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便是謙虛了,若不是你真的看出了這個,怕是我們都要被太子下絆子。”
夜梓浩邊說便覺得驚險,本就是小本生意,若是還背上了謀害吐蕃三王子的罪名,怕是他的生意妾室到頭了。
且不說,他作爲一個皇子敗了生意還算好,至少不會餓死,但是卻讓他夫人如何,那未來夫人還未進門,便要與夫君一同承擔了。
“接下來,夜梓淇會有所動作,很有可能會申請親征,你且不用攔着。”
夜殤的態度讓夜梓浩大驚,夜梓淇是個草包,這是公認的事實,他三哥竟然不讓人攔着,那豈不是會損失慘重。
“自當是有其中道理,倒是你再去平了戰亂。”
夜殤伸手理了理手中的毛茸茸的小衣服,是個男孩兒款式倒是與那個沈玉有幾分合適,倒也不是他喜歡,不過自家夫人就這麼疼愛這個娃娃,所謂愛屋及烏,對這個小崽子他也是有了幾分的喜歡。
“三哥,你不去?”
夜梓浩一聽,腦袋瞬間便大了,雖說在京畿他也是不少動用武力,甚至對打人這件事兒樂此不疲,但是前提是又漂亮的美女爲他加油喝彩,他倒是順便耍帥,整個英雄救美,到了吐蕃那地界,就算是有好看的美女,他怕是都沒有半點喜歡可言了。
“不去,安安如今方纔對我放下了點戒心。”
他抽了抽嘴角,看着擺弄小衣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無奈,還真是,自家的是那個算是無藥可救了。
以後定是個妻奴,他且絕對不會做妻奴的。
雖說夫人很香,但是總該不能失了男子的氣概!
金老爺子人脈甚廣,如今這消息傳的遠,沈安安也聽到了耳朵裡,聽着前半段,心都提起來了,聽到最後,便只能感嘆夜殤的權謀,這絕對不是一時一刻可以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整個就是一盤棋,而夜梓淇一日是棋局之中的棋子,無論如何都逃脫不得命運。
“王妃,王爺真是好計謀,您也不用擔心了。”
巧蘭也在一旁聽了許久,多少也聽出了自家王爺竟然這般的神機妙算,甚至有種操控全盤的感覺。
沈安安本想點點頭,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與夜殤之前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如今就因爲他救了她一次便可以抹掉之前全部的不好嗎?
自然是不能。
“我哪裡有擔心,不過就是他與我也是救我一下,我循例看看罷了。”
邊說着,她已然是遠離了那傳話的小廝,儼然就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
巧蘭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之讓着小廝回話,臨走前還打賞了些銀子,按理說,這事兒一般都是主子做得,但自家王妃向來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雖說金府確實是安全,卻該做的還是做,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安安,你沒事兒吧?”
沈安安尷尬之餘,金鳳便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
“在,你這是?”
“這個是我燉的十全大補湯,你放心我最近廚藝不是一般的高,你喝了,也算是壓壓驚。”
金鳳顯然也是曉得了紅倌兒的事兒,沈安安見了那一碗散發着奇怪氣味的東西,實在覺得喝不下去,滿臉都寫着拒絕。
“不想喝。”
“喝掉吧,安安你若是不喝了,我也是不會安心。”
金鳳努努嘴,看起來有幾分委屈,看着那一碗自己熬了許久的成果,可得鼻子一酸。
果真,這招數倒是好用,沈安安一見心便軟了,之前所謂的種種不願意也放掉了,認認真真抱着碗一飲而盡。
傷心,難過,厄運,沈安安腦袋瞬間被這些情緒佔據着。
這碗藥不光是味道起來,就連到了肚子裡的感覺也是讓人覺得奇怪。
“金鳳,若是我死了,記得照顧好我家沈玉。”
“嗯,你放心,到時候我就把小沈玉扔到豬圈裡,到時候倒是不愁他吃不飽了。”金鳳道。
沈安安如今也是不敢裝死了,直了直身子,那藥真的不好喝,倒是沒什麼其他藥效。
“安安,這個今日有人交給你,門口小廝交於我的,你儘可以放心,這些小廝都是我的人,倒不會泄露當中的東西。”
面對突如其來正緊的金鳳,沈安安在錯愕見拿起了那封信,打開,簡而言之就是夜梓浩送來的,說是最近朝廷出兵,他到時候可能救走了,這紅倌兒妾室沒人管,明日便是最好的時期,到時候日用品和人自然也就能夠用。
這當中的生意又必須經過他,越快越好。
倒是辦的快!沈安安對夜梓浩的看法微微有些變化,之前她一貫是覺得夜梓浩便是登徒子,打聽消息和玩弄女人且是行雲流水,卻不想辦事情竟然也這般迅速。
“安安,最忌那我發覺你似乎有事瞞着我,且不是一件事。”
金鳳趴到了沈安安的膝蓋上,頗是一副可憐小傢伙模樣,慢慢訴說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沈安安瞧着她,確實很多事兒她都瞞着,也確實沒辦法,只得道,“很多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那你就多說幾句,我且愛聽,倒不會嫌棄你。”
金鳳理直氣壯,她們倆之前無論是什麼秘密便可以一同做,如今竟然時不時便會有秘密,尤其是安安嫁給了夜殤之後,不僅性情大變,且秘密也是越來越多。
人相信有仙,且還俯身到自己熟悉之人身上,平日聽到的話語且不是這人說的。
沈安安不曉得,是否讓人信服,且這是絕不能說的,若是讓金鳳得知之前的沈安安便失了,如今的她不知會處於什麼地位,若是失去了金家的庇護,她會越來越難走。
“我能看到姻緣。”
她選擇說出了看到紅線這一部分,不管金鳳信與不信,且都已經說了。
倒也不算的謊話。
“什麼?安安,你沒說夢話?”金鳳顯然是不相信。
沈安安淡然,也確實是論誰也不能相信一個熟悉的人突然有天告訴你他其實有種不爲人知的能力,論誰都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