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什麼事?”趙錦川開口問道。
呂哲微微頓了一下,開口,“我想把耿寧激怒,然後儘量拖延見面時間,在他的手機上放上監聽。”
“呂先生想用自己做餌。”趙錦川看着呂哲,心裡驚了一下,耿寧是毒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們都心知肚明,呂哲一個生意人跟毒販對上會有什麼後果是不可預知的。
“我覺得我最能激怒他,試試唄。”呂哲舒了一口氣說道。
“爲了豔豔。”
“嗯,也爲了自己,誰都不願意自己身邊有一個定時炸彈。”呂哲緩緩的說道。
“耿寧確實就是一個毒瘤,早晚會成爲禍害。”趙錦川說道。
“你同意了?”呂哲一喜。
“不同意。”趙錦川接着說道。
“你什麼意思,既然是禍害爲什麼不收拾。”呂哲悶悶的瞪着趙錦川。
“我不能讓你涉險,你不是警務人員,又不會功夫,沒跟毒販打過交道,萬一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後果並不是你能想到的。”趙錦川嚴肅的說道。
“趙隊,我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除了耿寧,如果你不幫我,我自己也會做。”呂哲堅定的說道。
“你!”趙錦川氣結,他原本以爲呂哲跟豔雅在一起應該跟她的性格互補,豔雅倔強呂哲應該性子柔和一些,誰想到他竟然也這麼倔。“呂先生,這樣做真的很危險。”
“耿寧本來就是個危險的人,跟他有關的事沒有不危險的。”呂哲看着趙錦川,“趙隊,耿寧已經派人對我動手,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我。”
“什麼意思?”
“第一次襲擊,昨晚一個巨型犬,那狗直接奔我過來的,被豔豔給制服,我的人在門口看到那個人上了一輛商務車,他們跟了幾條街之後。跟丟。”呂哲說道。
如果不是訓練有素,根本不會跟丟。
趙錦川呼吸放緩,豔雅今天剛剛跟他說了昨天耿寧找了她,昨天就行動了。
“耿寧還真是膽大。”
“是,所以我不得不反擊,我搞定監聽,最後你們做追捕工作,咱們無縫連接。”呂哲繼續說服趙錦川。
最後趙錦川糾結了許久還是同意了呂哲的提議,但他也提出條件,必須讓豔雅知情,如果豔雅不反對,他才能做。
呂哲氣的嘴角猛抽。他要是想讓豔雅知道還用找他……
“趙隊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先回去了。”趙錦川說道,“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上午,我再跟豔豔說。”
呂哲氣鼓鼓的吐着氣,真是。
豔豔肯定不會同意他涉險。
呂哲在辦公室坐了許久,刷的起身,趙錦川看樣子就像是說話算數的人,他現在的時間差就剩下半天,那就今天下午行動。
呂哲撥了龍瑞的電話讓他準備,之後撥了耿寧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被接通。
“呂哲。”耿寧的聲音響起微涼。
“怎麼耿先生現在不賣藥改行養狗了。”呂哲冷嘲的說道。
“呵,呂先生也不做飯該行運垃圾了。”耿寧不客氣的回搶。
“見個面。有沒有膽量。”呂哲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跟你?我憑什麼見你。”耿寧淡漠的說道。
“就憑你經常騷擾我老婆。”呂哲咬重了‘老婆’。
耿寧的手猛然收緊,“呂哲。”
呂哲輕笑出聲,“怎麼,我和豔豔恩恩愛愛有目共睹,我們同牀共枕夫妻生活和諧,哦對了,你的壞心眼,她早有防備還託了警局的同事照顧我,我們恩愛的不得了,而你,在她眼裡就是一不要臉的毒販。”
耿寧臉色鐵青。
“呵,呂哲,別以爲你能激怒我,說出什麼你想聽的話。”
“呦,有什麼話我想聽的,你親口認罪,我還不至於那麼天真,耿寧,是男人出來,小爺就不服你,打一場,你要是能把我打死,我也不管你。你要是但凡打不死我,你特麼就給小爺從豔豔的世界裡滾出去。”呂哲語氣囂張。
耿寧冷哼了一聲,“一個小時後,新江體院館。”
“好!”呂哲應聲,吧嗒掛斷了電話。
耿寧看呂哲就是一不知死活的貴公子,而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付他,呵。
就算不能打死,打殘是沒問題的。
耿寧叫了冷麪,冷麪帶着律師很快趕到,按照耿寧的要求準備了一應文書等。
呂哲則是叫了鄭可。
新江體育館。
龍瑞已經準備妥當,他從警局裡竊取了關於上次竊聽失敗的資料。根據資料推斷出耿寧手機裡用的反監聽系統,根據他的反監聽系統,龍瑞設計出一款全新的跟蹤竊聽軟件。
軟件可以遠程安裝,龍瑞在新江體育館做了完善的準備工作。
耿寧在體育館逗留一個小時,監聽系統就可以安裝完成。
“呂公子,還是安全第一,耿寧的身手比豔警官還厲害,要是你撐不住就認輸,實在不行再想辦法。”龍瑞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他右眼皮跳的厲害。
“是不是一個小時肯定能成功。”呂哲不耐的揮揮手。
“嗯,但是你……”
“放心吧,死不了。”呂哲堅定的說道,他確定耿寧不會讓自己手上沾上一條命,所以他充其量就是打自己,打就打唄,怕什麼,他也不是沒捱過打,以前豔豔不也把他腿打折兩次,有袁西墨在,他殘不了就是。
“還是小心些。”龍瑞話還沒說完,耿寧和助理冷麪帶着律師一起走了過來。
“你還真敢來。”呂哲挑眉,掃了一眼對面牆上的時間。
龍瑞的系統已經啓動。
門口是呂哲的人,耿寧的人也在,閒雜人等都會被攔在外面。
“你敢找死,我自然要成全。”耿寧涼涼的說道。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可不要囂張。”呂哲冷哧着說道。
“看看這份協議沒問題簽了字,我們就上場。”耿寧沒心情跟呂哲鬥嘴,他更想直接揍他。
“鄭可。”呂哲看了鄭可一眼,鄭可接過文件,他們要儘量拖延時間,但不能做的太過,否則引起耿寧的注意就得不償失。
鄭可迅速的看完協議,五分鐘,鄭可擡頭指出兩點,對方律師和鄭可交流了幾句又跟耿寧說了幾句,耿寧看了一眼鄭可。
“按他的要求改,他們沒有贏的可能。”
“是。老闆。”律師應聲,按照鄭可的要求更改了協議,之後,呂哲和耿寧一起簽字,全部準備好上場已經是十五分鐘後。
“耿寧,你要是打輸了不許再出現。”呂哲單手指着耿寧。
“你輸了,也不要出現。”耿寧冷聲說道。
“那不可能,豔豔愛我,我也愛豔豔,你本來就是多餘的,消失的也只應該是你。”呂哲揚眉說道。
你本來就是多餘的!
消失的也只應該是你!
是你!
幾個字重重的砸在耿寧的身上。
“呂哲,你找我比試。輸了不承擔任何後果,你的誠意呢!”耿寧聲音中透着寒氣。
“我只是想讓你消失,耿寧,做個讓人生厭的人好玩嗎?”呂哲繼續說道,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耿寧的怒氣。
“你找死!”耿寧已經沒有耐心說下去,直接擺出攻擊的架勢。
呂哲看了一眼時間,二十分鐘。
還有四十分鐘,堅持,堅持。
呂哲也做出了攻擊的準備。
耿寧直接衝了上來,他的進攻非常的兇猛,呂哲只來得及雙手擋在胸前,整個人被耿寧一腳踢得摔倒在地上。
龍瑞和鄭可都刷的站了起來,心猛地提了起來。
呂哲根本不是耿寧的對手,甚至,連對手這兩個字都稱不上……
呂哲從地上爬起來。
“呂哲,我贏你是一定的,既然你沒什麼能輸的,我就斷你四肢。”耿寧說道。
“你就吹吧你。”呂哲單手揉揉胸口,朝耿寧衝過去,耿寧利落的躲過呂哲的進攻,接着兩個人打在一起。
耿寧一下狠過一下,呂哲開始的時候還能抵擋一二,後來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毆打。
耿寧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呂哲就是堅持不喊認輸兩個字。
呂哲的意識漸漸模糊。他看了一眼時鐘,還有十分鐘……他已經被打了半個小時,特麼真疼。
咔嚓。
呂哲倒在地上,左腿被耿寧一腳踢斷。
耿寧看着抱着身體在地上顫抖的呂哲,心裡升騰起無數的快感,他再用力就能把他打死,他霸佔了豔豔的心,沒有他,豔雅一定會重新愛上自己,耿寧打紅了眼,衝上去,又是幾腳。
踢在哪裡呂哲已經沒有反應。
“呂哲你還不認輸。”耿寧居高臨下的說道。目光中滿是鄙夷的光,“就憑你也能配的上豔豔,你這個垃圾,懦夫!”
“呂公子,認輸吧。”龍瑞看不下去喊道。
鄭可的心也揪了起來,他想上前阻止,被耿寧帶來的人攔住。
“呂哲!”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呂哲看過去,視線有些模糊,豔雅急匆匆的跑過來,她的動作都是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慢動作,呂哲目光定在時鐘上。一個小時,到了。
他的目光慢慢渙散,整個人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呂哲!”豔雅尖叫着衝上去,一把推開耿寧,“滾開!”
耿寧被豔雅推得一個趔趄,他看見豔雅直接撲到呂哲身上,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她哭了,她竟然哭了,當年他們分手的時候,她都沒哭。現在,她爲呂哲哭了!
耿寧的心像是被什麼生猛的刺痛。
“叫救護車,叫救護車。”豔雅大喊道,她跪在呂哲身邊,淚如雨下,“不能碰他,不能碰。”
她不知道呂哲傷在哪裡,生怕造成二次傷害。
“呂哲,不許有事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豔雅趴在呂哲耳邊說道,“你沒事,我們就結婚。”
耿寧僵在原地。
龍瑞已經打電話通知袁西墨過來。爲了做戲做全套,袁西墨接到電話才能從醫院趕過來,耿寧太狡猾,用呂哲的話說,我們一點都不能馬虎。
袁西墨迅速的檢查了傷勢,眼眶都紅了,和醫生一起小心的把呂哲擡上了擔架。
呂哲身上有多少出骨折,袁西墨竟然沒數過來,耿寧真狠。
豔雅起身的時候,耿寧仍舊站在一邊,她大步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脆生生的打在耿寧的臉上,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你憑什麼打人。”冷麪剛要上前。
耿寧一擡手,冷麪頓住腳步,一臉的寒意。
“耿寧,呂哲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不死不休!”豔雅扔下一句話跟着大家快步離開。
趙錦川回到警局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呂哲很堅決,很可能今天下午就和耿寧見面,如果他現在行動豈不是沒人能阻止。
趙錦川就找了豔雅,豔雅當即衝到呂哲店裡,結果店裡沒有人,豔雅逼問助理才找到了新江體院館。
耿寧看着豔雅消失的方向,不死不休,就是抵死糾纏的意思,豔豔,我倒是願意跟你抵死糾纏。
醫院。
呂哲整整搶救了五個小時纔算是脫離了危險。
白慕城等人悉數趕到。
豔雅哭的眼睛都腫了。
溫雅安撫了許久,豔雅才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但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拉着溫雅的手,一遍一遍的說,都是因爲我,是我……
溫雅見豔雅掉進了自責的圈子裡,只好緊緊的抱着她,給她力量。
好在最後。呂哲無事。
但,肋骨斷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雙臂骨折,加腦震盪。
這些傷沒有三五個月,別想從醫院出去。
豔雅心都疼碎了。
呂哲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才醒過來。
“疼。”
“你也知道疼!”豔雅哽咽的開口,一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豔……”呂哲看向豔雅,鼻青臉腫的模樣有幾分滑稽,卻看得豔雅心疼。
“我叫袁西墨進來。”
“別哭,不疼。”呂哲吃力的說道。
這話就像是催淚彈,一下把豔雅的眼淚全數勾了出來。
“呂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耿寧我都打不過,你是不是有病,明知道他恨你還跟他對打,還去激怒他,你想找死是不是。
你想讓老孃,守寡!”
豔雅一邊哭一邊說道。
呂哲心裡酸酸漲漲的,“乖,你不會守寡……”
豔雅瞪了呂哲一眼,都這樣了還沒個正行。
呂哲傻傻的笑着。
豔雅真想一個巴掌打過去,但是,她,捨不得,起身叫了袁西墨。
袁西墨帶着醫生徹底的檢查了一遍。
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他不確定,只能儘量恢復。
“呂不同,歡迎你在醫院常住。”
呂哲挑眉,“爲了老婆,我驕傲。”
袁西墨看看豔雅,一時間二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裝好了是吧。”呂哲想起監控的事問道。
“沒有,軟件安裝失敗,被耿寧發現了。”豔雅涼涼的說道。
“什麼!不會吧,啊,白捱打了。”呂哲哀嚎。
袁西墨輕笑出聲,看得出豔雅在慪氣。監聽早就安裝妥當,龍瑞親自指導警方的技術人員使用,耿寧已經被監視起來。
“不打擾你們,有事叫我。”袁西墨出了病房。
呂哲整張臉都垮了下去,跟剛剛的神采奕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那麼想抓耿寧。”豔雅悶悶的問道。
“我不想你不開心。”呂哲低聲說道,“哎,但是我太笨,沒做好,我再想別的辦法。”
我不想你……不開心。
豔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一圈又一圈,讓她連呼吸都微微有些吃力。
“呂哲……”
“我在。”呂哲應聲。
“你成功了,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等合適的機會,會動手抓人。”豔雅聲音低低的。
呂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太好了!”
“你別亂動。”豔雅心疼的開口。
“嘿嘿,我就知道我老婆心疼我。”呂哲笑眯眯的說道。
豔雅沒好氣的白了呂哲一眼,“要不要喝水?”
“好,嘴對嘴喂……”呂哲嬉皮笑臉的說道,只要能夠監聽耿寧,很快就能掌握他犯罪的證據,抓他更是指日可待,他們的日子很快就安穩。
豔雅狠狠地瞪了呂哲一眼。
呂哲訕訕的一笑,就在他以爲豔雅是明確的拒絕了他的時候,豔雅拿起杯子送到脣邊喝了一口,然後,俯下身,脣落在呂哲的脣上。
軟……
甜……
呂哲興奮的魂都飄起來,本能的伸手去抱豔雅……
然後,悲劇了。
呂公子兩條胳膊全都骨折,房間裡響起一陣哀嚎。
“你笨死算了。”豔雅氣急,急忙去叫袁西墨。
袁西墨急吼吼衝到病房,好在,並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你也是,傷成這樣,就不能消停點。”袁西墨處理好傷,無奈的數落道。
“行了行了啊,我這疼呢。”呂哲齜牙咧嘴的看着袁西墨。
“哪裡疼,用不用打止疼藥。”豔雅心疼的問道。
“不用,你親我一下,就止疼。”呂哲看向豔雅的時候,咧嘴笑起來,若不是臉上泛白,豔雅就信了。
“袁西墨。”豔雅看向袁西墨。
“不用,止疼藥影響恢復,實在挺不住的時候再用,我看他現在沒事。”袁西墨掃了呂哲一眼,說道。
呂哲好想說,說好的兄弟友愛呢。
呂哲的傷勢不輕。要在醫院常住,家裡自然是瞞不住的。
呂望生和呂夫人知道呂哲受傷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他們立刻趕到了醫院。
“小哲怎麼傷成這個樣子。”呂夫人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哎呦,媽您怎麼來了,袁西墨告訴你們的吧,這個人,真是。”呂哲笑嘻嘻的說道。
“你到底怎麼回事。”呂望生也悶悶的出聲,他們只有呂哲一個兒子,自然是從小嬌慣到大,被打成這樣,呂望生也心疼。
“那個啥,我路見不平一聲吼。見義勇爲,結果,對方太不要臉,以多欺少,我就被打了。”呂哲半真半假的說道。
“人呢,抓到沒有。”呂夫人氣鼓鼓的問道。
“必須,我有豔豔,什麼壞人都別想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呂哲得意的說道,看向豔雅。
豔雅小臉微紅,完全不好意思應聲,她不擅長說謊,不像呂哲,假話心口拈來。
“豔豔,辛苦你照顧呂哲。”呂夫人握着豔雅的手,誠懇的說道。
“伯母。”豔雅剛要說話。
“媽,我老婆照顧我,是應該的。”呂哲接過話。
呂夫人白了呂哲一眼,“還能貧嘴,證明沒事。”
“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再過半個多月就能拆石膏,之後就可以回家養着。”呂哲說道。
呂望生和呂夫人沒多想,真的以爲是呂哲見義勇爲受傷,兩個人坐了一會,就一起離開。
豔雅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明白呂哲之所以不說實話,是爲了顧及老人家的心情,跟毒販弄在一起,他們肯定是要擔心的。
轉眼過去二十幾天。
豔雅去呂哲的餐廳拿飯菜,呂哲受傷之後,他們的伙食都是離醫院最近的餐廳準備,湯湯水水都有專門的廚師做。
呂哲常說的一句話,我的廚子手藝還不錯,雖然跟我比還是有差距的。
豔雅拎着飯菜,脣角微微揚起,再有十天,呂哲就可以出院,他們就可以回家休養。
餐廳距離醫院,走路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豔雅緩步走在人行道上。
已經到了八月初,暖風和煦,溫雅和白慕城的日子也漸漸安穩下來,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豔雅走了一半的路程,忽然,身後響起汽車引擎粗重的聲音,豔雅警覺的回頭看了一眼,一輛越野車直直的朝她的方向開了過來。
豔雅轉身就跑,車子疾馳而來,朝着豔雅就撞。
豔雅隨手將飯盒砸向後面的車子,直接摔碎在擋風玻璃上。人縱身一跳跳到了一旁的花壇上,車子一個打滑直接撞在花壇邊上。
豔雅迅速的分析形勢,朝旁邊的店鋪跑去。
越野車猛地倒車,車上衝下來一個男人,手裡拿着槍直接朝豔雅跑了過去。
豔雅本能的摸自己的腰部,該死,這段時間爲了照顧呂哲,她請了大假,槍已經交上去。
砰!
槍從豔雅的耳邊擦過。
豔雅身側的手握拳,她從地上翻滾過去,連續躲過兩槍。
豔雅抽空看了一眼男人的槍,一共六發子彈,現在打掉三發。
男人對準豔雅又是一槍,豔雅躲過,躲在一根柱子後面。
豔雅深吸了兩口氣,想着怎麼應對,這邊有槍擊事件,看到人紛紛逃走,不遠處有個小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嚇得放聲大哭。
豔雅蹙眉。
男人舉着槍對準小孩子。
豔雅猛然意識到什麼,撲了過去。
噗……
子彈沒入皮肉的聲音響起,豔雅緊緊的抱住孩子,疼的一呲牙。
男人眸底閃過一抹笑意,緩步上前,瞄準豔雅的後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