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狗?”夏安安納悶:“哪裡有狗?”
陸灼:“你去找東籬。”
夏安安眼前一亮,出門找東籬去了。
出門故意放慢腳步聽着屋裡動靜的李媽媽看了夏安安一眼,眼神陰沉。
“你怎麼想起養狗了?”夫人問陸灼,“你不是向來不耐煩這些小貓小狗的?”
陸灼說:“所裡有隻看門狗,前些日子被元辰帶去北鎮撫司,竟懷了胎,生了一窩狗崽子!元辰挨個塞,非得讓我帶只回來養。”
“你要不願意要,給你妹妹吧,她就喜歡養小動物。”夫人說。
陸灼說:“這是狼狗,她養不合適。她如果喜歡,我再給她找一隻適合女孩子養的寵物來。”
夫人點頭。
……
二門裡頭。
夏安安去了彩環的房間,再次跟她道謝。
“剛剛,謝謝你啊!”夏安安說,“你又幫了我一次。”
彩環回答:“我只是實話實說。”
夏安安:“謝謝你的實話實說。”
彩環沉默片刻,說:“我也並不是幫你,我是爲了我自己。在李媽媽手底下,太不容易。”
夏安安看着她臉上隱隱約約的巴掌印和腫起的嘴角,問:“因爲你說了實話,她剛剛又打你了?”
彩環自嘲地笑了一下。
夏安安:“今天上午,她也打你了。我去的時候,你臉上的印子還沒散。”
彩環眼神冰冷:“沒錯!但是你知道上午她爲什麼打我嗎?”
夏安安搖頭。
“就是因爲我指證惠兒的事。”彩環說,“她之前一直沒找我,今天突然跟我提起那事,還問我是不是想死?
我跟她解釋說,我其實是想擠走惠兒跟在她身邊,所以才指證了惠兒,我不知道這件事跟她有關係。
她就說,既然是這樣,讓我幫她做件事。”
夏安安:“什麼事?”
彩環:“她讓我想辦法,今晚上把你引到菜園子旁邊那片小樹林裡去。”
夏安安眼神一變:“她想幹嘛?”
彩環搖頭:“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想再做那些髒污事,所以就跟她說,你現在很提防我,我怕是辦不到。她就打了我!”
夏安安沉默片刻,說:“你有什麼事,或是什麼困難,其實可以去跟五哥兒說。畢竟,他纔是我們的主子。”
彩環嗤笑搖頭:“你以爲人人都是你嗎?只有你受委屈了,他纔會管。別的人……他一個皇上跟前做事的主子爺,哪裡有空管下人的事?”
夏安安:“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管不管呢?”
彩環笑了一下,搖搖頭:“自從上次我跟他說了那些話,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夏安安沉默片刻,從懷裡掏出那張彩環按了手印的認罪書,遞給她。
彩環滿臉詫異,問:“你不是說,等你離開,或我離開的時候,纔會給我嗎?”
“你幫了我這麼多,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夏安安說,“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了!”
其實,這“認罪書”作用並不大。
它是夏安安寫的,且當時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彩環只要咬死不承認,說手印是夏安安誆她印上去的,它構不成定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