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暉:“……你有什麼辦法?”
陸灼:“我有她的把柄,等我出去拿到那把柄,她爲了保全自己,也就只能暫時放過我了。”
朱暉說:“這件事情,可不好辦。這大內天牢,可不是我的王府,我想放你就能放?必然要有一個充足的理由,我才能求父皇放你出去半日。”
陸灼:“就說……放我出去跟夏安安完婚,她想提前跟我完婚,跟我一起去西寧。”
朱暉笑了笑:“難道你還真想帶她去西寧?”
陸灼:“只是找個理由。只要讓我出去半日,我也就不用去西寧了。”
朱暉:“這個理由顯然是不行的!於法於理不合!”
陸灼跪下:“求殿下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成全臣吧!”
朱暉:“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沒有合適的理由,父皇根本就不會答應。
更何況在我看來,郡主夫婦失了獨子,哪怕是魚死網破,也要跟你同歸於盡的!我就算想辦法放了你出去,你的目的恐怕也不能達到。”
陸灼:“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陸灼,我跟父皇求了,讓你去西寧的軍中,你只要立下軍功,就能早些回來!你與其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動心思,不如好生勸勸夏安安,讓她歇了跟去的心思!我相信你不至於如此自私,流放還要帶着她一起吧?”
陸灼緩緩站了起來,擡頭看着朱暉:“當然。那就請殿下安排她來見見我,我會讓她打消念頭的。”
朱暉:“可以。”
“讓我姑父也一起來吧。”陸灼又說,“有他助力,會更好。”
朱暉:“行。”
……
朱暉離開之後,牢頭進來,納悶兒地說:“咱們這兒不是詔獄,太子殿下如果想放你出去半日,應該不難呀!”
陸灼眉眼盡是嘲諷之意,說:“毛子,你去幫我辦件事。”
牢頭:“什麼?”
陸灼:“你去跟沈巍說,讓他想辦法去看看方華堂的屍體,是不是真的腦袋撞在石頭上死的。”
牢頭:“難道他另有死因?”
陸灼:“去吧!注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牢頭:“是!”
……
夏安安隔着鐵牢門,看着裡面的陸灼。
他身上還穿着飛魚服,坐在角落裡鋪着稻草的臺階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陸灼!”夏安安一下子哭了出來,抓着欄杆叫道。
陸灼轉頭看向她,然後站起來,緩緩走了過來。
他的氣質本來就冷,此時眉眼更像是染了冰霜一般,讓夏安安莫名感到幾分寒意。
“你怎麼樣?”夏安安問,“有沒有餓着凍着?”
陸灼:“沒有。”
夏安安:“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陸灼:“我已經知道了,你想跟我一起去?”
夏安安點頭。
陸灼忽然笑了一下:“你可打消這個念頭吧!”
夏安安:“我都安排好了,我家裡還有你家裡也都同意了!我——”
“我不同意。”陸灼打斷她,“你當我去郊遊嗎?我是去流放!你知道什麼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