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辰風的嘴比他的腦子還要反應快上一些,其實誰都是知道,人家說留美,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客氣,要是換成了一般人,早就已經是告辭離開了,可是白辰風卻是厚着臉皮留了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衛蘭做的東西了,碰釘子他不在乎,甚至也是感覺衛蘭是給他找事,好好的非要自己做什麼菜,讓他請客不好嗎?而現在他纔是知道。
原來衛蘭做的不是菜,而是一個家。
衛蘭見白辰風過來,到是沒有意外,她從廚房裡面多拿了一雙筷子出來,顯然,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留下白辰風吃飯的。
不過,既然人都已經坐下來了,這套碗筷,她到是得拿的。
“小逸,一會將菜給高欣和若心拿去,我熬了一些湯,我讓若心多喝上一些,明天我再去看她。”
“好的,媽,謝謝。”高逸喝了一口湯,對於白辰風依舊無話。
“不用謝我,若心那孩子,”衛蘭輕輕的嘆了一聲,“這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的?”她自己就是一個當母親的,如果她的孩子丟了,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活過來,而孩子之於一個母親而言,那就是命啊!
夏若心,夏若心,白辰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子了。
“高逸,你和她在一起了?”而他雖然已經是壓抑起了自己的語氣,可是那種不悅顯然已經讓別人聽出來了。
在他的心裡,雖然高逸和他女兒離婚了,可是他還是他的女婿,以後等到白洛音好了,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復婚,到時他們一家也都是可以團聚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夏若心竟然也在,她不是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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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這似乎不關您的事吧?”高逸冷冷的揚起了脣角,怎麼,他與別人交往,還得必須要向也他彙報嗎?
“沒有,我只是隨便的說說,”白辰風的臉面有些尷尬,本來還是感覺理所應當,結果一見衛蘭不理不彩的樣子,這纔是想起來,原來,現在的他之一他們母子,就是陌生人罷了。
高逸吃完了飯,就準備離開了,醫院裡的兩個人還是餓着,他要將飯菜替他們拿過去。
當然衛蘭也不想在這裡多呆,她也是準備出門了,在這裡只會和白辰風大眼瞪不眼,說實話,她現在並不想,以前她和白辰風兩個人這樣坐一天也不嫌累,可是現在,只是一會,她就嫌累了。
白辰風見他們兩個人都走了,似乎,自己呆在這裡也不合適,畢竟是別人的家裡,最後他還是給自己保留了一些尊言,先着他們之前離開了。
“媽,以後離他遠一些,”“高逸同衛蘭說着,就怕衛蘭心軟,到時再是搭上了白辰風的這條賊船,他不是傻子,白辰風過來的意思,無非就是爲白洛音,而爲了白洛音,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什麼都敢做,什麼都能做,而非是爲了他,爲了高欣,也不是爲他媽。
放心吧,媽媽知道的,我現在過的很好,不想再回去過像是以前坐牢一樣的日子,”也確實的,衛蘭現在的心態好了不少,自是到了這裡之後,她都是感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裡了,簡單又是充實,“我去外面買只雞回來,給若心熬些湯喝。”
她說着,就已經拿着自己的零錢包出去了,只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沒有人發現她臉上多出來的那一抹暗淡,再是聽到她的嘆息聲。
高逸沒有多想,而是提着兩個飯盒去了醫院。
高欣一見高逸拿着的東西,立馬就跑了過來。
“我剛纔還在想着,你什麼時候給我送飯來?還好,有我的份,我還怕那個姓白的將我們家的菜都是給吃光了,到時我就只去吃盒飯去了。”
高逸將一雙筷子塞給了他。警告道,“吃你的飯,少說兩句。”
“我知道了,”高欣拿過了筷子,就已經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高逸拿過了另一個保溫飯盒,這是衛蘭熬了很久纔是熬好的湯,現在夏若心的腸胃十分的弱,也只能吃這些好消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才能夠真的恢復過來。
其實他很清楚,夏若心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她沒有好的傷,是在她的心裡。
他將飯盒打開,將裡面的小碗拿了出來,裡面是一碗還是熱着的魚湯,魚湯的已經熬成了奶白色,可見這湯已經有不少的火候了。
“若心,來,喝些湯吧。”
夏若心睜開了雙眼,她搖搖頭,纖細的手指仍然是緊緊抓着被子。
我不想喝,說完,她再是閉上了眼睛,拒絕一切的食物,她不想喝,因爲她不知道,到底她在喝這着這些東西時,她的小雨點在做什麼,是在吃苦還是受罪。
所以,她不想喝,她一點也不想喝。
“你阿姨熬了很久的,”高逸將放在自己的嘴邊吹了吹,再是是放在了她的面前,“這是她專門給你熬的,你總不能一輩子也不吃東西吧。”
好不容易纔是撿條命回來,你就這麼想要再死一次嗎。
夏若心閉着眼睛,不願意說話。
“若心,喝了就能早些好了,早些好了,就可以去找小雨點了,你不想找到她嗎,你想讓她沒有媽媽,而你也想沒有了女兒,是不是?”
高逸再是說着,他端起了端,不時的用湯勺輕攪着,魚湯有着特別的鮮味,裡面還放了幾味中藥,不但去腥,還能夠補身,對於病人而言,確實是最好的補品了。
而這些夏若心都是知道,但是,她就是提不起精神,說服不了自己,也是沒有味口。
她,喝不下去。
高逸只能是將碗再是放在了桌上,然後走了過來,拍了一下高欣的肩膀,我們出去吧。
“哦,好啊,”高欣七手八腳的將自己的沒有吃完的飯都是打包好,再是抱着飯盒,跟着高逸一起走了出來。
他不明白爲什麼他能在裡面吃飯,想要去問原因的,結果就見高逸此時正站在病房外面,通過門上的玻璃向內看着什麼。
至於他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休息椅上面,將沒有吃完的飯,吃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