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國防軍之歌

這個時候,國防軍的海軍,尤其是潛艇部隊已與一戰最初時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接受了十多艘德國潛艇的賠償,加上自治區原有建造的潛艇和這幾年陸續服役的新型潛艇,整個自治區海軍的潛艇數量已經達到五十多艘,遍佈整個東海海域,形成十分密集的防禦監視網。

另外,還有改進後的長航程的偵察飛機巡邏,加上在日本的間諜密探網的初步建成,讓華飛可以冒着後方重點城市防禦空虛的風險,大膽做出如此決定。即使日本突然決定對自治區動手,抄國防軍的後路,以報山東之仇。華飛不僅有足夠的預警時間和反應時間,臨時組建的預備役部隊,也不是毫無戰鬥力的,畢竟上海的那些防禦戰備設施,可不是紙糊的豆腐渣工程。

一個師的國防軍戰士們很快就排列好方陣,雖然並不是無比的整齊,雖然談不上嚴絲合縫,一毫米不差,但是那種蕭殺和威嚴的氣勢,還是令廣場周圍的觀衆們全部屏住呼吸,不敢高聲說話。所有戰士們的眼神都集中在一個方向就是主席臺的位置。或許後排的士兵根本看不清華飛的一舉一動,或許他們根本聽不清華飛的話,但所有人都肅穆立正,眼神中充滿了微微的狂熱和興奮。

“勇士們無不勝的國防軍英雄們。此刻,我們即將踏上新的征途,我只需你們記住,你們身爲軍人的責任和榮譽,你們必須謹記的使命和守則。”

“你們或許不明,我們爲什麼要去攻打我們的同胞?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統一。中國不允許分裂,中國也不允許南北分治,國家的崛起和民族的復興我們全中華四萬萬兒女共同的事業,而不僅僅只是自治區一地的使命!”

“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天,我們國家強大起來有一個雷厲風行,清正廉明的政府。”

“我夢想有一,全中國的百姓們,都可以吃上香噴噴的米飯,吃上那油膩膩的豬肉。寒冷的冬天裡,他們可以有棉衣服可以坐在溫暖的屋子裡,和兒女子孫,嘮叨着閒言碎語。”

“我夢想有一天會在大街上看流浪漢,看見乞討的孤兒。他們都會有國家負責贍養有的兒童都會在明亮的教室裡讀書,無憂無慮,享受着他們歡快的童年。沒有飢餓,沒有寒冷,有的只是那無窮無盡的知識,讓他們盡情的汲取營養。”

“我夢想有一天,人世間有病痛,沒有哀傷。勤者有其業!工者有其薪!農者有其地!商者有其利!”

“我夢想有一天。天底下所有血管裡留炎黃血脈地子孫。所有持有中華民國國籍地公民。都會以擁有一個強大地政府和國家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我夢;有一天。我地同胞們。無論走到世界哪裡。都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們。記住。在你們地身後。有着一支強大地戰無不勝地中**隊!”

“我夢想有一天……”

華飛一番飽含深情地演說。不僅讓現場地國防軍戰士們動容。也通過無線電波。傳到了自治區內地各個城市。鄉鎮。人們匯聚在廣播下。或駐足凝聽。或托腮豎耳。那一句句溫暖而真誠地話。那樸素而又打動人心地願望。讓華飛。這個高高在上地臨時大總統。瞬間變得和人民無比地親近。彷彿就似他們地長輩。朋友。親戚一般。尤其是那些當年被華飛收養地孤兒們。如今許多人都在自治區內地各行各業工作。華飛那句。我夢想有一天。不會在大街上看見流浪漢。看見乞討地孤兒……。讓這些如今已長大成*人地孩子們一個個情不自禁。淚水然而下。

無論你對華飛組建臨時中央抱有何種看法。無論你對華飛這些年來兵事不斷。現在更是假借和平倡議之名。竊據中央之名義。悍然發動內戰抱有如何地不滿。當你看見自治區內地百姓們圍聚在各地地廣播下。當你看見無數地百姓被華飛那樸素真誠地夢想打動時。你就會明白。在這一刻。至少整個自治區地絕大多數人們。都已經站在華飛地立場上了。

而那句無論你們走到哪裡。記住。在你們地身後。有着一支強大地戰無不勝地中**隊!更是觸動在上海及各地無數地華人華僑們。那一刻。他們地心裡充滿了溫暖。那一刻。所有來到自治區所受到地創業艱苦和選擇地疑惑都成爲過去。所有決定不涉入中國政治地原則。都化爲烏有。因爲他們感覺到。在華司令地眼中。他們不是外人。我們都是流着共同血脈地炎黃子孫!

自治區之外,也有不少富裕家庭買了大大的無線收音機,正悄悄地手着模糊的廣播信號。不可否認的是,雖然有不少人對華飛極具成見甚至敵視,但是各地的小工商階層,新興的民族資本家們,工人階層,農民學生階層,無不翹首以待,等待着國防軍,等待着自治區內各種對百姓極爲有利的政策實施,等待着華司令許諾的米飯和油膩膩的豬肉。

是的,人們無論什麼階層,有時候,他們的需求就是如此的簡單。一如若干年後,這個土地上的人們,只是需要一個安穩舒適的家會讓人傾家蕩產的醫療體系,不太昂貴的教育支出罷了。

“士兵們,英雄們,爲了一個更加團結強大的中國了一個更加安定繁榮的中國,讓我們現在就出發,讓我們開始高唱【國防軍之歌】,踏上屬於軍人的征程吧!”

華飛話音落後,整個現場在一陣沉默後,高亢激昂的樂曲開始響起揚扣

音樂通過無線電波,傳到所有聚集在廣播前的百着這優美而又動人的旋律,人們更加陶醉了。這一切是華司令帶給他們的改變,如今,華司令還要把這種改變,帶給自治區之外所有的人們。

當上萬國防軍將士們齊聲的高唱聲傳出種震撼瞬間就把所有聽衆和百姓的心緒瞬間調動起來。

“聽吧!戰火的烽煙吹響前進的號角。

穿好軍裝,拿起武器,國防軍將士集合起來,踏上征途。浴血殺敵,保衛你我的家鄉。

再見吧,我們親愛的媽媽請你送別你的兒子吧!再見吧,爸爸媽媽!別難過悲傷,祝福我們勝利歸來吧!再見了親愛的故鄉利的光芒會照耀我們。再見吧,朋友!別難過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

我們自幼所心的國家,寧死也不能讓敵人踐踏。國防軍將士們集合起來,踏上征途。萬衆一心,保衛我們的共同國家。”

震天的大合唱,華飛和主臺上所有的將領們都高聲唱着。這首華飛親自改變自後世蘇聯的歌曲,一經傳唱後,就立即廣受歡迎。其受歡迎的程度,比之神聖的戰爭還要熱烈許多倍。於是司令部決定把這首歌命名爲國防軍之歌,定爲國防軍的軍歌,大受所有官兵的集體歡迎。

在歌曲聲中,場的氣氛達到了定點。雖然已是臘月寒冬,但每個人都覺得熱血沸騰,鮮血猶如在血管中燃燒一般。周圍的觀衆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大聲地唱着,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下一句歌詞是什麼。

那些在廣播下聽着的老媽媽們,輕地彎下腰去,擦去渾濁的淚水。這些老媽媽們,他們許多人的孩子,孫子,正在國防軍中服役。有的人還未出發,有的人正在前線。通過這歌聲,她們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孩子的聲音,他們感覺到,他們的孩子還活着,並且正在做着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連大總統都說,他們是在保衛國家,他們是英雄呢!

“出發!”隨着華飛一聲令,數萬國防軍將士一言不發,無比整齊地轉身,迅速有序地登上三岔港碼頭的客輪,分赴各地的戰場。

華飛和一干將領們對着離去的將士敬禮,直到最後一名士兵登上客輪,華飛他們始才放下早已麻木的手臂。幾十萬人的廣場上,除了風聲,腳步聲和客輪蒸汽輪機的轟鳴聲,竟然聽不到更多的多餘噪音。這,可能也只有在這種環境下,在這樣一種特殊的氣氛下,才能產生的現象吧。

去白山軍事基地的路上,華飛等一干國防軍高級將領正坐在一輛改裝的客車內,在地圖上進行着全面的戰爭部署。

“根據目前截獲的情報,我們與北洋軍的一戰,在所難免!”在桌子地圖上的軍力部署地圖上可以看出,國防軍絕大多數兵力都部署在西部和北部方向。

“如今,我最擔心的還是日本人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們添加麻煩,所以,海軍方面的任務十分艱鉅,對於東海,黃海海面的巡邏監視,一刻也不能放鬆!”華飛對着在場的幾名海軍高級將領道,“仲方,樹德,你們身爲第一艦隊的副司令,我需要你們立下軍令狀!”

毛仲方原是第一艦隊指揮長,海號艦長,現任第一艦隊第一副司令。溫樹德卻是四十多歲的老海軍了,早年畢業於英國皇家海軍學校,在前清的北洋艦隊擔任過軍官。辛亥革命後被任命爲聯鯨號艦長,後來率艦投靠國防軍海軍第一艦隊。由於其資歷和在北洋海軍中的人脈,迅速拉攏了一大批海軍軍官人才投靠第一艦隊,被華飛迅速提拔爲第一艦隊第二副司令官。

兩人毫不猶豫,毛仲方更是當場立誓道,“我仲方,願意起誓,將親率軍艦,護衛海疆於第一艦隊共存亡!”

“不!”華飛搖了搖頭,伸手在地圖上比劃下距離,嚴肅地道,“現在的海軍,可是我們的寶貝,容不得半點閃失!雖然我們海面艦隊實力大增依然不是日本海軍目前的對手。這幾年,日本海軍可也沒有閒着,他們提出的雙十艦隊計劃度之快,超出我們的想象!”

“所以,監控整個東海海面,還需要空軍偵查部隊的協助!一旦日本方面有所動作給水面艦隊的命令是騷擾爲主,側擊爲輔。動用我們優勢的潛艇部隊,對敵人的軍事行動進行拖延,讓我們在前線的軍隊,可以有時間對自治區進行回援,這是你們的底線!”

幾人點了點頭然非常明白,這次國防軍全軍總動員自治區帶來了防務上的巨大空虛。國防開放日的行爲,曾引起許多人的反對因爲這樣可能會引起敵方諜探的注意,對軍事保密性來說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但華飛認爲,虛虛實實,你不可能完全阻止敵方的諜探在自治區內的活動。那麼與其緊張萬分的戒備,不如內緊外鬆,迷惑敵人。華飛要做的不是永遠欺瞞,而是令他們在作出干涉中國內政,出兵自治區的決定更難以下達,就可以了。華飛相信,只要在北方的戰爭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一切統一的問題,將會迎刃而解。只是這次戰爭何時爆發,會取得如何戰果,華飛卻毫無底氣。

“司令放心,吾等絕不掉以輕心,不會讓敵軍飛機進入我們領空一架。相信特斯拉先生研究的那種武器成功後,我們在防空領域,將會無人可敵!”空軍副司令孫天波自信滿滿地道。相對於海軍,空軍的確有這個資本。由於一開始華飛就對空軍下大資本進行研究,並四處籠絡人才,培養新人。馮如不僅是這個時代最早的知名飛機設計師之一,而王助巴玉藻等人,更是麻省理工航空工程第二期的優秀畢業生,來自俄國的著名飛機設計師西科斯基等人的加盟等等。先期的巨大投入,人才的匯聚儲備加上華飛超前的飛機設計

讓自治區的空軍不說是執領世界飛行器的潮流,但何一個國家差。

尤其是目前的飛機大多采用木製材料,而強大傳承多年的中國木匠技藝,讓這種原始的飛機無論在材料上,還是在加工工藝上,都比其他國家的飛機絲毫不遜色。

而孫天波提到的特斯拉研究的武器,正是後世絕對至關重要的軍用必需裝備,雷達。雷達的誕生之初,就是爲了應對防空的需要。發展到後來,已經可以全面應用到許多領域。特斯拉本來對雷達這種玩意還不是非常感興趣,但不知爲何,聽到了英國人在城市放空襲戰中使用了一種神秘的武器,特斯拉迅速就對華飛之前單獨和他提起的雷達武器感起了興趣,全身心投入這項秘密研究計劃之中。

孫天波等人可以自信,華飛卻不能讓他們因此而心生輕敵之意。要知道日本軍隊自從在山東和海上吃足了空軍的苦頭後,這幾年可是卯足勁,不遺餘力地全速發展空軍。一戰結束後,日本更是從盟國英國和法國獲得了大量的實用戰鬥機的生產技術,在國內組建了陸軍飛機廠,三菱造船廠下設飛機廠,中島飛機廠三大主力飛機制造廠。

另外,自從江南造船廠生產出亞洲第一艘真正意義上的航母后,對日本造船業和海軍的刺激顯然是地震式的。雖說日本曾經改裝了一艘水上飛機母艦若宮丸號,並且也能搭乘幾架飛機。雖說中國的那艘航母最終賣給了英國人。但是那艘航母無論是設計,還是建造速度,都顯示着中國如今的造船工業和設計能力,已經飛速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在此事件的刺下,歷史上本該在19199年初動工的日本史上第一艘航空母艦鳳翔號,卻提前到了1918年初就開始鋪設龍骨。並且排水量也由歷史上的七千多噸足足擴大三倍,設計排水量達二萬多噸。

“天波,這次統一之戰,大量空軍精銳被調走,自治區留下的都以偵察飛機爲主。你要記住,這些年我們的對手發展的非常迅速,我們不能以往日的成績自傲,需知,自大,就是毀滅的前兆!你明白嗎?”華飛適時嚴肅地警醒道。

“是!”孫天波立收起笑臉道。雖然他有時候性格十分張揚,但在嚴肅的場合,卻能十分準確地領會華飛的意思,做事風格和他的個人性格並不那般粗獷。這也是爲什麼他如此年紀輕輕,就被迅速提拔到空軍第一師副師長的位置上,也算是空軍的最高軍官之一了。

強調完海軍空軍的任務,華飛把轉向了蔣方震,張孝準兩人身上。國防軍的其他領兵將領大都在前線,而蔣方震和張孝準兩人因爲在山東戰役上的出色表現,雖然依舊沒有被所有國防軍嫡系軍官認可,但大部分人對他們的指揮才能已無異議。

“百里先生,這次湖北的五軍,第九軍,西的第三軍共計三個軍的兵力,統歸你調遣。重慶的駐軍和湖北原第六軍的師團,都將先後調往他地和俄國,組成安北先遣軍。這點你也要負責各部的有序調動和接防!”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你在到達湖北後,速清除湖北省內殘餘的反抗力量,集中兵力於河南陝西二省邊境,對兩省形成強大的威懾,和我們國防軍的主力形成兩股攻勢,相互支援,協力作戰!”

蔣百自從日本留學歸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保定軍官學校任教。然而身爲年輕人,誰的理想不是叱吒戰場,運籌帷幄,指揮千軍萬馬,建立不世功勳。雖然山東一戰對於蔣百里來說並不十分滿意,但也讓他學習到了大量的實戰指揮經驗,令他感到獲取的成長,簡直是往日這些年來無法比擬的。

所以,這次再次受到華飛的重要,對於蔣百里個人來說,已經絕對不僅僅是信任那麼簡單的事情了。雖然對於華飛的行爲蔣百里心中有所保留,但他對於華飛提出的軍人不過問政治的主張,還是極爲讚賞的。所以蔣百里還是非常願意,爲了早日結束中國的內戰而做出自己的努力。

“司令放心,百里定然率軍拿下河南,陝西二省,以報司令重託之責!”蔣百里堅定地道。“如果司令需要,我們甚至可以拿下四川!”

蔣百里此言並不誇大,身爲一名極具戰略眼光的戰略家,蔣百里十分明白,河南的趙倜實力並不強大,而且自從被華飛的國防軍打敗後,雖然靠着袁世凱東山再起,但是威信並不足以統御河南。另外的陝西實力確實一般,四川雖然兵力不弱,但軍閥紛亂,形成不了統一的合力。如果華飛願意,對四川的軍閥進行分化拉攏,加上之前國防軍入川的餘威,四川反而是最容易收復的一個省。

華飛搖了搖頭,笑了笑道,“百里先生,記住,我們這次的戰略目標是河南,山西,直隸!只要拿下這三個省,北洋軍系就基本瓦解!對於中央威權的樹立,有着巨大的作用!東北,西疆,川省,南方各省都不需着急。統一之戰,當以穩爲主,切不可貪功冒進,急躁而失根本!”

蔣百里邊聽邊點頭,這個計劃早在司令部的會議上就決定了。不過看着四川就在嘴邊而忍住不下嘴,身爲西路軍總司令的他,總是有些慼慼焉。

四川之所以不能急躁,不僅在於四川地勢複雜,還在於四川位置的敏感。而且四川的小軍閥本質上是持觀望的態度,如果首先把矛頭對準他們,無異於把他們推到北洋軍的陣營。甚至還會刺激到南方革命黨軍隊的反應。

“農先生,你負責駐守江西,湖北南部,浙江南部,新組建的五個軍預備役部隊和第十軍的一個師交給你全權負責。自治區的安危和守土之責,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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