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靳斯年刮她鼻子,動作一如既往的寵溺:“虧我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一年半前的面具舞會……”
一年半前的面具舞會?
他這麼一說,寧夏倒有點印象了,一年半前,一場合作夥伴舉行的面具舞會上。她被一個男人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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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情景是這樣的。
寧夏當時是代表父親和公司去參加宴會的,雖然她平時爲人比較低調,但是還是有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原因還是因爲她爲姚靜打抱不平。
當時的寧夏,並不知道姚靜的真面具,雖然她嫁給父親,是那樣一場猝不及防的意外,但是在被她用和父親早就兩情相悅那樣的謊言粉飾過後,寧夏還是接受了。
接受最好的閨蜜,搖身一變成爲自己的繼母,但是外界卻接受不了。
不管他們寧家在h市地位多麼的高。還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更是有人當衆曾給過姚靜難堪。
沒發生這些事情之前的寧夏,就是那麼的傻,欺負她可以,絕對不能欺負姚靜。
爲了姚靜,她不止一次的跟那些人撕過,更是曾當衆甩過一個罵姚靜下賤的女人一個耳光過。
現在想想,真是傻到家了,爲了姚靜,她做的瘋狂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到頭來卻原來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顧不說,指不定在背後怎麼嘲笑她呢!
那天算是冤家路窄。竟然又碰到她爲了姚靜曾打過一耳光的女人,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女人竟夥同幾個好友,暗地裡給她下藥,把她和圈內的花花公子關在一起。
那晚,她也以爲自己會在劫難逃,那時候她和杜子恆已經在談婚論嫁。婚期不遠,他當時去外地出差,並未參加宴會。
婚禮在即,她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麼她和杜子恆之間,就會徹底完了。
藥效發作的時候,她生生的把舌頭都咬出血。奮力的抵抗,當時她想,就算杜子恆不嫌棄自己,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她也沒臉再和他在一起了。
當時不僅姚靜在她眼中是美好的,杜子恆也是,簡直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是不忍心玷污他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帶着惡魔面具的男人踹開了門,如天神一般降臨,就如那夜她跑出精神病院一樣。救她於危難之中。
對於被救之後的記憶,她其實根本就不記得,那時候藥效已經徹底發作,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醒來,她完好無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之後杜子恆回來了,再然後就是婚期,她就把那一夜,那個男人給拋諸腦後了。
“你是說,那夜的男人是你?”寧夏不可思議,兩人之間的緣分,竟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嗯!”靳斯年擁住她的腰:“從那個時候開始,某個小丫頭的影子,就一直在我腦海裡晃來晃去,只可惜小丫頭竟然要結婚了,只恨相識不逢時。”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對自己……“跟我父親的交易,是誰先提出來的?”
“我!”靳斯年道:“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杜子恆在背後操作,只以爲是你父親商場上的對手所爲,畢竟身處在商場上,沒有哪個人,沒有一兩個敵人,你父親就算地位再高,膽大包天之人,大有人在。哪個時候,你父親已經有了計劃,他讓助理放出自己去世的假消息,之後國內爆出你因他的去世,精神方面受了問題,我看到之後,就找你父親提出了那場交易,以你爲條件,我幫他找出幕後兇手,你成爲我的妻子。聽到這裡,你或許又想問,既然一開始是抱着那樣的目的,爲什麼一直等了那麼久纔出現?”
是的,這是她此刻心目中最大的疑問。
如他所說,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性的想要她,爲什麼讓她在精神病院,待了那麼久?
“只怪杜子恆實在是太會僞裝,我當時真的以爲,你真的是精神方面受了刺激,我也曾去看過你,發現你狀態確實不正常……”
“你去看過我?”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並沒有出現,只是遠遠的看着。”靳斯年凝着她的小臉:“我怕自己忍不住,會想帶你離開,當時什麼都還沒調查清楚,我不能貿然行事,只是令我沒想到,調查的結果竟是那樣,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杜子恆和姚靜所爲,原來你的所有不正常,都是人爲,是姚靜和杜子恆買通了醫生,給你下了可以導致精神失常的藥,只可惜我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你已經被杜子恆下令關進了精神病院的那棟破舊的樓裡面……”
“等一下,你是說,你是在我被關進破樓裡面之後,才知道一起的……”寧夏接話:“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小護士是你安排的?”
那個換了她藥的小護士,現在想想,根本就很可疑。
“小丫頭,你還不算太笨……”靳斯年這會兒還有心情調侃她:“沒錯,那小護士是我安排的,那些藥也是我換掉的,至於那場大火,我明明就可以替你避免掉,爲什麼卻沒有,原因還要我說出來嗎?”
“只有身處絕境,才能激發我對杜子恆和姚靜的恨!”寧夏道:“也正好能讓我脫離精神病院,以一個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杜子恆和姚靜面前。”宏他廳才。
“丫頭!”靳斯年突然抱緊她:“別怪我殘忍!因爲只有那樣,你纔會不對杜子恆抱有任何幻想!”
是啊,都那樣了,還能有幻想嗎?
“所以那晚你根本就不是正好經過,而是有目的的出現在我身邊!”
“嗯!”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一下子就能說的通了,爲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會對自己那樣好,明明就是交易的關係,他卻對她好的讓她一度的都心裡忐忑,原來是從一開始就……
不對,似乎不對,如他所說,一年半之前,他就對自己有了那樣的想法,那麼……“靳斯年,你別怪我說話太直接,既然你很早就對我……那爲什麼還會有靳琰灝?他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