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以軒再是過來了,她穿着一件水紅色的連衣裙,美的如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般。
“姐姐,你好,我再是來看你了,”只是她一見夏若心這張血肉模糊臉,真的感覺挺噁心的,噁心的也想吐。
“你還真是醜,”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包紙巾,再是抽出了一張,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她似似是想了想,“恩,我記的律哥哥曾今打斷了你的胳膊吧,他今天說,不想看你走路了,你說怎麼辦?”
她攤了一下手,表示很爲難的樣子。
“算了,她站了起來,律哥哥的話我可是要聽的。”
而她走進了廚房裡面,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鐵棍,起期這個就是我爲了你專門準備的。
她再是瞳了過來,用力的一拉,就將夏若心拉到了地上,夏若心握緊了自己的手,想要向前爬着,可是夏以軒卻是像是在看什麼笑話一樣,沒用的。
“律哥哥不想讓你活,而我也不想,”她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鐵棍,這樣真的像極了那時的楚律,一樣的冷血,也是一樣的殘忍無情。
而鐵棍對着那條細細的腿就用力砸了下去。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幾乎可將所有人的心都要絞碎了。
而後再是一聲,卻已經無音的了。
夏以軒扔掉了手中的鐵棍,然後擦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汗水,她走了過來,對着地上的那慘白着臉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個,”是律哥哥讓我給你的,說着,她鬆開了手,那個護身符,就這樣掉在地了地上。
夏以軒感覺自己累了,她拿起自己放在一邊的包,再是過來,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腳,出去的時候,用力的拉上門,卻也有可能是因爲放心了,也是累了,所以,她忘記了將門給鎖了。
一滴汗水從夏若心的額頭上面滴了下來,她用力的抓緊了地上的那枚護身符,向前爬去,再一次的折骨之仇,她記住了。
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一個人,除了,除了楚律,可這就是她的報應嗎,那爲什麼那麼多的壞人,最後卻仍然是活着的很好。
她錯了嗎,是不是真的,她就不應該活着。
她爬到了門邊,用力的想要站起來,而忍着腿上的疼痛,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摸到了,她摸到了,她擡起手,幾乎都是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卡的一聲,門開了。
她推開了門,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爬了出去,也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但是,她卻是知道,她不能留在這裡,不然,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她就真的要死在夏以軒的手中了。
她爬下了臺階,哪怕是雙手已經被磨的破了皮,流了血。
她一點一點的爬,一步一步的爬,手破了皮,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磨的碎了,可是她還是向前挪動着自己的身體,哪怕,活的像是一條狗,她不想死,她想活,哪怕只有千分之一機會,萬分之一的希望,她還是想要活。
一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車燈也照在了她的身上。
車子突然嘎吱的一聲,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裡在走出了一個男人,他走到了夏若心的面前,再是蹲下了身子,不過一見她的臉,一下子嚇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榮少,是個女人啊。”
車裡面的年輕男子擡起了眼睛,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眸色如何,不過卻可以大概的感覺的出來,他的五官應該是生的極美的。
“死了沒有?”
他淡淡的問着,似乎一條人命之於他而言,不過就是隨手扔掉的塑料瓶一般“還沒有死透,活着的。”下來的男人,其實是不敢看那張臉了,”不過,傷的挺重的,榮少,我們要怎麼辦,留在這裡,還是帶走?”
車裡的男子撐起了自己的下頜。
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枚硬幣。
“反着就走,正着就救。”
他將硬幣一扔,而後再是接住,再是張開手指,躺在手心裡面的硬幣是正着的。
“帶走吧,”
他輕輕的擡了一下自己的脣角。
把人擡上來送醫院去,是死能是看她的造化。
“恩……”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再是來一次,如果是正的,我就好人做到底,治好你,如果不是,丟在那裡,就不關我的事了。”
結果出來了,還是一個正的。
男人再是想了想。
“最後一次的,如果是正的,你就跟着我吧,必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好運的。”
他將自己手伸了出來,將這枚幣丟在了外面,硬幣落到地面上之後,滾了幾下,而後正面向上。
而外面的那個男人擦了一下的頭上的冷汗,
我的大少啊,哪有你這樣草菅人命的,你要是再玩下去,不要說跟你不跟你了,這個女人早就死透了。
總算的,車上的那個男人向着自己的司機勾了一下手指,“恩,我們走吧,去這裡最好的醫院。”
司機這纔是將將地上的女人給抱了起來,可是這一抱,就感覺實在是太輕了,這到底是人還是骨架啊,還有這個女人的雙腿,輕飄飄,竟然在空中晃着。
這傷能好嗎,還有,這人能活嗎?
醫院裡面,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是出動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高逸拉過了一名醫生問着,你們怎麼這麼忙的,要去做什麼。
那名醫生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剛剛送來了一個重要的病人,是榮少親自送來的。
“榮少,那位嗎?”高逸抱起了自己的胳膊,他是聽說過,以前在生意場上,同楚律關係不錯,是長久的合作對象,當然能同楚律那個男人打交道的,通常都不會是好惹的人。
“你不去嗎?”那個醫生問着高逸,“院長讓我們都是過去的。”
“不用了,”高逸搖頭,“我馬上有個手術要做的,我可以等,可是病人卻不能等,”說完,她就轉過身,也沒有多想什麼。
這種尊重的病人,在他眼中,尊貴與不尊貴都是一樣,病人都是相同的,而此時,以一間病房之內,一大羣的醫生都是圍着一個瘦的,瘦的像是猴子一樣的女人做着這種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