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卻依然跪着不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夏安安:“能否請五奶奶現在就派人去跟他說?”
夏安安面色不霽:“白姨娘,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五爺此刻上朝去了,我如何派人去跟他說?”
白蓁蓁:“以您的能力,如果您想,一定可以的!”
夏安安氣笑了:“白蓁蓁,我再怎麼也不可能強闖朝堂!這樣吧,我派人去宮門口等着,若看到散朝了,就直接跟他說,如果他暫時沒有出宮,就讓人遞話進去,可以了嗎?”
她以爲,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蓁蓁也該適可而止了。
沒想到她依然跪着不起,說:“多謝五奶奶!我還有一件事想求您。”
從白蓁蓁進來,夏安安就聞到了一股類似於劣質脂粉的味道,薰得她難受。
見她始終賴着不走,夏安安索性自己走了出去,吸了口新鮮空氣,方纔感覺好些。
豈料白蓁蓁又追了出來,哭訴道:“五奶奶!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以爲自己無父無母。如今我父親回來,您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可是這才幾天……嗚嗚嗚……”
她捂着臉哭訴,很可憐的樣子。
但夏安安一她身上的味兒,又難受起來,甚至頭暈了一下。
夏安安心裡突然警醒。
以白蓁蓁的身份,不至於連薰香也用不起吧?
她該不是薰了什麼藥來害她吧?
她朝狗屋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陸暖暖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拿腦袋蹭她。
突然,它貌似發現了什麼,突然衝白蓁蓁叫喚起來。
很兇很有攻擊性的那種叫。
陸暖暖如今是一條三歲多的大狗了,沖人很兇地叫喚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
白蓁蓁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大喊:“夏安安你幹什麼!”
陸暖暖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當它發現了危險。
例如上次中毒事件。
夏安安果斷下令:“來人!把白蓁蓁扣押,去請上次驗毒那位太醫來!”
……
那位太醫,最擅辨毒,解毒。
白蓁蓁的衣服上,薰了一種香,叫作:宮紅。
那是生於火山口的一種花,活血化瘀之效極強,是當地婦人常用的打胎藥。
用了宮紅,就沒有打不下來的胎。
白蓁蓁衣服上薰了那個味兒,然後又用味道強烈的脂粉掩蓋,兩者混在一起,就形成了夏安安聞到的“劣質脂粉”味兒。
還好她覺得不舒服就到外頭去了,若是忍着不適聞上半個時辰,孩子怕就沒了。
國公爺聽說了此事,氣得半死,直接讓人把白蓁蓁帶去園子裡,打三十板子,且讓衆人前去觀刑。
三十板子,看怎麼個打法,如果是按平時打罰下人的力度,她會被打死。
白蓁蓁眼淚鼻涕齊飛,死命地喊冤枉,說她根本不知道衣服上薰了什麼藥。
但是沒有人相信她。
眼看就要上刑,突然,肖媽媽撲上來,跪下說:“國公爺!她是被人害的!求國公爺明鑑!”
定國公面如關公,看向肖媽媽:“你有證據?”
肖媽媽臉憋得通紅:“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