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澤被扎中手臂,眉頭皺了一下,隨後捏住阮汐的手腕,將她甩出去。
阮汐被他甩到地上,還未痊癒的傷口瞬間裂開,疼得她臉色煞白。
身體蜷縮着,似乎快要疼暈過去了。
霍邵澤看了她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吩咐保鏢,冷漠無情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這個瘋子帶走啊!”
他強調阮汐是個瘋子,意味着剛剛阮汐的行爲,都是瘋言瘋語,根本不是真實的。
阮汐猜到霍邵澤的意思,捂着受傷的部位,顫抖着脣瓣辯解,“不,不是,我沒有瘋……”
霍邵澤:“瘋子不會說自己瘋,把她帶走!”
阮汐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便看到兩個保安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架住她雙手,想要帶她離開。
她拼命掙扎,向警察求助,但是他們看她的眼神,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瘋子,充滿了憐憫跟同情。
阮汐咬脣,一瞬間淚如雨下。
而就在她即將被帶走的時候,一道冰冷如雪的嗓音出聲制止。
“等等!”
阮汐擡眸,便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正門走了出來,身姿挺拔,貴氣非凡。
只是那雙漆黑的眼眸掃過她時,瞳孔驟然縮了縮。
正是許久不見的霍靳寒。
“阮汐!”
霍靳寒看到她被兩個保鏢控制住,眼底劃過一絲駭然森冷的戾氣。
二話不說就衝過去,捏緊拳頭,兩下就講保鏢幹倒,把她摟在懷裡。
可劇烈的動作牽扯到她的傷口,疼得她痛呼,眼淚直流。
霍靳寒看得又心疼又焦急,手足無措,無從下手,“對不起阮汐,你哪裡受傷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阮汐卻緊緊地擁抱住男人,哭得泣不成聲,“我,我沒事嗚……”
所有的害怕,驚懼,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因爲他的出現,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這時,有人驚呼,“是大少爺,大少爺竟然還活着!”
“天吶,真的是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
霍邵澤卻一臉陰沉,手一揮,周圍的保鏢全部掏出槍支,對 準霍靳寒。
黃警官臉色變了變,“霍二少,你在幹什麼?當着我們警察的面殺人嗎?”
霍邵澤目光陰惻惻的盯着霍靳寒,“我大哥已經死了,屍體在警局已經發臭,是你們檢測出來的,誰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在假冒!”
霍靳寒單手扶住阮汐的身子,冰冷的目光射到霍邵澤身上,眼神無畏,也無懼,有的只是嗜血的殺意。
他沉聲開口,“霍邵澤,你作惡多端,壞事做盡,今天我回來,就是親手送你上路。”
“哈哈哈,憑你?”
霍邵澤大笑,“區區一個冒牌貨,還想大放厥詞!”
話落,他命令道,“開槍,殺了他!”
霍靳寒敢自投羅網,那他就成全他,送他去黃泉路陪他老爸作伴!
一羣保鏢聞言,立即扣動扳手,準備對霍靳寒開槍。
阮汐看得着急,想要擋在霍靳寒身前,被他牢牢摁住。
霍邵澤:“動手!”
而就在他開口之際,一個保鏢急匆匆的跑進來,慌慌張張道,“主子,不好了,門外有好多特警進來了,一個個都全副武裝!”
霍邵澤愣住,本想讓自己的人立馬射殺霍靳寒的,但聽到這消息,不得不喊停手。
他看向十分淡定的霍靳寒,有點拿捏不住他的想法,咬牙切齒地問,“霍靳寒,讓這麼多警察進霍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霍靳寒嘴角勾起冷笑,一字一句道,“我說過,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你派人開槍殺我!”
“派人假冒我父親!”
“傷我母親!”
“害我女人,甚至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
“你的一樁樁罪惡數不勝數!”
“殺人要償命,但你的所作所爲,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霍邵澤忍不住笑了出聲,“開什麼玩笑?你說我做這些,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辦法定他罪!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門口突然走進了兩名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墨鏡的保鏢,雙雙把一個捆綁住的人的丟在地板上。
霍邵澤看到那個人,眼皮跳了跳,赫然是假冒的霍晟。
他眼底迸發出殺意,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霍晟,恨不得當場擊殺。
冒牌貨霍晟嚇住了,連忙開口,“二少,我,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沒有背叛你……”
霍邵澤聞言,眼底的殺氣收斂了幾分,又衝霍靳寒冷笑,“你把你父親抓來幹什麼?我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霍靳寒巍然不動,面無表情。
可是下一刻,一個錄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霍靳寒沒死,二少說了,想辦法弄死他,絕不能像上一次一樣失手!”
這聲音,明顯是霍濤的聲音。
霍晟臉色瞬間煞白,看向錄音播放的地方,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人羣中走來。
竟然是白詩!
白詩此刻手舉着手機,手機裡一遍遍播放霍晟想要派人殺霍靳寒的錄音,包括上一次槍殺霍靳寒的證據,也錄了下來。
他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詩,似乎沒想到她會背叛霍邵澤。
霍邵澤也一臉陰沉,似乎也沒聯想到白詩才是最大的叛徒!
白詩勾脣一笑,“霍二少,在我被你算計後,我就對你留了心眼,所以這次合作,我悄悄留下你的一點把柄,爲的就是有機會牽制住你,利用你。”
頓了頓,她又道,“當然,我手機不止存有你謀殺霍靳寒的錄音,還有這段時間,你是如何折磨阮汐的,我都有證據!”
霍邵澤額頭青筋凸了凸,咬牙切齒地質問,“白詩,爲什麼背叛我?你明知道,你最愛的男人,跟你最討厭的女人在一起,你爲什麼還幫助他們?”
這是他最不瞭解的地方。
他以爲他跟白詩是志同道合的,都恨霍靳寒恨不得他去死!
爲什麼關鍵時刻,她卻選擇投奔霍靳寒?!
“爲什麼啊……”
白詩忽然深情款款地看向霍靳寒,“因爲,他跟我說,只要我答應幫助他,他就會跟阮汐離婚,然後娶我爲妻……”
阮汐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她立即看向霍靳寒,想要從他口中說出反駁的話。
但是霍靳寒並沒有看她,只是臉色冰冷的跟白詩對視。
沉默,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阮汐懂了,卻忍不住痛得渾身顫抖。
說不出是心裡的痛更多,還是身體上的痛更多。
只是覺得,這一刻,她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霍邵澤忽然哈哈大笑,他立即掏出手槍,對準白詩。
這一刻,他恨白詩這個叛徒,比霍靳寒還恨!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而白詩恰好踩在他底線上了!
他必須殺了她!
白詩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一個警察身後。
卻還是被霍邵澤射中了肩膀。
場面突然變得混亂。
一羣警察紛紛掏出槍支。
霍邵澤的保鏢們也把槍支對準警察。
霍靳寒摟着阮汐,緊緊把她護在懷裡,一邊退到安全地帶。
他看到阮汐無神的雙眼,心痛欲裂。
答應白詩的條件,他是無可奈何,最無力的一個辦法。
但是爲了能救出她,把霍邵澤繩之以法,他已經沒別的選擇了。
霍邵澤沒能擊殺到白詩,還想要再出手,但是門口突然涌進來一羣訓練有素的持槍特警,他不得不放棄射殺白詩,在保鏢的掩護下,倉皇逃離。
那羣特警也對霍邵澤的人馬緊追不捨。
接下來,冒牌貨霍晟,包括霍邵澤父母霍濤,段玉蘭,紛紛繩之以法。
霍靳寒這次出手,做足了準備,就是爲了將他們一網打盡。
而現在,除了正在逃亡的霍邵澤,其他殘餘的毒瘤也紛紛被霍靳寒清理乾淨。
自霍邵澤逃跑後,警方就派出大量的警力去搜尋,機場跟車站周邊也是輪流把守,不讓霍邵澤有逃離出海城的機會。
而阮汐也自那一天起,整整昏迷了十天。
十天後,她才慢慢甦醒,只不過整個人都瘦了大一圈。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到陪伴在她身邊的霍靳寒。
鬍子邋遢,頭髮凌亂,一臉的憔悴。
阮汐覺得恍惚,“我,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然怎麼一覺醒來,就看到了霍靳寒?
莫不是,她還在夢裡?
霍靳寒輕輕地執起她的小手,嗓音沙啞又溫柔,“不是做夢,是我,我是霍靳寒,你的噩夢結束了。”
阮汐眼睛閉了閉,似乎回想到了什麼,眼淚瞬間打溼了雙眸。
她緊緊握住霍靳寒的手,從來沒有這一時刻,她覺得自己如此幸運,幸運自己還能看到他。
她睜開眼睛,對着男人開口,“抱我。”
霍靳寒彎下腰,如願的抱住了她。
她身子骨好弱,身材又爆瘦,抱起來一點重量都沒有,輕得彷彿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
霍靳寒滿眼寫着心疼,想用力抱住她,但是又不敢用力,生怕折斷了她。
阮汐也抱住霍靳寒,嘴角溢出幸福的笑容,“真好,還能擁抱着你,以後,咱們一直擁抱一輩子,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霍靳寒喉結滾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阮汐聽不到男人的回覆,皺眉,“不好嗎?”
霍靳寒:“……好。”
阮汐聞言,臉上這才又恢復了笑容。
霍靳寒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時,一聲冷笑打破了這一刻的溫馨,“呦,阮汐,你醒了!”
阮汐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門口,手臂包了一層厚厚紗布的白詩。
白詩盯着她笑,笑容很陰冷,恨不得生吃了她。
阮汐臉色變了變,立即把霍靳寒推開,指着白詩說道,“靳寒,她把我弄得這麼悽慘,還把我們的孩子害死,快把她送進警察局,我不想再看到這張噁心的臉!”
霍靳寒聞言,臉色也陰沉得很。
他回頭,怒瞪白詩,“白詩,是你害死我孩子?”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孩子已經沒了。”
白詩走進房間,衝着霍靳寒笑,“孩子沒了就沒了,等我們結婚了,我再給你生,生多少個都可以。”
霍靳寒攥緊拳頭,眸光森冷而凜冽。
“結婚?”阮汐恍惚回想起了什麼,忙抓住霍靳寒的手,“她什麼意思?你們爲什麼要結婚?”
“霍靳寒,你不要我了嗎?”
霍靳寒回頭看向滿臉淚水的阮汐,心疼得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指腹輕輕擦拭掉阮汐眼角的淚,低聲細語的哄,“不哭,我不會不要你的,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任何女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阮汐聞言,這才緩了臉色,而後緊緊的抱住他,不願意撒手。
白詩卻冷哼一聲,“不跟我結婚,你就不怕阮汐一個月後,毒發身亡嗎?”
霍靳寒身體赫然一僵。
阮汐卻聽得雲裡霧裡,毒發身亡?她什麼時候中毒了?
但一想到白詩曾經餵了一粒類似藥丸的東西給她,她臉色一寸寸蒼白起來。
“你,你給我餵了毒藥?”
“沒錯,是毒藥,而且是劇毒!”
白詩勾着脣,得意笑,“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這麼快的答應我,跟我在一起?”
阮汐咬牙,目光憎恨地盯着白詩,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她扭頭,小手緊緊拉住霍靳寒的手,好聲安慰,“沒關係,劇毒就劇毒,只要找到解藥就好了,靳寒,別答應她,她居心否側,誰知道她那句話是真哪句假?”
白詩冷笑,“你看看你,瘦得跟骷髏似的,就是毒已經在你身體裡侵蝕你的身體了,還有一個月,你身體就會被毒素全部侵佔,最後化成一灘水,痛苦的死去!”
“而解藥,只有我纔有,等你們找到解藥的替代品,阮汐早就生不如死,化成一灘水了!”
“不,我不信,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阮汐搖頭,她不相信自己中瞭如此可怕的毒。
“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一點痛苦都沒有,我身體很好,並沒有中毒!”
白詩:“不着急,過幾天,你就感覺到痛苦了。”
阮汐突然發了火,怒瞪她,“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霍靳寒娶你!”
“反正我話已至此,霍大哥,你想要阮汐活命,就在一個月內,去我家提親,把我光明正大地迎娶進霍家大門,我纔會把解藥交出來,其他的,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白詩衝着霍靳寒嬌笑,“我在家等你消息!”
說完,也不等霍靳寒回覆,挑釁的看了阮汐一眼,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阮汐情緒接近崩潰,抓住他手命令,“霍靳寒,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
霍靳寒喉嚨發苦,緊緊的抱住她,“好,我不娶她,我會尋遍世界上所有神醫,幫你解毒。”
阮汐用力點頭,“對,不要求她,也不要向她妥協,她殺了我們的寶寶,她是殺人兇手,不能原諒她,你更不能跟她在一起!”
霍靳寒閉上眼睛,緩慢的點頭,“嗯……”
得到男人的承諾,阮汐這才放下心來。
她死無所謂,本來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她不怕死,怕的是,她心愛的男人,跟她最憎恨的女人在一起。
只要霍靳寒答應她不娶白詩,她什麼都能接受,包括她死……
阮汐甦醒後,談月霜,霍姚姚,慕尚君都一一來看望她,天天陪她聊天。
阮汐的情緒也逐漸好轉。
但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瘦。
甚至出現耳鳴,頭暈,流鼻血,咳血的症狀。
醫生輪流檢查一次又一次,一批又一批,都檢查不出阮汐身體存在什麼問題。
霍靳寒煩躁不安,派很多人出去搜尋到的明醫,一個個半斤八兩,都沒有幾分真材實料。
來到看了阮汐一眼,就搖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阮汐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痛苦。
毒素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了,但是她每天依舊堅強的安慰他,讓他不要灰心。
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要輕易放棄。
霍靳寒知道她只是在安慰他,讓他不要那麼痛苦。
但是他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尤其是看到她每次疼痛難忍,甚至痛暈過去時,他心痛得快要裂開了。
如果可能,他寧願代替她受這種罪。
還有距離一個月,最後一個星期。
而阮汐已經陷入昏迷不醒狀態,無論醫生怎麼搶救她,她就是沒辦法甦醒。
霍靳寒掙扎了許久,終於做出了決定,打電話給白詩。
“我答應娶你,給解藥給我!”
白詩似乎猜到了霍靳寒扛不住,語氣得意洋洋,“你先來我家給我下聘,然後三天內迎娶我回家,我才能把解藥給你,不然……這一星期過了,你就見不到阮汐了。”
霍靳寒攥緊手機,“好,我馬上去你家下聘。”
說完就掛斷電話,派人去準備聘禮。
而他轉身,回到病房,繼續守着阮汐,寸步不離。
白詩露出得意的笑容,拿着電話,準備告訴自己父親這件事。
不過她剛轉身,就看到站在她背後的霍邵澤。
她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在我房間?”
霍邵澤陰冷一笑,黑色的槍口對準白詩,“這句話,下地獄再問吧!”
嘭的一聲!
白詩腦門中彈,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臨死之前,她瞳孔睜大,死不瞑目。
當霍靳寒拿着聘禮來到白家時,才知道,白詩被霍邵澤槍殺身亡了。
而逃亡了一個月的霍邵澤也被警方順利抓住。
一切看起來塵埃落定。
可是,白詩死了,阮汐怎麼辦?
他心裡抑制不住的慌亂,帶着人,把白詩的房間,甚至整個白家,都裡裡外外搜尋了個遍,就是沒有發現解藥的藏身之處。
他絕望了,無比的絕望,彷彿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阮汐做夢了。
她夢到了前世。
夢到她親眼看到阮清雅跟霍靳寒結婚。
那一天,她沒有不知道肚子裡懷的孩子是霍靳寒的,所以眼睜睜的,看着阮清雅滿臉幸福的嫁給了霍靳寒。
看到這一畫面,她心空蕩蕩的,彷彿自己錯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目睹一對新婚夫妻結束了宣誓,慢慢下場。
她知道,一切都落下帷幕了,她也該走了。
可是,看到男人清冷淡漠的背影,她內心滿是不捨。
她不想他屬於阮清雅!
她嘗試着衝他開口,“霍,霍靳寒……”
男人沒有轉身,帶着阮清雅越走越遠。
阮汐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淚,“霍靳寒!!!”
“霍靳寒,不要走!”
“不要娶阮清雅!!!”
男人終於回過頭來,定睛看了她好幾眼。
然後鬆開阮清雅,朝她飛奔過來,一把擁抱住她。
他埋首在她頸窩,“阮汐,我愛你,我除了你,不會再娶任何人女人!”
“我說到做到!”
阮汐笑了,笑着笑着,就溢出了淚,“我相信你……”
男人繼續道,“你也要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要陪我一輩子,直到老去,也不能鬆開我的手,知道嗎?”
阮汐笑了笑,剛想答應,但是痛苦的漩渦席捲住了她, 她滿臉痛苦,被拉回了現實。
“痛,好痛,啊——”
“阮汐,阮汐,你堅持住!”
“阮汐,不要放棄啊!”
“嗚嗚嗚,嫂子,你要加油,不要離開我們……”
嘈雜的聲音絡繹不絕,她已經分辨不清誰跟誰的了,只是覺得她痛苦得快要死過去了。
哇的一聲!
她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整個人奄奄一息。
霍靳寒臉色鉅變,忙衝過去,“阮汐!”
但是卻被一個老者擋住了,“別打擾她,她已經吐出毒血,先讓她好好休息。”
霍靳寒盯着阮汐,眉頭緊鎖,“可是,她看起來……”
老頭子淡定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相信我這個老頭行不行?”
“老頭子我行醫多年,還沒有醫治不好的病人,過兩天,你女人就醒了,醒不過來就是她沒本事,不要怪我醫術不行!”
霍靳寒:“……”
霍姚姚一臉懷疑的看向慕尚君,“慕尚君,你找的人靠譜嗎?”
慕尚君搖頭,“不知道,從鄉下里找的,聽說人挺玄乎的。”
霍姚姚瞪他,“要是嫂子真的被醫治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尚君一聽,心就慌了,連忙抱住霍姚姚,“寶貝,別這麼殘忍,我爲了帶這個神醫回來,差點半條命都沒了,你不能對我這麼無情!”
霍姚姚嬌氣的冷哼,“救活再說,救不活,我這輩子都不理你!”
慕尚君嘆口氣,無奈得很,“那要是救活了你嫂子,那你就嫁給我,行不?”
霍姚姚:“這……倒是可以。”
慕尚君挑眉,滿臉笑容,“那就這麼說定了!”
霍姚姚羞澀的推了他一把,“討厭!”
霍靳寒回頭,看到打情罵俏的兩人,眉頭緊鎖。
他眼睜睜的看着老婆剛在鬼門關走一遭,痛苦不已,而這兩人居然在他面前秀恩愛?
等着,要是慕尚君娶他妹妹,他得多宰他一點聘禮!
一個月後。
風和日麗的一天。
慕尚君跟慕家夫婦帶着豐厚的聘禮來到霍家提親。
談月霜滿臉笑容地把他們迎進霍家。
霍姚姚跟在談月霜身後,滿臉的羞澀,不敢擡頭看慕尚君。
而慕尚君視線一直落在霍姚姚身上,滿眼的深情
樓梯上的一男一女,默默注視着樓下的一切。
少女嘴角勾着笑,溫婉可人,“他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男人緊緊握住少女的手,嗓音低沉又溫柔,“嗯,就像我們一樣。”
少女聞言,甜蜜一笑,嬌小的身子依偎在男人懷裡…… Www⊙тTk дn⊙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