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野感覺到自己的眼角一抽,十塊錢,在現在這個物價飛漲的社會中能幹什麼?居然想買他脫下最貼身的衣服?
看這個挑起鬧劇的魁首,似乎沒有一點做錯事情的意識。
冉念眯了眯眼,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哎,不用找了,這十塊錢都給你了啦~”
顧斯野忽然有種想要把她捏得死去活來的衝動。
”小八,幹嘛不脫了啊,大家都等着看呢。”
不死心的顧瑛笑着走近,衝冉念嫵媚地眨眨眼,靈動的眼裡都是狡黠的笑意,像是一隻漂亮的狐狸。
顧斯野冷着臉,拿起冉念剛纔抱在懷裡的衣服,迅速穿上,”五姐,玩夠了吧?”
顧瑛點點頭,知道今天自己已經討到了便宜,不好太過分了,只好一本正經地答道,”嗯,夠了,夠了。”
本來顧斯野不會答應參與這種遊戲的,只不過她拿着他的把柄,他有求於她,她的要求也很簡單,只需要他玩一局遊戲。
誰知道小八運氣這麼不好。
”那我們走了。”
顧斯野將隔岸觀火,看的不亦樂乎的冉念一把攬進懷裡,準備離開這個喧鬧嘈雜的地方。那邊的人羣中驟然爆發出尖叫聲,比剛纔圍觀顧斯野脫衣服的時候,聲音還要沸騰。
冉念沒有圍觀的意思,顧斯野這個提議,正好中了她想要快點離開的想法。只是沒有走出五米遠,顧斯野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
順着他的目光,冉念望向那個喧鬧的焦點中心,那臺上正貼着鋼管,扭動着曼妙身姿的女人,不就是溫雅。
臺下的男人,早已經被臺上極具衝擊力的香豔場景給刺激地慾望勃發,一個個跟原野上極餓的野狼一樣,散發出綠光盯着臺上。
膽子極大的一個男人已經上臺,貼住了溫雅,大有在臺上,上演一出限制級激情戲的趨勢。
冉念收回了目光,側身望向身邊的男人。顧斯野英俊明朗的眉目,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居然給人一種模糊的感覺。
下一秒
,這個男人放開了她,大步流星地朝着臺子上走去。
英俊頎長的身影,輕而易舉地突破重重人流包圍,一個躍步,將那個正在忘情撫摸溫雅的男人一把摜到了地上。
溫雅擡起頭,傾城的面龐上,是搖搖欲墜的驚惶,點點的星光在她眼底,嬌弱而又奪目,好一朵將要帶雨的梨花。
他將剛剛纔穿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脫下,披到了溫雅大膽裸露的着裝上面,隔開了臺下所有飢餓男人的目光。
遠遠地看過去,兩個人似乎爭執了起來,兩個人都僵在臺上,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溫雅白色如玉的臉龐明明低垂着,卻給人一種倔強的感覺,像是傲然擡着頭。
顧斯野將溫雅一把抱起,溫雅掙扎了幾下,顧斯野冷着臉,快步將她抱了出去。
冉念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看客,置身其外。顧斯野衣服裡的溫度,好像還留在她的手上。這個酒吧裡,溫度也極高,氣氛如盛夏,可冉念卻隱約覺得那一處迅速冰冷下去,比昨天晚上審問室裡的溫度還要降得厲害。
”呵,傷心啦?”
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冉唸的身後。
顧賢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揶揄的冷意,這個男人跟顧斯野簡直就像是兩個極端,顧斯野陽剛,顧賢則是黑暗中的陰森。
冉念不想搭理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顧賢卻不想放過她,“溫雅當年,可是讓顧家兩兄弟差點反目成仇的女人。極品女人,消失這麼多年,魅力不減反增啊。”
反目成仇?
冉念忽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難怪,婆婆皇甫青園這樣厭惡溫雅,還有什麼比破壞自己兩個兒子兄弟之情的女人更讓人厭惡。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溫雅昂着頭,倔強地別過頭,不看坐在旁邊的顧斯野。
顧斯野沒有表情,恍若未聞地發動車子,”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可以了。”
夜色深沉,燈
紅酒綠的城市,一派昇平景象。一個個華衣裝扮的時尚女人笑意盈盈地走進PUB裡面,時間已經不早,可是夜生活對這些女人來說卻是剛剛纔開始。
溫雅將拒絕的姿態擺到底,一邊伸手去開車門,顧斯野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飛速地射了出去,呼嘯着衝開了這奢靡的夜色。
沉默了一瞬,溫雅發現這條路是通往溫家的半山別墅,臉色頓時變了。”我不要回那裡!”
顧斯野只做沒有聽見。
“停車,我讓你停車,你有沒有聽見!顧斯野,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是我的誰啊!我愛跳鋼管 脫衣舞 ,脫給所有男人看,關你什麼事啊!”
溫雅徹底崩潰了,歇斯底里地拍打着始終沉默、穩若磐石的男人。
顧斯野也不躲閃,一個剎車,車子停靠在路邊。
“我忘記了,你最有原則,誰都不能替你做決定。”
顧斯野的目光悠遠,透過車窗玻璃,望向前方無盡的路燈,聲音低沉。
心裡的一根弦猛然被撥動,溫雅不敢置信地看向這個已經成熟內斂的男人。當年的顧斯野,從來對她都是溫柔至極,萬千要求,不管是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都會無條件答應她。
都說得不到的東西,纔是最好的。
溫雅在國外的這些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男人,深知男人的劣根性。
越是得不到的女人,才越刻在心裡。
她當年爲了自己的芭蕾事業,匆匆出國,什麼都拋下了。午夜夢迴的時候,艱難地想要放棄的時候,她會想起顧斯野。
在國內已經一無所有的她,憑什麼昂着頭顱,自信回國,還不就是憑着自己對顧斯野的瞭解。她篤定,顧斯野一定忘不了她。
這多年,他冷的像是一塊冰,居然連他跟嶽正則是同性戀的流言都傳了出來。
這些難道不是他沒有忘記她的證據?
更何況,當年顧斯野還爲了她,不顧家裡人的反對,非要毀了那門從小就定下來的親事。爲此,還捱了顧斯野父親一頓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