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已經來過了,幫葉培言的傷口包紮了,但是幾個醫生診斷完都是不斷搖頭。
夏馨雨擔心的問:“培言他怎麼了?你們快救救他啊!”
“呃,對不起,呃,不,他的情況比較嚴重,腦袋上的傷口發炎帶來了發燒的徵兆,恐怕,我還是不敢說!”醫生支支吾吾。
“你快說啊!他到底怎麼了?”夏馨雨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呃,恐怕說,如果他的燒過了今晚還不退,恐怕,性命垂危!”醫生終於吐出這幾個字。
馨雨一聽,腦子裡好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你們騙人,嗚嗚,培言,不要離開我!”夏馨雨傷心得抱住培言的身體,她真的是害死他了嗎,他就要拋棄她了嗎!
“我們已經盡力了,替他鍼灸,推拿,所有的方法已經用盡了,現在只等他自己醒過來了。”醫生憐惜的說,哎,眼看他就要繼承那個位子,居然發生這種事情,葉培言爲了這個女人犧牲自己的身體,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就像古人說的,紅顏禍水啊!
“那,那怎麼樣他會醒過來?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夏馨雨跪在醫生們的面前,深深一拜。
“這位小姐,快快請起啊,你不用行大禮的。我們是想說,葉總裁的傷口我們已經弄好了,至於他能否醒過來,還要看他自己的身體和意志力啊,只要在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能夠醒過來,並且燒都退了,那麼應該就算是過了危險期了。”醫生們繼續解釋,他真想不到眼前的這位嬌滴滴的女孩居然會這麼緊張,看來,她是真心喜歡他的。
“我知道了,就是說我們要靜靜的聽天由命,我要在這裡守着他。”夏馨雨爬回去牀邊,兩隻手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磨蹭,眼裡盡是柔情萬丈。
看到這樣一幅畫面,醫生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唯有告退了。
“傻瓜,你爲什麼要那麼傻,你快點給我醒過來,如果你不醒過來,我就再去找別的男人,再給綠帽子你帶,嗚嗚,你可不可以睜開你的眼睛看一次我!嗚嗚嗚嗚!”她很大力的搖晃着他的身體,但是他的眼睛就是沒有睜開過。
“葉培言,我不要你躺着,我要你睜開眼睛,像以前那樣子虐待我,打我,甚至逼我,但是拜託你不要躺在這裡一動不動,這不是不是你,我要你生龍活虎的,沒有了你我覺得好孤單,嗚嗚,我現在才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你,嗚嗚嗚嗚,你的公司,你的公司那麼多的員工,你那麼大的責任在手,爲什麼還在睡覺?爲什麼還偷懶!嗚嗚,你快醒過來!”夏馨雨哭着對心愛的男人說,眼淚早已經像河流那樣在她臉上奔騰不息。
“你們都走開!攔住我幹什麼?!我纔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我是舒玲,是你們未來繼承人的老婆,統統給我滾開!”門口傳來一把惱怒的聲音,隨即就是保安被她推開,她急速的奔向牀邊。
舒玲來了,一看到爾霏握着奕軒的手,她就氣炸了!
“你給我放開你的豬蹄!滾!”舒玲生氣得一把將馨雨拋向牆邊,坐在牀上抱着她的丈夫。
“他纔是我的丈夫,什麼時候到你來替我照顧他!要不是你,我看他還會躺在這裡嗎?都是你都是你!”玲兒瞪着燈籠大的眼睛,狠狠的仇視着馨雨。
“我,對不起,但是最重要的是,培言他能夠醒過
來。”馨雨咬着嘴脣說,他和她之間的事,她始終都覺得愧對她,畢竟她纔是馨雨名義上的妻子。
“培言培言,這個名字誰讓你叫的,不要臉!”啪!玲兒狠狠的往夏馨雨的臉上打去,夏馨雨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巴掌,她不出聲,是因爲她想如果打她可以讓玲兒心裡好過一點的話,承受一點疼苦她不介意。
夏馨雨擡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葉培言,顧盼流轉間楚楚可憐惹人憐。
“難怪別人總說女人長得太美是錯,古今紅顏都是禍水,夏馨雨,我本來和你無怨無仇,但是爲了培言,我殺你的心都有了,你就不能離他遠點嗎當我求求你了,你來搞奕軒幹什麼!他,他那麼健康,現在躺在這裡一動不動,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哈!?”玲兒哭着質問她。
“不是,我不是這樣的,從頭到尾,我是真心喜歡他的,只要能夠讓他可以醒過來,我什麼都願意爲他做!”夏馨雨求她了!
“那好,你馬上給我去佛堂拜祭菩薩,求她庇佑培言能夠走過這一劫,馬上去!我不要再見到你!來人!把她給我拉過去佛堂!”玲兒一點情面也不留,任憑馨雨怎麼求她,她也當作沒有聽得見。
現在在她眼裡,只有葉培言纔是最重要的。
玲兒,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培言,你就這麼狠心拋下嗎?爲什麼?以前每次我抱着你,你都會狠心的推開我,現在,你最乖了,你不會推開我了,可是,你爲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玲兒呢?”
玲兒哽咽,她好想他能對她大吼一聲,甚至推開她的懷抱,但是,天神般的他卻再也不可能睜開眼睛了。
嗚嗚嗚嗚嗚,哭聲瀰漫整間房。
夏馨雨好像沒有了靈魂那樣,像一個幽靈那樣飄到牀邊。
“不可能,你們都在演戲,奕軒他還活着!你們都走開!走開!給他新鮮空氣!”
“你胡鬧什麼!培言纔剛剛斷氣,你就要大鬧了是不是!”玲兒狠狠的瞪着她,都是這個女人才害死她的男人的,她一定要殺了她才解恨!
“死什麼死!胡話一大堆,培言沒有死,醫生,快!快喂他喝藥!”夏馨雨懇求,只要喝了藥,他就會醒過來。
“是我無能,喂到培言口裡的藥,培言都吐了出來,根本就一滴也沒有下嚥啊!”醫生老淚縱橫。
“不可以!我不可以讓你走!沒有我的允許,葉培言!你快給我醒過來!”夏馨雨像瘋了那樣搖晃着牀上的培言,但是他一個白眼也沒有給她,臉色蒼白。
“你滾開!”玲兒大喊。
“你才滾開!舒玲,他死了,你到現在還要霸佔着他嗎?我跟你說,只有我才能喚醒他,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嗎?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給我走開,不要我動手拉你!”當眼看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呼吸越來越微弱,再懦弱的貓咪也會變身成強悍的獅子。
舒玲黯然走開,掩面哭泣,畢竟是女人,知道她的傷心事是什麼,無非是她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而夏馨雨,爲了他能活着,她豁出去了。
一手抓過旁邊的湯藥,她把它們都喝下去,然後打開培言的嘴巴,用自己的嘴巴替他喂藥!
她這個舉動,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着她,尤其是玲兒,杏眼圓瞪,她真的怒從中來了,但是如果她真的能夠救得到培言,她也只好裝作看不到了。
夏馨雨嘴對着嘴,喂藥給他
喝,慢慢的,她嘴裡的藥全都灌注在培言的喉嚨間。
“培言,求求你了,你喝下去,睜大眼睛罵我,打我也好,不要對我不理不睬的。”夏馨雨深情的看着病榻上的男人,他的容貌仍然是刀刻斧雕,但是閃亮的眼眸子緊緊閉上。
過了一會兒,東方吐出魚肚白,護士們知道,他醒過來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了,一陣陣痛哭又傳出來。
就連呆坐在地板上的玲兒也開始絕望了。
面無表情的玲兒來到了夏馨雨的身邊,聲音沒有溫度:“他始終還是走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會走的,不過,我不會讓他走的。”夏馨雨反駁她。
“夏小姐,他受傷過重,傷口發炎,再加上發着重燒,我們很遺憾的說,他真的昇天了!可惜啊!”
“哈哈哈哈哈,培言你聽到嗎?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不信!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會死,但是就你不會死去的。”夏馨雨忽然性情大發。
“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屢戰屢勝,就算是再大的困難你也熬過來,那麼輕輕的傷口,你怎麼會熬不過呢?”夏馨雨抱住葉培言的身體,眼淚鼻涕早已滑落在他的髮絲裡,流在他的臉上。
“夠了,夏馨雨,你要瘋,自己回去瘋去,來人,把夏馨雨拉開,我們,我們,要爲葉總淨身。”玲兒說到最後哽咽了。
“不,你打死我,我也不要走的,只要他能夠好,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夏馨雨還沒說完,卻看到保安已經走上前去了,一把架住她,讓她離開了牀。
“你們,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她聲嘶力竭的大喊,卻沒有人像對待一個正常人那樣子對待她。
大家都很同情她,同情一個像她那麼癡情的女子,願意爲自己喜歡的人放棄自己的尊嚴和形象,夏馨雨不愧是一個很剛烈,敢愛敢恨的女子,可是,這樣的結果,大家都很難承受。、“對不起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啊,或許你出去靜靜,打一支鎮靜劑,會很好一點的,我們都很明白你的心情的,逝者已矣,生者堅強啊。”保安也看不過去了,都知道她是那麼的重情義,他們也不忍心讓她這麼狼狽的被拖着走,只好好言相向。
“不要,我求求你們了,就算是最後一面也讓我看上一眼好不好,是我的錯,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我的錯,完全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是任性健忘笨蛋的話,醫生說的話我應該會謹記的,他醒過來的時候我不應該推開他的,不應該搖他的頭的,或許他醒不過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覺得我愧對他,我,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夏馨雨跪在地上哭得很難過,而舒玲卻睜大了杏眼看着她,“你說什麼?”
完全是難以置信和難以相信的眼神,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就是眼前的這個笨蛋女人,害死了她的培言,就是因爲她無知的輕輕的一推,她的培言就這樣被要了性命?
“好像是的,之前護士告訴過我,不要推他,我忘記了,就這樣沒有經過大腦的,”她哭着說話,正想要站起來,可被眼明手快的玲兒給一巴掌甩過去,夏馨雨不小心的又掉在了地上。
“你!”她捂着自己被打得通紅的臉蛋,感覺自己被人扒光了衣服,這樣的恥辱,估計沒有多少女人會經受得住吧。
“這一巴掌,我是代替葉培言打給你的,是你的無知,害死了他,你是個殺人兇手!”玲兒的五官都要被生氣而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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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