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實在是無法想象的。若是像夜殤這般人真正愛上一個人,是什麼般模樣?
她身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與夜殤拉了一段距離。
這小小的動作,卻被他收入眼中。
夜殤靠着更近了。
“安安爲何躲着本王?倒是本王長得不夠英俊嗎?”
沈安安立即愣住了,面前騷包的男人是誰?
這狗男人不僅狗,如今更是學會了騷。
所謂男人不狗天下沒有,男人太騷全進腰包。
“我也知道是風雨風流倜儻,丰神俊朗。”
沈安安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子直的側頭說了句。
語氣間帶着幾分敷衍。
“但是啊啊,就是覺得我不夠俊朗。”夜殤又道。
“當然不是。”沈安安只能無語,卻又不能說些什麼。
畢竟,誰能對一個發騷的狗男人說什麼。
“那爲何不看這本王的眼睛?”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你的慧眼。”
“爲何不看我的臉?”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您的臉。”
“那爲何你不看本王的身體?”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你的身體。”
沈安安快速說完,隨即又感覺到不對勁。小臉撲的一下紅了。
得!
似乎有幾分不對,玷污身體?
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塞進去,一向是冷靜剋制,卻碰了他既然這般無措。
“原來王妃是看中了本王的身體,雖然本王身體金貴,但若是王妃喜歡,我儘可以奉獻出來。”
夜殤也意識到其中端倪,彎彎眼睛便像她身邊靠了靠。
沈安安看着面前更加騷氣的男人,眼皮一翻,有幾分不敢置信,之前分明還是好好模樣,如今竟然這般讓人上頭。
“王爺,我不是沈依依,且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被自己心悅女子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夜殤也繃不住情緒了,長袖一揮,直接將人帶到了懷裡,動作輕柔卻又帶着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安安,本王再說一次,我歡喜的人是你,不是其他的人。”
沈安安一時有些愣神,見過他不少模樣,卻如何想象不到如今這般模樣難過。
“我且不是故意的。”
她扭頭避開了他的眼神,不知爲何,他竟然有些不敢對上那雙眼睛,之前明明望去好久,今日卻一眼看到了底。
“安安,不要向着離開我,更不要系那個這從我身邊離開。”
他的眼神變得軟下來,其中的感情閃爍着奇異的光,他絕對不能失去地就是她。
自從他清楚了她就是八年前的人,曉得了對她的感情,他幾乎難以忍受她成爲別人的妻。
沈安安被擁在懷中一時間,不曉得作何反應,這不是第一次擁抱她,感受確實最不同的。
當中帶着慢慢的情慾。
夜殤緩緩鬆開,丹鳳眼看過她時,她只覺得身上像是有電流一般流過,整個人陡然哆嗦了一下。
四目相對之間,情意正濃,兩脣觸碰到的一刻。
“王爺,若是覺得不適,大可看御醫,這皇宮當中倒是不缺這樣人?”
沈安安感受到男人的靠近,腦中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他的一個個吻,
她越逼迫自己不要像,但記憶越是清晰。
“本王無病。”
夜殤更靠近一些。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那王爺若是喝醉了,儘管讓溟帶點醒酒湯,我這兒沒有。”
“安安,你就是本王的藥。”
沈安安一時不知說何,只覺得勃頸處越來越熱。
饒是她有定力,也不過是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臉一下子便紅了。
她對這些向來不敏感,以往在天上也只是見過仙子姐姐們談戀愛,親吻已經算是很親密的動作,如今她的心臟感覺像是要炸掉一般。
撲通撲通跳動着。
“王爺,若是想,有沈依依。”
“本王就是喜歡安安。”
夜殤不惱,薄脣輕輕蹭過她的臉頰,眼神熾熱。
沈安安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了,自上次被吻了一次之後,她遇到夜殤都是不對勁,而且是很對勁,
“王爺可是真的歡喜我?”
她陡然清醒,曾經看到他腕上的那條紅線,伸向遠方代表着他的有緣人不可窺視或者說他是天煞孤星,沒有有緣人。
分爲曖昧至極被突然打斷,突墜冰窟,夜殤眼中的慾火慢慢退卻,眸間閃過一絲剋制,“是。”
“那爲何王爺之前不僅要弄死我,甚至要殺死我?”
夜殤有些侷促,他總歸不能說因爲之前不知道她纔是救他的救命恩人,不能說其實之前特別在乎,只是裝作不在意罷了。
“之前我們之間有誤會,不過是……”
“好了!既然王爺還沒想好,那就等王爺想好再說吧!”
“安安!我來看你了。”
沈安安猛地清醒,方纔夜殤親她,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還有些小失落。
“嗯,金鳳,你來了,原以爲你沒來呢?”
“來了,戰王怎麼了?”
她朝着金鳳指的方向看過去,夜殤臉上陰鬱,儼然就是一副喪的模樣。
“沒什麼,許是宮中吃食比不上府中吧。”
自然,沈安安這一番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宮中吃食比不上府中,怎可能?
金鳳卻信了。
“哦,我也覺得,安安這次我過來是想讓你去我家住幾日,你最近不過來,我哥哥總是念叨你。”
沈安安眼睛亮了,想起方纔的尷尬,她是能躲則躲,且金家是個好地方,金子凱爲人正直可靠是個不錯的朋友。
“好。”
“不行,安安最近與我有事兒,不方便去金家,讓金副將死了這條心吧。”
夜殤一把抱住沈安安,盯着金鳳,不由加重了金副將這三個字。
副將,金子凱是夜殤的副將。
沈安安要崩潰,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夜殤勢力籠罩不到的地方嗎?
當然沒有。
“王爺,我知您不喜安安,如此你回去寵你的沈依依,安安去我那裡住上幾日,也不妨礙你們,可不是?”
金鳳還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一心只想着自家哥哥在家裡朝思暮想的模樣。
雖說安安之前是歡喜太子的,但她早聽說了宴會之事,可見安安如今是想明白,斷不會再做那般傻事。
她見自家哥哥頹廢模樣,想着如何都要爲自家哥哥爭一爭。
“金小姐這話可是在挑撥我與王妃之間的關係?”
金鳳一時間不反應過來,以一個極爲不解地眼神看着夜殤,之前他在新婚之日將平妻與正妻同時娶入門,這動靜就算是她癱瘓多年的爺爺怕是都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