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寧夏被靳斯年請來的國際化妝團隊,撈起來化妝,一直到九點。三個小時,當寧夏以一襲鑲滿1314顆粉鑽的抹胸婚紗,站在穿衣鏡前時,她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好美!”
背後有熱源貼近,是身着一身白衣的靳斯年,從認識他開始,他的服裝,一直黑色居多,乍一看,寧夏不可否認,自己被閃了。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你也很帥!”
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靳斯年怔了下,旋即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臉,在她塗了粉色脣彩,彰顯的脣形更加誘人的脣上,印下一吻。
淺嘗輒止。也足以讓寧夏臉熱,儘管偌大的新娘休息室,只剩下兩人,心跳還是不規律起來。
脖子上一涼,是他把一個很華貴的鑽石項鍊帶到了她的脖子上,鏡子中,長身玉立的他,站在她身側,漆黑如墨般的重眸,含着笑,幽幽啓動涔薄脣瓣:“靳太太,你終於是我的了!”
此時,寧夏聽着心裡不可抑制的涌進一股暖流,做這麼多,她若還是看不明白他的心意,那就真是感情白癡了。
只是寧夏真的分不清自己現在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享受着他給的寵愛的同時,理不清自己的心!
那天他說了,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會繼續幫助自己復仇。
可是她最終還是同意了,她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主要原因是因爲靳琰灝捨不得自己,可是這個捨不得,真的值得她下這麼大的決心嗎?
“嘖,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虐死我這個單身狗了!”
梅媚不太正經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被她的聲音拉回思緒的寧夏幾乎是下意思的就推開了靳斯年,惹來後者不快的眼神,她忙羞赧的又小小推他一下:“你先出去!”
語氣也是帶着嬌嗔,把被人撞見後的嬌羞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靳斯年看了梅媚一眼,輕笑了下:“好吧,重友輕色的靳太太!”
跟梅媚擦肩而過時,兩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卻是狂潮暗涌!木嗎史亡。
只剩下兩人,梅媚看着寧夏,眸色掙扎,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只調侃道:“確實有勾引人的資本,來,小爺親一口!”
“別鬧了!”寧夏推開她湊過來的嘴,神情突然嚴肅:“梅姐,你說可不可笑,一年之前,紅毯的那頭等着我的是杜子恆,如今我卻要挽着他的手,走到別的男人面前,你說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之後,會不會氣死?”
“呵!”梅媚冷笑,似真似假道:“想知道,這還不簡單,等下他吧你交到靳斯年手上的時候,我當場爆出來試試看?”
“……”
“開玩笑的,瞧把你嚇的!”梅媚拿着眉筆在自己眉毛上塗,狀似很隨意的問了句:“寧夏,你跟靳斯年睡的時候,他帶套嗎?”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從寧夏的口中逸出。
“咳什麼咳,別說你們還沒睡過?”梅媚撇嘴:“上次見你,脖子上的吻狠,那叫一個明顯,小爺我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梅姐!”寧夏臉紅的跟什麼似得。
“有什麼好害羞的,睡過就是睡過,沒睡過就是沒睡過,爺只是想提醒你,據說剖腹產三年之內不能再生孩子。”梅媚道:“還有,就算靳斯年現在對你確實不錯,但是你別忘了,你們的開始,是建立在一場交易之上的,萬一哪天,突然鬧掰了,這也正是我爲什麼會讓你不要愛上他的原因!你也知道的,那些大人物,對待感情有幾個認真的,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爲自己吊炸天!原本這些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的,但是寧夏,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
寧夏沉默,半晌後道:“我知道!靳斯年根本就沒想過讓我生孩子,一直都在避孕。”
從第一次兩人發生關係,不管他多麼急迫,都不忘記做避孕措施,寧夏想,他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給他生孩子,還是在顧忌她的身體?
“那就好!”梅媚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剛一開門,就看到正朝這邊走來的杜子恆,視線相撞那一刻,寧夏看到了她眸底一閃而逝的複雜。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幸虧和梅媚的談話已經結束,不然再晚一點點,就該被他聽到了。
他應該是想到了一年多前吧!
一年多前,兩人是新郎新娘,如今卻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朝他輕輕淺淺一笑:“姐夫!”
又是姐夫,杜子恆暗暗咬牙,心口上像被人插上了一把針似得,密密麻麻的疼的很,他卻還不得不笑臉以對:“叫名字吧,你和寧夏,並不知道誰大……”看向穿着伴娘服的梅媚:“原來琳娜小姐是今天的伴娘!”
琳娜是梅媚的藝名,再加上他根本就沒見過梅媚,自然不認得,就算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姚靜,只要梅媚不露出本性,以她如今的模樣,姚靜也是認不出來的。
大名鼎鼎的國際影星琳娜,跟莫云溪認識,看來她真的不是寧夏!
都到了這一刻了,他竟然還會這樣想,真是瘋了!
杜子恆,她不是寧夏,不是!
“走吧!”整理好情緒,他把彎起的胳膊伸到寧夏面前。
寧夏看了三秒鐘後,把帶着新娘手套的手,放在他的臂彎裡。
杜子恆,今天以後,我真的就是莫云溪了!
婚禮現場,佈置的美輪美奐,鮮花,綵帶,氣球,一場很浪漫的豪華露天婚禮。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紅毯的另一頭,杜子恆挽着寧夏的手臂,和着音樂的節拍,緩緩出現。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不小的唏噓聲。
今天到場的賓客,都是h市的豪門貴胄,也大都參加過寧夏和杜子恆一年多前的那場婚禮。
如今同樣的場景,身份卻是截然不同,他們其中有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
在那些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她一步步朝紅毯盡頭一身白衣,如白馬王子一樣的靳斯年走去。
杜子恆感覺到她沒有任何遲疑的腳步,縱然知道她真的不是寧夏,心還是疼一路,當把她親手交到靳斯年手中的時候,更是如錐扎似得!
靳斯年對他微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笑容有點詭異,然等他再想細看,他已經牽着新娘的手,面向牧師。
“靳斯年先生,請問無論疾病,健康,貧窮或是富有,你都願意娶莫云溪小姐爲妻,並且終生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沒有任何遲疑!
“莫云溪小姐,請問無論疾病,健康,貧窮或者富有,你都願意嫁給靳斯年先生爲妻,並且終生不離不棄嗎?”
寧夏回答之前,先看了靳斯年一眼,面紗下的眸看不真切是什麼情緒,收回視線啓動櫻脣,卻是剛開口,還來不及出音,就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搶白……
“你們不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