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糾纏不清,旁邊傳來一聲牙癢癢的喊聲:“陸、成、甫!”
夏言宜來了,身後跟着南山和他自己的長隨知了。
他大步走過來,看看陸灼,又看看夏安安:“你們真會躲哈?我到處找你們,你們居然跑到我這裡來了?”
陸灼:“我以爲你會猜到。”
夏言宜:“‘猜’到?我爲什麼要用猜的?你就不能等等我?”
他一屁股坐下,氣呼呼的:“給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知了要過來倒茶,夏言宜攔住他:“你們下去!我讓他給我倒!”
陸灼抄着手:“我可是你的上官,你敢喝我給你倒的茶嗎?”
“呵!擺什麼上官的臭架子!”夏言宜冷笑。
“夏公子,我幫您倒茶吧?”夏安安端起茶壺,給夏言宜倒了一杯茶,雙手奉給他。
夏言宜見狀,心情立馬好了起來,斜了一眼陸灼,笑眯眯地伸手來接:“謝謝安安。”
然而,夏安安突然手一軟,茶杯直直往下掉。
陸灼不愧是習武的,電光火石伸手一探,居然將那杯子撈了起來,塞進夏言宜手裡,沒好氣地說:“頭疼就好好坐着,倒什麼茶?”
夏安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夏言宜虎口旁邊的月牙形痕跡,腦子裡嗡嗡作響。
如果剛剛徐媽媽,她可以用電視劇的演員跟她長得像搪塞過去。
那這個月牙形的疤痕呢?
剛剛見那鞦韆架子,夏安安想起的那個叫他哥哥的小男孩,他手上有個月牙形狀的胎記。
而夏言宜手上,也有個月牙形胎記!
位置、形狀,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也是巧合吧?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
“夏安安,你怎麼了?”陸灼看她突然眼神發直,臉色很不對,問:“頭疼得厲害嗎?”
夏安安回過神來,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看到夏公子,就想起剛剛那片丹青樹林,還有……夏公子跟我同名的妹妹。”
夏言宜看了那邊一眼,眼神微黯,但還是微笑着,說:“我那妹妹若還在,該跟你差不多大了。今年……都十六了。”
夏安安心裡又是一跳,問:“我也是十六歲,她是幾月生的?”
夏言宜說:“十月。她是十月初一的生辰。”
十月初一……夏安安捂着胸口。
她胸口上的金鎖,背面寫着:庚子年十月初一。
當初爸爸媽媽認爲,小孩子戴的金鎖上寫着日期,八成是她的出生日,所以也給她定了農曆十月初一的生日。
“你呢?你多大了?”夏言宜問。
夏安安:“我……也是十六歲。”
“真巧。”夏言宜看着夏安安的臉,“你知道嗎?你長得跟我妹妹小時候真的很像!你不會就是我妹妹安安吧?你都記得什麼?記不記得五歲以前的事情?”
陸灼斜着夏言宜:“你能記得五歲以前的事情?”
夏言宜:“我記得啊!我記得你到我家來,尿了我一牀!”
“噗!”夏安安一個不注意笑噴了,忙捂住嘴。
陸灼黑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