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樂呦呦那個妞以前追過周黎言,他就是故意請周黎言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葛頌妮看到顧斯野,眼前一亮,快步走到顧斯野的面前,“顧斯野,上一次在顧家,我跟你打招呼,你怎麼不理我?”
“跟你不熟。”
顧斯野冷冷的一句話就將葛頌妮給堵了回去。顧斯野不想和這個難纏的大小姐廢話,轉身走到冉唸的身邊。
“顧斯野,聽說你老婆也來了,怎麼不介紹介紹?”
葛頌妮一路跟着,目光不善的掃過他旁邊的兩個人。
難道是大肚子的那個?
樂呦呦挺着肚子站了起來,昂起下巴,同樣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葛頌妮。看這個女人巴巴地跟上來的樣子,她就不爽。
顧斯野明明對這個女人極其冷淡,這個女人還要貼上來,當她的好朋友是死的啊?
“顧斯野的老婆就在這裡。”
樂呦呦一手拉起了冉念。
沒有想到真的是這樣,上一次在李家的時候,聽到皇甫木木喊冉念嫂子,她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哪有一個妻子會說自己的丈夫是個同性戀!
現在是真的信了。
心底涌上被欺騙的憤怒,葛頌妮的眸子眯起,冷笑一聲,“冉念,當初不是你告訴我顧斯野是GAY嗎?當初不是你說顧斯野跟嶽正則有曖昧嗎?你自己說你有男朋友了,幫我耍的團團轉,很有意思是吧?虧我當初幫你去找莫遠陽打聽周黎言的事情。”
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冉念知道葛頌妮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心裡卻一點都不慌亂。
她不疾不徐地開口,“葛小姐,我確實沒有男朋友,因爲我有老公。至於我老公性取向的問題,是你自己八卦出來的,我沒有肯定什麼,也沒有否定什麼。因爲流言終究只是流言,當不了真。有時候解釋,反倒有掩飾的嫌疑,與其越描越黑,不如隨它去,靜觀其變。葛小姐在國外接受教育,可能忘了中國的一句話,謠言止於智者。”
當初的事情,確確實實是她耍心眼,因爲她不想被這個難纏的女人盯上,腹背受敵。
顧斯野側臉,沉沉的地看了一眼冉念,眸光深了幾分。
冉念言之鑿鑿,大義凜然的道理一條條砸了下來,言語間句句還把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那意思就是在說都怪她自己聽信謠言,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欺負她在國外讀書回來,玩不起中國的文字遊戲!
葛頌妮只差氣了個仰倒,伸出手指着冉念,咬牙切齒,“行!你行!”
冉念微微一笑,“謝謝誇獎。”
一邊順勢摟上了顧斯野的胳膊,擺出了勝利者的姿勢。
葛頌妮氣極,轉身就走,同來的周黎言拉住橫衝直撞的她,卻被這個怒火中燒的女人一把甩開。
他轉臉對今天訂婚宴的主人滿臉歉意地說了什麼,立刻就追了出去。
嶽正則走近,將樂呦呦扶着坐下,“怎麼回事?誰又得罪了這個大小姐?”
樂呦呦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多問,趕緊轉移了話題,“你跟顧斯野一邊玩去。我要和念念說會話。”
“走,陪我招待一下客人。”
嶽正則順着樂呦呦的意思往下說。
顧斯野笑了笑,跟上了嶽正則的腳步。
冉唸的手就被顧斯野“無意間”鬆掉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老公英明神武,不會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的,肯定都是那個頤指氣使的女人編出來的吧?”
樂呦呦敏感地察覺出冉念情緒的變化,雖然她臉上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眼神中卻多了些失落。
“葛頌妮說的也沒有錯。是我故意誤導她的。”
冉念垂了頭,將一盤水果,遞送到樂呦呦的手裡。
樂呦呦卻樂了,“你也說的出來!他是不是同性戀,你最清楚!除非你在間接說自己是男人。可是我瞧着你的胸也不小啊?挺大的啊!”
話題不正經的轉到了這上面,冉念無語地白了一眼這個即將爲人母,還這麼猥瑣的好友。
“注意胎教!注意胎教!”
冉念伸手在樂呦呦的肚子上摸了摸,“小寶貝可不能跟你媽媽這樣重口味。”
樂呦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一直到訂婚宴結束的時候,冉念都沒有機會跟顧斯野說一句話。
宴席上那羣男人好像還沒有喝盡興,非要抓着嶽正則這個即將邁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喝個痛快。樂呦呦大方地揮揮手,放了他自由。
“別喝太多了,晚上必須回家。”
樂呦呦下了命令,嶽正則腆着臉,響亮地親了一口樂呦呦,被不耐煩地推開,“臭死了。”
嶽正則笑嘻嘻地將手搭在神色如常的顧斯野肩上,一羣人浩浩蕩蕩地換場繼續盡興。
在樂呦呦家裡呆到了晚上十一點。
“估計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樂呦呦打了一個呵欠,今天忙着訂婚宴的事情,確實也有些累了。
“你就在這裡睡吧。”
她們兩個人也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門外忽然就響起了車子的聲音。聽到了嶽正則的說話聲,“老婆,我按時回來了。”
樂呦呦有些不耐煩,“其實我都看膩他那張臉了。老是膩着我。”
大門打開,嶽正則被顧斯野扶着進來了,一張臉喝得通紅,笑成了一朵花一樣。
幫着忙把嶽正則搬到了牀上,樂呦呦嘆氣,“你們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們了。他喝醉了酒會睡得很沉,不用擔心。”
冉念跟着顧斯野上了車,見顧斯野坐在了駕駛座上,不禁奇怪,“是你開車送他回來的?”
顧斯野沒有作聲,沉默着快速發動汽車。
車子越開越快,路邊的景色幾乎是一閃而逝,冉念忍不住開口提醒,“你慢一點!”
可是這個人卻像是充耳不聞,速度一點都沒有減下來。
“顧斯野!停下!”
冉念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個人發什麼瘋!這簡直是在玩命!
車子猛地一個剎車,強烈的慣性,冉念往前撲去,幸好繫着安全帶,纔沒有撲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你瘋了!”
驚魂未定的冉念轉過臉,恨恨地瞪了一眼臉色不虞的顧斯野,一邊去解身上的安全帶,作勢要去推開門
。
她不想坐他的車了,這個人不愛惜自己的命,想要玩命就去玩,想死別搭上她!
可是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就被顧斯野一把扯了回來。
他越了過來,將她牢牢地困在椅子上,啪的一聲,車門全部都自動上鎖了。
黑夜中,他的眸子清亮而又銳利,像是一隻豹子,散發出嗜血的涼意。
一抹冷冽的猩紅在他的眼底深處。
“你居然還醉駕!”
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濃烈的酒味,冉念又驚又怒,這個人真的是瘋了,喝了這麼多的酒,還敢把車子開這麼快!
顧斯野卻猛地咬了下來,堵住了冉唸的脣,濃烈的酒味瞬間在她的脣中肆虐,他的手,瘋狂地解着冉唸的衣服,一手探入了她的衣內,他手上的冰冷讓她瑟縮了一下。
他猛地握住了她,手上的力度又急又狠,冉念呼痛,用力反咬顧斯野一口。
瞬間,有鐵鏽的味道在脣舌間蔓延開來。
顧斯野的脣轉而滑到她的脖子上,埋頭在她的鎖骨上用力咬了一口。
“嗯……”
冉念全身都顫抖了,“顧斯野,你放開!”
可是他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將椅子放倒,整個人都壓了過來,手上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絲毫沒有前戲。
顧斯野只要看到周黎言,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打不死的人,是最大的威脅!
因爲周黎言的手裡捏着一個定時炸彈。
冉念不能知道……
所以……顧斯野像瘋了一樣,想要冉念。
冉念劇烈的喘息,拼命去推身上這個跟野獸沒有什麼區別的人,想要蜷縮起來,卻被他用力分開。
反抗已經失去了意義,冉念閉上眼,屈辱地去承受他的進攻。
“冉念,你只能是我的!”
粗噶的聲音在她耳邊狠狠的威脅,身上重重一顫,整個人無力地壓倒在冉唸的身上
整個車裡陷入死一樣的寂靜,靜到冉念能清楚地聽到顧斯野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的喘息聲漸漸平息,變得悠長,最後幾乎消失。
冉念立刻伸手,想要推開這個發瘋的男人,可是卻被他緊緊抱住。
她開始憤怒的掙扎,雙手卻被他制住,壓在身下,她就試着去用指甲掐他。
顧斯野的手越收越緊,脣沿着她的脖頸,滑到了耳邊。
溫熱的呼吸熨燙着的她的耳膜,僅僅低聲呢喃的一句話,就讓怒極的冉念停止了掙扎。
“老婆,給我生個孩子。”
生個孩子?
可能嗎?
她哪裡還有什麼做母親的機會?
這日子過的太安逸,來的太過突然的幸福這樣讓人沉醉,居然讓她忘記了自己已經很難再有做母親機會的事情。
卻又這樣短暫!
“顧斯野,別忘記了我們的契約。”
冉念沉默了一瞬,決定把有些話挑明來說。
顧斯野渾身一僵,從冉念身上起身,坐到駕駛座上,慢條斯理地將釦子一顆一顆扣好,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夜色中,分明的五官線條凌厲。
周邊的空氣似乎也慢慢地降低了溫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