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錫元想都沒想就否認了他的這種猜測。
“她得的是絕症,這種病都是長期積累而成的,不可能因爲某件事就患上這種病?”
“或許那件事是她病發的誘因呢?”顧逸晨反問道。
顧錫元抿着臉沒說話。
“沒錯,或許她以前就有這方面的徵兆,可如果沒有那件事的刺激,或許這個病根本就不會激發出來,哪怕它之後依舊會爆發出來,可那至少和我們沒有關係不是麼?”
“……”
“大哥,我不管你對慕庭有沒有意見,但我堅決不支持也不容許你遷怒貝念念及兩個孩子,如果你真想讓大伯母和顧米早日得到自由,並且希望她們後半生能生活無憂,你最好祈禱唸念沒事,否則,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顧慕庭絕對會遷怒到她們身上,到時候可就不是割一條舌頭這麼簡單了!”顧逸晨聲音中透着嚴肅和近乎殘忍的冷靜。他靜靜的注視着顧錫元。顧錫元始終都沒有說話。他是氣不平的。可所有的人都在勸他,勸他忍下所有的不平,擔憂及負面情緒。
“大哥,你以前不是這麼鑽牛角尖的人。”
顧逸晨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纔多長時間,大哥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再也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鬱郁不得爲的中年男人。
“如果換做是你,你還能像以前那樣自信的以爲自己能掌控一切的事情麼?”顧錫元反問道。
他過不去心裡那關。
媽媽和妹妹出事的時候,他就在現場,可他卻什麼都沒做,同樣是有妹妹的人,顧逸晨卻敢爲了顧曉曉站出來,而他退縮了。
與其說他在怨顧慕庭,不如說他在怨自己。
顧逸晨沉默了幾秒道:“大哥,你以爲我看到大伯母和顧米眼睜睜的破壞掉曉曉打好的姻緣,弄得她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心裡就好受麼,當時我爸媽處於各方面的考慮沒有站出來替她說話,你以爲他們心裡就好受麼,曉曉至今不肯原諒他們,我媽媽背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你真以爲我們心裡都好受麼?”
顧錫元道:“可她們已經得到報應了。”
“那報復是我們給她們的麼,你說顧慕庭割顧米的舌頭很過分,可他爲什麼要割她的舌頭,難道他從一開始在包廂裡面不就是在忍受她們麼,沈家爲什麼要貝念念和他離婚不就是看上他的不作爲麼?大哥,我不喜歡你揣着明白裝糊塗,坦白來說,顧慕庭做得真的已經夠好了,要不是顧米一再激怒他,挑戰他的底線,他根本就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反正在你們眼裡,我們做什麼都是錯!”顧錫元這句話說的有些賭氣。
顧逸晨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麼說大哥是覺得大伯母和顧米沒有錯咯?”
“大哥,你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是非不分了,你怨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檢查過自己?有沒有問過自己,我們爲什麼會這麼做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