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夏馨雨去了畫廊,意外的看到葉琣言在那裡等她,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今天沒去上班?”夏馨雨和他打了招呼啊。
“昨天沒見到你,所以先來這邊見你一面,然後再去上班。”
“好奇怪啊,以前幾天不見也沒見你這麼想我啊,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兒了?”夏馨雨調侃到。
“怎麼會?哪有那麼多心啊。”葉琣言突然把夏馨雨拉進懷裡,很用力的抱着她。
“琣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夏馨雨突然覺得很不自在,好像這一刻的葉琣言突然變脆弱了。
“沒有,我去上班了,晚上我來接你。”說完,葉琣言就要離開。
“不。”夏馨雨拉住葉琣言的手,說:“今晚,我可能還要去陪琳琳。”話這樣說着,夏馨雨有些不好意拒絕。
“馨雨,今晚陪我好嗎?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葉琣言正視着夏馨雨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夏馨雨內心突然覺得很忐忑,只好說:“我儘量安排吧。”然後目送着葉琣言上車離開了。
樊一琳那邊,在夏馨雨走後,依舊懶懶的賴在牀上,想着肚子裡這個來的不合時宜的小傢伙,突然之間手機鈴響了,屏幕一閃一閃的顯示着“Vincent”,樊一琳按下了接聽鍵。
“Linda,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聽你經紀人說你請了好多天假了,之前定下來的通告也全都放了人家鴿子,你在搞什麼啊!”
“我累了,要休息一段時間。”
“你累了?誰不累啊!做藝人有那麼多時間休息嗎?你出道到現在沒一年也差不多了吧,怎麼還這麼任性!是我平時太慣着你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放人家鴿子,對我整個公司有多大影響啊!好多藝人的通告都因此取消了,人家說我們不講信用啊……”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Linda,你是不是連做藝人最基本的素質都忘了!還是你做夠了藝人,覺得你玩不下去了,想甩臉走人了?我告訴你,合同沒到期,你想走也走不了!”
“夠啦!”樊一琳突然大叫了起來,“我懷孕了,你滿意了嗎?我爲什麼推掉了所有通告,爲什麼請了這麼多天的假,因爲我懷孕了!懷了你這個懶人的孩子!你滿意了嗎?”
Vincent沉默了,顯然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Linda,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想偷懶了所以拿懷孕來嚇我對不對?”
樊一琳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男人都這樣,遇到事情就當縮頭烏龜,比女人還沒用:“我告訴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這段時間所有的活動你自己找人給我撐着,都TM別來煩我!”
說完,樊一琳就掛斷了電話,倒在牀上,用被子矇住了自己。
過了一會兒,Vincent急匆匆的衝進了樊一琳的房子裡,從牀上拉起樊一琳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麼!要死啊!”
“走,跟我去醫院,檢查!”
“檢查個頭啊,你放手啊!”樊一琳努力掙脫Vincent的鉗制。
“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的!不應該的啊!”
“你放開啊!”樊一琳擺脫了Vincent,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紙,甩給
了Vincent,“你看啊,不是要檢查嘛,這家醫院的醫生你都認識,不相信可以去問啊!”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還是……你和別的男人苟合的?……”Vincent看着化驗單,變得語無倫次了,怕是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吧,畢竟接受經紀公司的時間沒有那麼長。
“你還是不是人啊!有膽做沒膽承認啊!”樊一琳心上涌起一股厭惡之情。
“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想辦法安排你秘密手術!”Vincent終於反應過來了,拋出這樣一句話。
“滾!你給我滾!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我要生下來,誰也別想讓我打掉!”
“你生,你拿什麼生!你的演藝事業剛剛起步,是我們公司一手提拔起來的新人,你跑走去生孩子,對我公司的藝人有多大影響!你想死,別拉着別人一起死啊!”
“隨便你給我安個什麼新聞,把我封殺了好了,反正,這個孩子,我要定了!”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說完,Vincent摔門走了。
樊一琳好像打了一場仗似的,有種虛脫的感覺,又拽了被子,倒在了牀上。“孩子,我能保護好你嗎?”
晚上,葉琣言早早到了畫廊,看着夏馨雨給她的微笑,似乎比從前清澈了不少。
“馨雨,今天生意怎麼樣?”葉琣言走近夏馨雨,看着她狡黠的一笑。
“託您福,賣出了一幅畫。”
“哦,是嗎?是你的大作嗎?”說着,葉琣言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夏馨雨的幾幅畫都還在,“看來,那個人還是挺懂的畫。”言下之意是,沒有挑走夏馨雨的畫。
“怎麼那麼毒舌啊。”夏馨雨佯裝微怒。
“錯了,是他不懂欣賞,走吧,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葉琣言拉了夏馨雨的手,讓她先去了車上坐着,自己主動的幫她整理了畫室,熄了燈,鎖了門。
“今天怎麼表現這麼好啊?”夏馨雨看葉琣言上了車,滿臉笑容的問。
“表現好有沒有獎勵?”葉琣言把臉側向夏馨雨。
“少來,表現好不是應該的嗎?這還要獎勵啊。”
“當然要了,不然以後不表現了。”夏馨雨看着這個大男人居然這般孩子氣的耍起了賴皮,心裡竟覺得有絲甜蜜的感覺。
低頭笑了一下,然後將脣湊了上去。就在剛要接觸葉琣言右頰的時候,葉琣言突然轉了臉,將脣貼在了夏馨雨的脣上。
“怎麼那麼壞!”夏馨雨嘴角笑着,眉毛卻皺着,樣子很是有喜感。
“嘿嘿。”葉琣言好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得意的笑了兩聲。“走嘍……”順勢一踩油門,開向了那個精心準備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啊?”
“一個,比較private的會館。”葉琣言說的模棱兩可。
“又在搞什麼花樣。”夏馨雨滿是疑問的看了葉琣言一眼,然後隨着葉琣言的指引,進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拐過一間房門,是一個很大的吧檯,裡面很清淨,沒有人。
“這裡真的很私人誒,都沒有人。身價要多高才能進來這裡啊?”夏馨雨調皮的問着。
“像我這樣的,剛剛好吧。”
夏馨雨努了努嘴,坐在了吧
臺前的高凳上。
葉琣言開了紅酒,拿了兩隻杯子,坐在了夏馨雨的身邊,又拿了遙控器,開了音樂。
“喜歡嗎?這裡,比貓眼好吧?”一邊說着,一邊把倒好的酒放在夏馨雨面前。
“嗯,很喜歡,價位也好嘛。”夏馨雨搖着紅酒,略帶調侃的說着。
“又來了……”葉琣言對夏馨雨的這種言論表示無奈。 шшш● Tтkan● Сo
就這樣,在悠揚的音樂聲裡,夏馨雨和葉琣言只是靜靜的坐着,沒有多說什麼話。
“很寧靜的感覺吧?”夏馨雨突然問到,但是沒有得來葉琣言的迴應,夏馨雨轉頭看過去,身邊已經沒了人,視線再下移,看到葉琣言單腿跪在地上,手託着一枚戒指。
“你……這是在做什麼?”夏馨雨被葉琣言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真的是從高凳上跳了下來。
“夏馨雨,嫁給我好嗎?”葉琣言堅定的說。
這一句話,夏馨雨從大二開始就一直在期待,甚至幻象過,是怎樣的情形下,江牧拿着鑽戒對自己說的。
就着一刻,這樣安逸的氛圍裡,一個不是江牧的男人,對自己說了這一句話,夏馨雨腦袋空空的,不知道怎麼迴應。
在之前,葉琣言一點跡象都沒有表露出來,這讓夏馨雨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快,葉琣言就會向她求婚,她腦海裡的畫面還停留在那天她問葉琣言“你什麼時候娶我”時,葉琣言錯愕的表情,可是現在,他已經單膝跪地好像什麼都準備好了的樣子。
“夏馨雨,嫁給我好嗎?”葉琣言又問了一遍。
夏馨雨回過神來,看着葉琣言,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她看到葉琣言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你跪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吧……”葉琣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麼長時間才發現……”接着,這個努力保持姿勢的男人又爲自己辯解了一句。
夏馨雨笑了,點點頭,說:“好。”
“什麼?”葉琣言似乎不大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好,我願意嫁給你。”夏馨雨扶起葉琣言。
葉琣言趔趄了一下,抓過夏馨雨的左手,趁她反悔之前,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好大隻鑽啊。”夏馨雨看着自己左手多出來的這樣東西,似乎想以這樣的方式掩飾一下心底四下溢出的幸福感。
葉琣言颳了她鼻頭一下,寵溺的說到:“調皮鬼。”然後擁着夏馨雨拐進了另一扇門。
門開的瞬間,夏馨雨驚呆了,這扇門裡面是一間大大的臥室,原來這裡不是什麼會館,而是私人的酒店。牀上用玫瑰花瓣擺了一顆大大的心,地上也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窗臺,牆邊,擺了一排白色的蠟燭。
“你親手擺的?”夏馨雨回頭問。
“是啊,忙了一下午。“葉琣言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又看向了夏馨雨說:“葉先生的未婚妻,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夏馨雨笑着伸出了手。
“戒指很漂亮,你未婚夫一定很愛你。”葉琣言繼續着他的玩笑。
“謝謝。”夏馨雨正在被盛大的幸福包圍着,似乎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
愛一下,又不會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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