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感覺到了目光,不僅沒收斂,反倒鼓起兩腮像極了一隻小鯉魚。
沈安安想着,莫明覺得有些好笑,“小沈玉,你瞧好了,你爹爹確實是個會撩人的,如今這是給你娘撒嬌呢?”
小沈玉也似乎聽明白,呵呵呵好幾聲,兩隻小手衝着夜殤就開始晃盪。
“咯咯咯,爹……”
沈安安瞪大了眼睛,驚詫道,“夜殤,方纔小沈玉是不是叫了你爹爹。”
“嗯。”
她瞧過去,本來一向鎮靜自若的男人如今竟然一副激動模樣。
“但是,小沈玉當初可是孃親非要把你接過來的,你卻先叫了爹爹,我告訴你,這傢伙不是你爹爹,你爹還不知道在哪兒?”
她心中不服氣,之前她可是非要留着小沈玉才能活下來,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先叫了爹爹。
“咯咯咯,爹爹……”
非但沒管用,小傢伙竟然又叫了幾聲。
沈安安皺皺眉,都說孩子是最不靠譜的,如今她竟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夜殤,你兒子叫你呢!”
她皺着眉說着對夜殤笑地故意,實在開心不起來。
“咳咳,小沈玉,來,跟我叫娘。”
“涼……”
小傢伙也算是有眼力見,很快就學着叫,脣齒雖然不清晰,卻格外讓人覺得可愛。
沈安安聽了,倒也沒氣了,雙手抱起了小傢伙,“你啊,以後記住我是你孃親,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要你的。”
她向前一步走,卻不想腳下不穩,眼瞧着就要摔到地上了,她下意識地護住了小沈玉的腦袋上。
砰!
巨大的聲響卻沒有原本的痛,沈安安緩緩睜開眼,見到了是一個熟悉的胸膛。
她查看了一番小沈玉,小傢伙一點兒沒被嚇到,滿臉都帶着驚奇,甚至還有些興奮。
“你鬆開吧,我可以起來。”
沈安安不知道爲何,只覺得臉有些熱,不敢對上夜殤的眼睛。
其實摔一下也不會如何,怎的這男人就非要用身子護着。
好像是他心悅她一般,分明就是歡喜沈依依。
“夫人,我手好像抽筋了,動不了了。”
“什麼?鬆開。”
沈安安猛地擡頭,卻正好對上了夜殤的目光,戲謔而深情。
“誒呀,我這就是抽筋了,且我這腳上也不好。”
夜殤滿是一副戲謔表情。
沈安安也曉得了,今日若是不做出點什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如今若是夫人不能親上一親,恐怕我是起不來了。”
不出所料,夜殤便躺在地上,那模樣顯然就沒打算起來。
沈安安無奈,瞧瞧懷中的小沈玉,又瞧了瞧一臉戲虐的夜殤。
不是親一下嗎?又沒說親哪兒?反正死不了。
她慢慢靠近夜殤的臉,清冽的味道讓她一時有些迷離,不說別的,這狗男人身上的味道特殊的好聞,她又靠近聞了聞,始終沒將嘴靠下去。
“夫人,這是歡喜我身上的味道嗎?”
“嗯。”
沈安安此時眼神更加迷離了,像是被蠱惑一般,循着心中回答了問題。
“那我便幫幫夫人吧。”夜殤擡過沈安安的下巴,向下一壓。
兩脣相碰之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八年前就是這個女孩救了他,她說若是沒人歡喜你,那我便做你的妻子可好。。
沈安安也緩過神,脣上柔軟的觸感卻讓她不想推開,慢慢沉迷其中。
“回王爺王妃,賈大人和珠夫人求見。”
巧蘭從門外守着,倒是也聽清了到底是因爲什麼,卻還是推門進去了。
之前王妃倒是吩咐過,若是賈大人和珠夫人來訪,無論何時必須要叫醒她。
雖然此時的情況確實有些緊急,卻也是沒辦法。
沈安安猛地清醒,掙脫了夜殤的舒服,把懷中的小沈玉放到了牀上。
夜殤臉色極其不好,怕怕身上的塵,眼神中迸發出要殺人的衝動。
巧蘭見了哪兒能扛得住,頭埋的低低的,不知如何。
沈安安見了,只覺得他實在幼稚,“王爺,是我吩咐巧蘭的,賈大人和珠夫人極爲重要,是我叫她,無論爲何時,都要叫醒我。”
她說完便跟着巧蘭去了大廳,留了夜殤和1咯咯咯的小沈玉。
出了房門,沈安安的臉噗嗤一下紅了,沒想到這事兒這麼舒服,方纔若不是巧蘭來了,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兒。
但似乎夜殤,似乎不行。
她搖搖頭,試圖把腦中的想法甩出去,他行不行與她無關,又不是她要做什麼。
“王妃。”
賈冕和珠夫人見人出來行禮。
沈安安只是淡淡點了個頭,打量兩人之間,確實奇怪明明兩人間紅線都已經這般短了,卻不想兩人之間的兩人之間的互動特別奇怪。
“賈大人,如今鹽的生意可是好做?”
“承蒙王爺最近照顧,生意不錯。”
今日約出來的藉口便是鹽的事兒,賈冕雖爲商賈,卻還是掌管商道,是個鹽引。
沈安安也是拖了金老爺子從中做了不少功夫。
“那便好了,今日我叫你來除了商量這些事兒,主要還是想請珠夫人一件事兒。”
賈冕明顯皺了皺眉,雖然動作很小,還是被她瞧見了。
你說,這不是愛還能是什麼,這分明就是是有感情的。
“哪件事?”
“最近皇后娘娘打算去觀音廟爲後宮中衆位妃子求子,正巧了缺一位夫人,本應當我去,但如今我與王爺也是在新婚之時,去了於理不合,且王爺也不願意我去,我便想起了珠夫人,您看?”
賈冕臉色更加難看了。
沈安安心中偷笑,還真能忍,這陪皇伴駕的事兒向來都是危險與榮譽並存的,且珠夫人還是一介商賈的夫人,在其中難免會受不少氣。
“是,聽王妃娘娘的。”
她臉上劃過一絲詫異,瞧着已是滿臉平和的人,一時覺得這其中絕對有什麼難言之隱。
“珠夫人,你可是願意?”
“自當是。”
“要我我肯定不願意,且不說皇后娘娘如何難伺候,就單說那吐蕃三王子,她對我派去的人切都是恨之入骨,珠夫人還是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