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她必須要非常謹慎小心,否則,一個不小心,爸爸媽媽就是滅頂之災。
“夏安安!”突然,陸灼的聲音衝進她的耳膜。
夏安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發現陸灼滿臉黑雲。
“啊?怎麼了?”夏安安問。
“想什麼呢?”
夏安安搖頭:“沒想什麼啊!”
“想嚴廷樂?”陸灼又問。
夏安安:“……說到他,你也太過分了!怎麼能把人手給打折了?”
陸灼眼神冷了冷:“我過分?”
夏安安:“是啊!他說他爹想讓他弟弟跟含章定親,可是他弟弟有心上人了,所以他想偷偷來勸含章放棄。他一不是小偷,二不是登徒子,你上來二話不說,就把人打成那樣了……”
陸灼:“他給你銀票做什麼?”
夏安安咳了一聲:“他說,要幫我贖身來着!”
陸灼看着她:“贖、身?”
夏安安:“當然,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要別人的銀子的!但是我感覺他人還挺好的,之前來了一條大狗,他還幫我趕狗來着!”
“呵!”陸灼輕笑了一聲,“這次只是脫臼,下次,直接打折。”
夏安安瞪着他:“……爲什麼啊?”
陸灼:“你說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夏安安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了,“我只知道,不能仗着自己有功夫,就隨便打人!”
陸灼:“我就打他了,怎樣?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夏安安皺眉:“你不是朝廷命官嗎?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夏安安,我是你什麼人?他是你什麼人?”陸灼同她說,“我是你相公,他是個外人,別說他本就欠揍,就算我真的欺負他了,你也該站在我這邊。”
夏安安:“八字沒一撇你就開始自稱相公,這是耍流氓!什麼時候你真的三書六禮下聘了,再這樣說不遲!”
她其實就是一時忘了身份差別,跟陸灼鬥上了嘴。
但這話卻不知戳到陸灼哪裡了,他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叫道:“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
陸灼下車,“哐”關上了門,然後要了隨行的一匹馬,自己走了。
南山也跟着他走了。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回府以後,夏安安問駕車拉她回來的東籬陸灼去了哪裡。
東籬說,今天中午,沈副千戶納妾擺席,他應該是去他家吃酒去了。
因爲他走的方向,正是沈副千戶家的方向。
“這樣啊……”夏安安又問:“東籬,你知道永興侯世子嗎?”
東籬:“那可太知道了!”
夏安安:“他跟五哥兒是不是有過節?”
“何止是有過節?”東籬說,“是非常有過節!”
夏安安:“怎麼回事呀?”
東籬:“這個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啊!”
夏安安:“東籬,你下午有什麼事嗎?”
東籬:“沒什麼事啊?我就是有幾件衣服要洗。”
夏安安:“我也沒什麼事,反正我們都閒着,你就說來聽聽唄!籬哥!”
“哎喲喲!”東籬連連擺手,“您可千萬別這樣喊我!行,我就跟你說說他吧!他跟我們公子……他跟我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