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院子裡,怕什麼呀!”陸令徽從她母親的魔掌下掙脫,一把抱住夏安安:“嫂嫂,這都是託你的福啊!”
夏安安:“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爲你昨天等把那老太婆氣病了呀!”陸令徽低聲說,“她病了,才能輪到我娘掌中饋嘛!”
夏安安:“纔不是因爲這個呢!是因爲你哥哥!”
大約陸璉這回,真正觸及到國公爺的底線了。
連帶着老夫人也被奪了權。
陸令徽看向陸灼:“他?怎麼是因爲他呢?”
夏安安:“這個事兒你很有必要知道,昨天傍晚……”
她把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陸令徽跳起來,轉身找了一根棍子就要往外衝。
“你幹什麼呢?”夏安安一把將棍子拉住。
“我要去打死那個狗孃養的!”陸令徽憤怒地罵道,“他是不是吃屎長大的?又蠢又壞!你別攔着我,我要去把他的狗頭呼下來!”
“令徽!你罵誰呢?”外頭響起一個聲音,大家轉頭一看,是新太子朱行,由國公爺的人帶了來,正好看到令徽在發瘋。
“九——不!太子殿下?”陸令徽急忙把棍子塞給了夏安安,露出個八顆牙的淑女笑容,問:“您怎麼來了?”
夏安安拿着棍子:“……”
“發生什麼事了?”太子看向陸灼,“你這才成親兩天,滿京城都是你們府上的事情在流傳,聽說嫂子把老夫人給氣病了?我來看看怎麼回事,結果又見令徽跟個炮仗似的?”
陸灼過去摟着他的肩膀,兩人說着悄悄話走了。
“誒!等等我!你們說悄悄話也不帶着我!”陸令徽跟着去了。
樑夫人搖搖頭:“從小到大,給她上的那些課都白上了。你看看她,都已經快十四歲了,還跟個猴兒似的!”
夏安安:“她性格活潑,挺好的。”
樑夫人:“在家裡,大家都寵着她,沒兩年該出嫁了,到時候誰還寵着她呢?”
夏安安:“到時候找一個能寵着她的夫君唄!以我們令徽的條件,滿京城還不是由着她找!”
“也是!”樑夫人笑。
笑得格外舒心。
……
吉祥苑,林老夫人找了陸彥去。
陸彥過去,淡淡問道:“母親,可感覺好些了?”
林老夫人本來是找陸彥問罪的,看到他的神情,她突然意識到,大兒子跟她,有些離心了。
於是林老夫人頗爲艱難地嘆了一口氣,伸手讓陸彥去扶她。
陸彥將她扶坐起來,林老夫人問:“我聽說,你今天早上宣佈,讓梁氏掌中饋?”
陸彥:“您年紀大了,現下又病了,該好好靜養,享享清福。”
林老夫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把持着中饋不放,是圖你什麼呀?”
陸彥:“咱們是親母子,母親何以說這樣的話?”
林老夫人:“你也知道呀!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能圖你什麼?還不是看你身在高位,事情多責任重,希望幫你把這個家打理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那梁氏小門小戶出身,你把這麼大一攤子給她,她能擔得起來嗎?”
陸彥:“您如今年紀大了,也不能總讓你這麼勞累。總要讓她學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