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霍晟跟談月霜早起,籌備霍靳寒的葬禮。
霍晟想要把跟霍家有關係的親戚朋友,社會人士都請過來參加葬禮,但是被 談 月 霜拒絕了,她希望自己兒子安安靜靜的離開就可以,不想要這麼 多人吵着他,所以就請一些跟霍家關係比較的好的親戚就可以。
霍晟眉頭一皺,雖然內心不樂意,但是還是同意。
時間定下去,就在兩天後,很匆忙。
從早上要晚上,幾乎都是談月霜親力親爲,忙得腳不沾地。
霍晟在一旁協助。
阮汐得知兩天過後要舉辦霍靳寒的葬禮,頭忍不住疼了。
自從知道霍靳寒沒有死後,那還給他舉辦葬禮,未免太奇怪了吧?
好像硬生生要把活人當死人送走似的,霍靳寒實慘!
而且,她納悶的是,慕尚君爲什麼不把霍靳寒還活着的事告訴談月霜?亦或者,阻止她舉辦霍靳寒喪禮?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談月霜得知霍靳寒還活着,第一個分享的就是冒牌貨霍晟,所以纔不告訴。
想明白後,阮汐認爲,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揭穿冒牌貨的真面目!
只有這樣,她們一家人才能齊心協力,抵禦萬難!
阮汐喝了一杯孕婦保健牛奶,然後說道,“小桃,小梅,跟我一起下去找夫人。”
小桃跟小梅應了一聲,皆陪伴阮汐左右,護送她出門。
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別墅已經大變樣,到處掛滿了各種白綾緞綢,以及各種葬禮需要準備的東西,客廳中央還掛一副霍靳寒的黑白照,照片上,他笑得格外安詳。
阮汐面部微微抽搐。
旁邊的小桃跟小梅都開始哭泣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嗚嗚嗚,大少爺死得好慘,他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就英年早逝了,這讓我們少奶奶怎麼活啊?”
“就是啊,少爺還來不及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呢,他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死了,好難接受……”
阮汐深吸一口氣,“別哭了。”
小桃哭得眼睛通紅,“少奶奶,你別忍着了,要是難受,就大哭一場吧,比憋在心裡好多了。”
小梅點頭,誠懇的勸說,“少奶奶,我們都知道,你心裡比我們 每個人都難受,只是你不願意把內心的傷展露給我們看罷了,但是我們真的很希望,你能儘快走出這段痛苦,重新生活!”
阮汐:“……謝謝你們,因爲有你們的開導,我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小桃滿臉的認真,“少奶奶,其實我還是希望你能哭一哭。”
阮汐:“……”她哭不出來。
忽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大嫂,你對我大哥,還真是 情深根種,面對我大哥一張遺照,也看得這麼出神動容。”
阮汐回頭一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是霍邵澤!
小桃跟小梅也看到了霍邵澤,皆恭敬道。
“二少爺!”
“二少爺!”
霍邵澤懶得迴應兩個小傭人,他對上阮汐戒備的眼神,挑眉一笑,“大嫂,別用這種眼神盯着我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呢。”
可不就是不可饒恕的事!
就是這個男人,害她男人中槍,生死未卜!
害她至今都沒辦法跟她男人團聚!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阮汐回頭,不想看到霍邵澤那張臉,看一眼都覺得心煩。
見阮汐直接忽視他,霍邵澤冷呵了一聲,內心極爲不爽。
討厭他的人千千萬萬,甚至還有不少人想要置之死地,他都沒什麼感覺。
但是被阮汐這個女人厭煩忽視,他就非常不悅。
不得不說,這死女人還真有點本事影響到他心情。
霍邵澤走到她面前,擡眼看向霍靳寒的黑白照,眼眸眯了眯,“大哥,你放心的去吧,你的一切,以後我全部待你接管,你大可放心!”
阮汐垂眸,暗暗捏緊了拳頭。
霍邵澤視線轉回來,落在阮汐身上,“嫂子,你臉色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阮汐面無表情,“看到你,我心情都不好了,臉色怎麼怎麼會好?”
霍邵澤呵了一聲,“給嫂子添堵了,那還真抱歉,不過嫂子你要適應,因爲我還會一直給你添堵。”
阮汐的臉色瞬間沉了沉。
霍邵澤好整以暇地欣賞着阮汐的反應,隨後微微俯身,貼近她耳邊,低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的小動作,你的所有一切,都在我的監視之中,高顏顏被慕尚君送進精神病醫院,有你的通風報信吧?”
阮汐瞳孔縮了縮,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霍邵澤又笑了一聲,很淡,很冷,“別自作聰明,在我面前玩花樣,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說話,就說明,還沒有觸碰到我底線,所以,懂?”
阮汐咬牙切齒,眼神憤怒的瞪着他,“所以,昨天我差點出車禍,是你在暗中搞鬼吧??”
霍邵澤眯着眼睛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是阮汐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他!
她雙眸瞬間噴火,“一定是你!”
霍邵澤勾脣,“有證據麼?”
沒有!
警方都插手了,還沒有找到證據!
所以,他是做了萬全之策!
這男人太恐怖了!
阮汐恨不得一拳打死他,“段風被折磨得這麼狠,也是你害的,霍靳寒,他,他也是你……”
霍邵澤不屑的冷笑,“嫂子,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冤枉人,不然我告你誹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