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們會爲她準備盤纏,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陳如意:“可是我要如何才能見到皇上呢?”
夏安安:“繼續鬧下去,搞得越大越好,到時候驚動了皇上,自然就能見到他了。”
陳如意猶豫了一陣,問:“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夏安安:“我養父官居二品,我的親爹官居一品。我的夫家是定國公府,公公乃當朝首輔。說實話,要弄死你們兩個外地來的無依無靠的老弱女子,跟碾死兩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可是爲什麼沒有那樣做呢?自然是因爲不想。”
夏安安說:“我們是知恩圖報的人,永遠記得你母親的恩德,並且會將之報答在你的身上。”
……
陸灼出宮的時候,遇到了太子。
太子問陸灼,今天什麼情況?他帶了什麼人進宮?
陸灼說:“太子殿下,他們是皇上要的人。”
太子:“什麼人?”
陸灼:“跟已故的徐皇貴妃有關。”
太子皺眉:“什麼情況?”
陸灼:“具體什麼情況,請恕不方便透露。”
朱暉看着陸灼:“不方便透露?跟我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陸灼:“皇上吩咐的。”
朱暉勉強笑了笑,點點頭:“關於趙政的事情你聽說了嗎?鬧得沸沸揚揚的。”
陸灼:“聽說了。我覺得不必理會,太荒謬了。”
朱暉:“這個事情其實很好驗證,多從西安府那邊帶些人過來指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陸灼:“太子殿下若有這閒心,那就試試吧!但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朱暉:“如果他們真的是冒充的,趙政夫婦,必死無疑。他們跟夏安安的關係如此親近,夏安安也難辭其咎。”
陸灼看向他,突然問:“太子殿下不是喜歡安安嗎?爲何要做傷害安安的事情呢?”
朱暉沉默片刻,笑道:“你既然知道孤喜歡她,爲什麼要跟我搶?我是君,你是臣!陸灼,別忘了你的本份!”
陸灼:“太傅從小教導你,爲君者,先做君子的君,殿下好像忘之腦後了。”
太子依然微笑着:“陸灼,你要跟我搶,你們兩個會一起跌落深淵!屍、骨、無、存!”
陸灼也淡淡笑了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先告辭了。”
他轉身走了。
朱暉看着陸灼的背影:“反了你。”
……
皇帝去了鄭皇后那裡。
鄭皇后上了粉,但還是顯得精氣神不足。
“聽說你這幾天晚上睡得不好。”皇帝說,“怎麼了?”
鄭皇后笑道:“可能是年紀大了,覺越來越少的緣故吧。”
自從朱暉跟她說,皇帝那裡去了兩個跟徐長琴有關的人,她就開始失眠。
關於這個人的一切,她本來都忘了差不多了。
這幾日突然提起來,便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皇帝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木盒,遞給鄭皇后。
鄭皇后打開一看,是一盒香料。
她臉色微變:“這不是……”
“是以前長琴調製的安神香。”皇帝說,“專治睡不好!以前每次我有心事之時,她就給我點上一爐,我就能睡得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