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太子過來的小太監,就要來打夏安安。
“太子殿下息怒!”夏輅好歹有點像個爹了,擋在夏安安面前,拱手說:“皇上面前,還是先不要動手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滾開!”太子說,“你就是陸家的一條狗!本太子不屑跟你多說!”
夏輅臉色難看。
“給我掌嘴!”太子指着夏安安。
“啪!”皇帝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那個想要來打夏安安的小太監一個哆嗦,不知所措地看着皇帝。
“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風!”皇帝氣得心肝疼,對當朝首輔尚且如此不知尊重,又如何能籠絡朝臣之心?
皇帝心裡再次出現那個念頭:大名江山交到他手裡,肯定出亂子!說不好還會斷送祖宗基業!
“父皇!這夏安安隨意插話,本就是以下犯上!怎麼就打不得嗎?”太子問。
皇帝深呼吸:“太子殿下可能忘了!她可是朕的吉星呢!你到底是打她呢,還是打朕?”
太子:“父皇!那些怪力亂神的老道不可信!”
“之前那武當棄徒雲萊子,你不是信得很嗎?”皇帝反問。
“那……那我也是見父皇您信他,我纔信的。”太子說。
皇帝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是我誤了你?”
皇后看皇帝臉色不對了,趕緊起身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太子他不是這個意思!太子他就是想說,他——”
“他就是想說,陸灼會拿自己未婚妻的名譽來陷害他們!”皇帝雖然年紀大了,但挺清醒。
“這樣才顯得真實呀!”太子堅持。
“那我們就說說另一個方面吧!郭家,乃是皇后的母家!居然開妓院?”皇帝說,“皇后,太子,你們怎麼看?”
“這……”皇后哪怕有九條舌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太子能。
“太祖皇帝都能設立秦樓楚館,外祖家爲什麼不能開妓院?”太子理所當然地問。
皇帝突然伸手一揮,將桌上的青花瓷茶盞掃落,哐噹噹碎了一地。
屋裡頓時跪了一地。
“夏輅!”
“臣在。”
“着北鎮府司,好好查一下,郭家還有些什麼好營生!”皇帝說。
夏輅:“是!”
“都先回去吧。”皇帝揮揮手,沒再說要如何罰郭家兩兄妹。
夏輅小心翼翼地帶着夏安安告退,出宮直奔定國公府去。
路上,夏安安不解地問:“皇上好像生了很大的氣!但是我不太明白,他爲什麼生氣呢?”
夏輅:“你不用明白!”
夏安安:“……”
“進宮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夏輅黑着臉,“讓你不要亂說話!你唧唧呱呱說那麼多!居然還給皇上畫了一張符?”
夏安安:“我沒有亂說話呀……您不是說,不要不懂裝懂嗎?我沒有不懂裝懂啊!那個符真的很有效果的!可以助人安眠!你不信,回去我也給您畫一個?”
“你……”夏輅氣得夠嗆,“此事事關後族,差不多就行了!你聽聽你說了些什麼?
你居然理直氣壯地說什麼‘道歉有用的話,要律法幹什麼?’
他們是誰呀?他們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和親侄女,是太子殿下的親表兄和親表妹!
太子是我們得罪得起嗎?以後,人家是皇帝!
皇后是我們得罪得起的嗎?以後她就是太后!
得罪了他們,能有我們家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