的問了一句。
“還需要我做什麼,吳恆在追殺他,警方在通緝他。就算放他離開了,他又能過多久的好日子。”黎筱寒繼續低頭忙着手上的工作。
“我說的是吳恆!”
這次,黎筱寒終於擡頭了,漠然的笑道:“他想要我死的原因無非就是唐馨雅而已。”
顧陌成沒再說話,只是轉身出去了。
看着顧陌成的背影,黎筱寒的神色深沉了起來。
阿雅在幫忙查顧陌成的背景。但什麼都差不多。
包括叢林藥業當初舉報黎氏的事!
沒有任何的端倪。
什麼都查不到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程少臣和顧陌成真的和她父親的事沒有任何的關係。
要麼就是兩人都藏的太深,查不到。
江家查不到的人,除了陸穎,就只有他們了,而且還都湊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黎筱寒的臉色更冰冷了。
黎筱寒從書房出去的時候,顧陌成和糖糖還有劉曉蘭已經在吃飯。
她出來的時候,劉曉蘭擡頭看了黎筱寒一眼。
糖糖也擡頭朝着黎筱寒看了一眼,怯生生朝着顧陌成看去。
“一會兒要我來接你嗎?”看她出門,顧陌成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用。賢寧會送我回來!”黎筱寒面無表情的回了句。
賢寧是她約出來的,她約他和阿雅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阿雅面對現實。
想要賢寧跟她說清楚陸穎的背景。
“吃完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顧陌成低聲的說了句。
黎筱寒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出門了。
劉曉蘭看着黎筱寒的背影,又朝着顧陌成看了一眼:“陌成,你是真的愛黎筱寒嗎?”
聽到她的話,顧陌成朝着她掃了一眼。然後語氣平淡的應了一聲:“如果你想要糖糖留在b市,我會讓少臣幫你們找房子的。”
“陌成,我們倆真的回不去了嗎?洛斌已經死了,我們以前……”
“曉蘭,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顧陌成冷聲的打斷了她的話,神色陰沉的掃了她一眼。
劉曉蘭看着他,不敢在多說一個字,只是沉默吃着東西。
顧陌成冷冷的吃着東西,臉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糖糖看着兩人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時不時偷偷的朝着顧陌成偷看一眼。
……
黎筱寒最先到約好的地方。
沒多久,賢寧也到了。
他深深的凝視了黎筱寒一眼,苦笑的問了一句:“最近過的很好?伯母說你好久沒有回家了,不回去看看她嗎?”
“我不想給他們帶來困擾,更不希望阮家人騷擾他們。”黎筱寒說的很冷漠。
聽到她的話,溫賢寧的目光動了動,低聲的說道:“你和阮家…….”
“你覺得以我的脾氣,我會就這樣放過阮向南嗎?”黎筱寒詭異的笑了笑。
溫賢寧看到她臉上的這抹笑,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
太瞭解她了,所以明白她的笑容意味着什麼。
“筱寒,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和顧陌成在一起。這個男人表面上玩世不恭,但是水太深。”溫賢寧說的很含蓄。
黎筱寒沉默了片刻,低聲的問了句:“你可以和我說說他的水怎麼深了。”
溫賢寧目光黯淡了下去,低聲嘆了口氣:“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發現。”
當初,黎筱寒把阮向南帶到他面前的時候,溫賢寧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你是要等我愛的頭破血流的時候,再來說風涼話。”黎筱寒語氣嘲弄的說了一句。
她和溫賢寧說話一向都是直白的。
“你的性格,別人的話會聽嗎?否則當年就不會愛上阮向南了,”溫賢寧的語氣更加的苦澀了。
黎筱寒沒有和他爭辯。
正如他所說,她認定的事,不會去聽,只會執拗的走下去。以前阮向南是如此,如今顧陌成依舊是如此。
和她說什麼都沒用,況且就算顧陌成真的不適合她,她如今也不會放手,至少暫時不會放手,她需要他。
“賢寧,太瞭解一個女人不好,會讓人害怕。”黎筱寒和他開玩笑說道:“以後你要是也這麼瞭解你老婆,她肯定會被嚇跑。”
“不會!再也不會有人讓我這麼費心了。而且我也不想再那麼累了。”溫賢寧直接了當的說了句。
“賢寧,我真的不適合你,你配的上更好的。真的是我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等,更不不值得你付出。”黎筱寒這話在十年前就說過。
當年溫賢寧和她表白過一次,她說了同樣的話。
“筱寒,我會等,等你願意轉身。”溫賢寧認真的看着她說道。
他癡癡的看着黎筱寒,無奈的苦澀着。
他願意等,哪怕耗費一輩子都願意等。
他一直堅信,她會轉身看到他,也會明白,他們纔是最合適的。
聽到他的話,黎筱寒尷尬的笑了笑:“阿雅怎麼還不來!”
這話明顯是不願再停留在這個話題上。
黎筱寒說了句,掏出電話。
電話沒人接!
她看了看時間。餘帥麗血。
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阿雅從來不遲到!
黎筱寒又給阿雅家打了個電話。
傭人接的電話,告訴她,小姐一個小時前就出門了。
阿雅家離這裡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我們去找找人!”黎筱寒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就在兩人準備要去找人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是阿雅的!
黎筱寒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好,是黎小姐嗎,這裡是醫院,江夢雅小姐出了車禍,傷的很重。”電話裡低聲的說着,還給黎筱寒報了病房號。
掛了電話,黎筱寒就跟着溫賢寧匆匆的到了醫院。
兩人到醫院,醫生大體的說了下情況。
“腦顱有血塊,情況如何要等醒來再說,手骨折雖然嚴重卻只是外傷,最主要的是她腦子的血塊,如果可以自己慢慢消了,那就沒事,如果消不掉可能需要動手術,因爲血塊會壓迫腦神經。”醫生說的很簡單。
看到阿雅蒼白的臉,黎筱寒目光沉了沉,朝着醫生又問了一句:“醫生,是誰送她來醫院的。”
“就是那位先生!”醫生指了指坐在門口的男人。
黎筱寒朝着他看了一眼,走近他。
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很穩重,很沉默,坐在那裡存在感很低,可一旦注意到他,卻有着不容忽視的感覺。
“謝謝你!”黎筱寒朝着他說了一句:“請問您看到肇事司機了嗎?”
“我就是肇事司機!”他低聲的說着:“我在這裡就是等你們來,報警還是私聊你們決定。”
黎筱寒看着他的樣子,皺緊了眉頭,冷聲的說道:“您所謂的私聊是什麼意思,所謂的報警又是什麼意思?”
那人淡淡一下:“我的助理會跟你處理這件事,醫藥費以及賠償,精神損失費,我都會按照規定給你們。報警也是走一樣的程序。該賠償的,該負責的我不會逃避。”
“那就等人醒來再說吧。”黎筱寒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聽到他的話,黎筱寒不滿的掃了他一眼。
此時,他的助理已經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先生,醫藥費已經交了,醫生也已經交代了。”
說着朝着黎筱寒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朝着他鞠了一個躬:“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以後我將幫先生處理車禍所有的事宜。”
“這是我的名片,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我聯繫。”
“那麻煩您有什麼事和我們律師說。”黎筱寒低聲的說了句。
溫賢寧已經會意:“走吧,我們先去把這個事故的責任理清了,至於賠償,以後再說。”
等溫賢寧離開後,黎筱寒就進了病房。
看來,把人來頭不小。
他給阿雅安排的是vp病房,江海醫院只此一間。
她剛進病房,陸穎居然已經在裡面了。
看到陸穎,黎筱寒的臉色變了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醫生通知我的。”他說着把電話遞給了黎筱寒。
黎筱寒看了一眼,電話上陸穎的號碼備註是親愛的。
“陸穎,不管你有沒有愛過阿雅,我都希望你放過她,以後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了。看到她,你最好還是避開爲好。”黎筱寒的話說的很霸道。
陸穎卻沒有任何爭辯的離開了。
當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黎筱寒突然開口說道:“我給唐馨雅肚子裡的孩子做了一個羊水檢測。已經確認那孩子就是你的。”
聽到她的話,陸穎轉身朝着她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所以?”
“所以我不希望你和阿雅還有任何的關係。”
陸穎嘲弄的看了黎筱寒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如果我真的不想要江夢雅離開我,你覺得她我會讓你查到這些嗎?”
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她們如今所知道的一切無非就是他想要讓江夢雅知道的。
“阮氏的股份你已經開始收購了。我不管你和阮家有什麼仇,你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請善待愛你的人。”
聽着黎筱寒的話,陸穎突然嘲弄的笑了起來:“這些話能從黎筱寒嘴裡說出來,我真是震驚。不過你放心,對江夢雅,我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她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說完已經加快步子離開了。
等錄音離開,江夢雅才睜開眼睛。
黎筱寒這才注意到她已經醒了。
看着淚流滿面的江夢雅,她伸手輕輕的幫她擦乾眼睛的淚痕。
“爲什麼會出車禍?”黎筱寒低聲的問了句。
其實她已經猜到原因了。
“我看到陸穎和唐馨雅抱在一起!”江夢雅低聲的說了一句。
沒等黎筱寒說話,她繼續自嘲的說道:“筱寒,以前你愛阮向南的時候,看到你對他的愛,我心底是恨的。我想你現在對我也是這種想法吧。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非要犯賤!遇到陸穎,我的自尊,我的驕傲都沒有了。曾經的底線都在爲他動搖,曾經那些覺得可笑的行爲,如今我自己都做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着,淚水不斷的落下。
黎筱寒並不安慰,只是看着她繼續落淚。
許久,黎筱寒纔開口說了一句:“有些事別人幫不了你,只有靠着你自己走出來。”
“在被撞的那瞬間,我在想,如果我被撞死了陸穎會不會傷心。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黎筱寒看着她,語氣很冷漠:“不是可笑,而是自作多情!”
這話讓原本面色恍惚的江夢雅一震,她目光悲涼的看着黎筱寒:“是啊,一開始就是自作多情,人家不過是在利用我,我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好好休息,我已經通知你父親了!”沒再和江夢雅糾結在這個話題上,黎筱寒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我和我爸鬧翻了。”
“父女沒有隔夜仇。”黎筱寒淡淡的回了一句。
等江夢雅的父親到了之後,黎筱寒才離開。
溫賢寧還在處理江夢雅的車禍。
走出醫院他,掏出手機,五六個未接,都是顧陌成的。
接通電話,顧陌成急切的問了句:“你人在哪裡?”
“醫生,你過來接我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給顧陌成發了一個定位。
顧陌成到的時候,滿臉的焦急。
“受傷了?”
“沒有!”
聽到她的話,顧陌成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已經把糖糖和劉曉蘭送走了!”顧陌成突然開口說了句。
黎筱寒朝着他聳聳肩:“就算你把人送走了,她還是來。腿長在她身上!我還想她和我們住一起,我們倆親熱給她看,可惜了你這麼快把她送走。”
那語氣帶着嘲弄。
顧陌成處理其他的事似乎看上去都雷厲風行。
唯獨劉曉蘭的事。
顧陌成任憑她說着,並不開口辯駁。
“知道爲什麼劉曉蘭吃定你了嗎?因爲她知道你放不下。”黎筱寒涼薄的回了一句。
在她看來,顧陌成對糖糖的優柔寡斷無非就是因爲他舍不下她們倆。
不等顧陌成開口解釋,黎筱寒繼續說道:“老話,以後最好她們看到我繞路走,也別來招惹我,我不會每次都那麼仁慈的。最好不要再踩我底線。“
上了顧陌成的車,然後像是響起了什麼:“以後別讓劉曉蘭做副駕駛的位置,一來不安全,二來我很不爽。”
黎筱寒直接開口宣誓主權。
“吃東西去!”說一一對,黎筱寒再次指揮了一句。
顧陌成低聲的笑了起來。
“吃我?”
“你如果能餵飽我,我不介意吃你!”
顧陌成原本在開車,聽到她的話,猛的剎車,然後朝着她看了一眼:“所以,你是在暗示,我無法餵飽你。”
“差不多就是這一個意思!”黎筱寒毫不在意的回了句。
“黎筱寒,挑戰男人的體力,後果就必須要自己承擔!”
說完一腳油門,朝着前面衝了出去。
到了家,顧陌成直接把人抱起,朝着房間走去。
沒等黎筱寒掙扎,已經直接被扔在牀上。
“顧陌成,我餓了。先讓我吃點東西!”
“正好我也餓了!”
這話說的曖昧至極。
看着他嘴角的壞笑,黎筱寒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顧陌成,你別過來。”
“放心,今晚我會餵飽你的。”
“…….”
……
黎筱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一看時間就暗罵了一聲。
臥槽,顧陌成知不知道節制。
昨天一晚上折騰的她全身發軟。
可這人恍若有着永遠用不完的精力,像是開了外掛一樣。
想到開外掛這個形容從,黎筱寒就一陣惡寒。
這個男人的體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走出房間,顧陌成圍着圍裙在做早餐,精力十足的樣子。
黎筱寒朝着他瞥了一眼,擠出幾個字:“你不累?”
“累?”顧陌成揶揄的笑着:“昨晚還是沒有餵飽你?”
黎筱寒朝着他瞪了一眼:‘飽了,何止飽,還撐了!”她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顧陌成笑的更加開懷了。
黎筱寒不想搭理他,吃着三明治,吃飽朝着顧陌成說道:“送我上班!”
這會兒,顧陌成已經吃飽了,朝着黎筱寒說了句:“遵命,女王!”
到了公司,助理就過來通知她:“黎總,政府的案子被黎氏拿下了!”
聽到助理的話,黎筱寒淺淺的笑了笑:“好,通知負責這個案子的同事,晚上夜魅聚餐!”
“是!”
之後的一整天,黎筱寒的精神都不好。
昨天一整晚幾乎沒消停過。
她突然有着自己找死的錯覺。
太累了,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黎總,您是不是最近沒用休息好,您看上去很疲憊,如果太累,聚餐是否改到明天。”
黎筱寒強打精神:“沒事,晚上照常進行。”
她一整天喝了三倍咖啡纔算是有些精神。
一起負責項目的有二十多個人,男男女女都有。
黎筱寒開了兩間包廂。
一整晚,嗨的她腦仁疼。
她有些痛苦的咒罵了一聲,縱y過度的結果。
走出包間,黎筱寒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會兒。
走到夜魅的角落裡。
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黎筱寒不用細看就知道是誰!
不是阮向南是誰!
朝着正對面正在親熱的兩人靜靜的看着。
原本他們都沒有發現她,許是被盯的後背發毛,女人終於有了感覺,一擡頭就對上了黎筱寒的目光。
看到她,女人微愣,隨即想要推開阮向南。
阮向南蹙眉轉身朝着黎筱寒看去。
看到黎筱寒,面色猙獰的看着她。
“真是巧!”
黎筱寒嘲弄的看了女人一眼,悶聲的笑道:“姑娘,這男人陽痿!”
那女人下意識的朝着阮向身之下看了一眼。
果然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先是愣了愣,隨即臉色有些難看,指着阮向南說道:“怪不得我們親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反應。”說着氣氛的離開了。
看着阮向南,黎筱寒悶聲的笑了起來。
“阮向南,我介意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否則一輩子不舉。”
這話分明是故意挑釁的。
阮向南靠近她,想要伸手去掐住他的下巴。
黎筱寒一個閃身已經躲開了。
“阮向南,你帶唐馨雅去查過她有幾個月了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她說的更直白了。
阮向南雖然是喝多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朝着黎筱寒冷哼了一聲。
“我的意思就是別幫別人養了孩子。”
黎筱寒挑眉嘲弄的說着,語氣帶着令人無法忽視的輕蔑。
“黎筱寒,你想說什麼?”
“阮向南,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如果你聽不懂,我也麼辦法了!”黎筱寒說着已經轉身走了。
看着黎筱寒的背影,阮向南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