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尤其是他心口上一個粉色的牙印,不知道爲什麼看得冉念臉紅心跳。
下一秒,她的臉紅心跳被他的話炸得灰飛煙滅。
“你臉紅是不是……還沒有爽夠?要不再試試?”
男人身上強烈的壓迫感,夾雜着淡淡的沐浴清香,迎面逼來。
“顧斯野!你欺人太甚!”
眼淚搖搖欲墜,冉念下意識地要給他一巴掌。
顧斯野冷冷鉗住,居高臨下得甩開,“你以爲我還是你未婚夫?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時間的手翻雲覆雨,從前平行的兩個人,現在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冉念一張臉白的透明,低低撿起自己的衣服,一聲不響得跑出了房間。
等到跑出了這座酒店老遠,黑暗的角落裡沒有什麼人來往,冉念才哇地一聲哭出來,無力地縮在牆角。
夜色暗沉,整個城市灰濛濛地,一兩顆星星零散,黯淡地懸掛着,發出微弱的光線,像極了此刻的她,微弱渺小。
她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影一直不遠不近得跟着她。
*
“媽,錢的事情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你現在只要安心養病就可以了。”
醫院的普通病房裡,冉念靈巧地削好一個蘋果,細緻地分成小份,放在盤子裡,遞給躺在牀上的媽媽。
冉母眉頭微蹙,瘦的凹陷下去的臉龐透着一絲灰白,“都是媽媽連累你了。你以前哪裡做過這種事情……”
冉念一點不在意,“媽,這年頭多少人想瘦都瘦不了?你不覺得你女兒現在這個樣子很漂亮嗎?”
冉母心疼的將盤裡的蘋果放到女兒的嘴裡,“這蘋果好吃嗎?”
“好吃,我最喜歡吃蘋果了。是哪個阿姨送的嗎?”
冉念來之前,這些紅彤彤的蘋果籃已經放在媽媽的牀頭了。
冉母看着冉唸的臉色,“是斯野這孩子送來的。剛回國,就來看我了。”
冉念瞬間臉色難看,嘴裡的蘋果沒了滋味。
“當初你們倆明明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就鬧翻了?”
有一段時間顧斯野幾乎是天天往冉家跑,那小夥子勤快嘴又甜,冉顧兩家更是世交,兩家人從小就給他們定了婚約。
冉母別提多喜歡顧斯野,可是有一次冉念回家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大哭了一場,也是從那以後顧斯野再也沒有來過家裡。
後來,冉念就跟沈唐川在一起了。
後來,冉家跟顧家斷了聯繫,冉家搬出了軍區大院。
時間真快,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媽,您別想了。我給誰扯關係都不會跟他再有聯繫的。好馬不吃回頭草,你知道嗎?”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人家斯野能是草?我看啊,就那個姓沈的才叫草!”
又來了,又來了。
冉母一直不待見沈唐川。
冉念正要說話,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公司打來的。
還記得昨天她怒氣衝衝回了公司,想要一個說法。
“你有證據嗎?空口無憑我可以告你誹謗!” 結果昨天的女經理面無表情,像是換了一個人,“你的實習報告不想要了?你不想畢業了?”
句句都戳得冉念肝疼。
最後,女經理又軟硬兼施,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冉念沒客氣,也不感謝她。
冉念接起電話快步走到病房外,心裡涌上不祥的預感,“主任,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