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亞瑟沒事,那一道沒有戳中要害,傷口已經得到妥善的處理,但是,如果刀子再偏一點的話,他現在就生死難料了。”
江雨菲的臉色明顯發生了一絲變化,暗暗握緊了雙手。
內心似乎在進行一場天人交戰。
時淺看到江雨菲的動容,就知道,她猜對了。
天下間,哪有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只是,對於她的遭遇來說,只是一時半會還沒辦法面對亞瑟吧,也並不是真的想讓亞瑟死在她的手中。
時淺關上門,一轉身,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一大早的不好好在房間休息,看來,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傅斯年摟着時淺柔軟的腰肢,朝她的耳邊貼去,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又說了一句,“我忙完了,我們現在還可以再回房睡個回籠覺。”
“我們先去吃個早餐吧,我都還沒有吃早餐呢。”時淺連忙說道。
“早餐也可以送到房間吃。”
亞瑟一走出屋子,就看到時淺和傅斯年在他面前膩膩歪歪的,他立即清了清嗓子。
時淺馬上從傅斯年的懷裡擡起頭,朝亞瑟的方向望去。
“亞瑟,早啊。”
“早,你們是不是要一起吃早餐?”
“是啊。”時淺立即點點頭,拉着傅斯年的手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傅斯年和亞瑟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三人各自拿了一些東西坐在同一張餐桌上。
“亞瑟,你媽媽那邊,我剛剛送了早餐過去。”
亞瑟正在抹黃油的動作僵了一下。
“以後,稱呼他爲江女士吧。”
“哦。”時淺輕聲迴應完,朝傅斯年望了一眼。
傅斯年把抹好草莓果醬的麪包放到時淺面前。
時淺接過,默默的咬了一口。
“江女士的父母離異,父母又各自組建了家庭,沒人願意撫養她,後來,父親出國定居了,突然有一天,回來將江女士接到了國外。”
“因爲父親又組建的家庭出了一些問題,父親和現任妻子生的孩子生了一種很嚴重的病,需要花好多的錢才能治好,江女士的父親將她接出國其實是想爲她去賺錢好給他兒子治病。”
“江女士被布利斯公爵選中,那個時候,她才十二歲,成了公爵城堡中的一個女傭,後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你們也能夠猜到了。”
“江女士逃過一次,又親手被他的父親送了回來,並且他的父親收了布利斯很大一筆錢,從此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布利斯威脅江女士,如果,她再逃走,就殺了她的父親。”
“江女士天天跟在布利斯身邊,不能離開布利斯的視線,就像一個被布利斯精心養育的布娃娃,也任由布利斯擺佈。”
“後來,江女士懷孕了,她想偷偷的打掉孩子,被布利斯發現了,便派了人一天24小時監督着江女士,直到江女士生下孩子。”
“生完孩子的當天,江女士差一點抱着孩子一起從城堡上跳下去。布利斯便將孩子和江女士分開,把江女士關進了城堡的地牢中。”
“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