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救護車就來了,丁祖被送進了醫院。
當丁祖爸媽趕來之時,一臉悲傷,他們不敢相信,兒媳婦剛進了醫院,兒子又被送了來,特別是丁媽媽,盡是痛苦的神色。
她心裡更是憋得難受,自在醫院裡看到安安與一個男人擁在一起,她的心就不曾停歇過,這安安太不像話了,明明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她該告訴兒子嗎?
“媽,我沒事。”丁祖躺在病牀上,一臉疲憊,他只是腰受了傷,應該不會有大礙。他心裡想着安安,滿是愁緒,他與安安之間到底該如何?
“還說沒事?醫生都說你至少得呆在醫院觀察一週!”丁媽媽看了一眼兒子,不安地道着,若是沒有大礙,醫生也不會讓他住院。
“沒事的,放心。”丁爸爸終於開了口,他發現老伴一直不開心,問原因也不見她說,他覺得這個家有事要發生,果然,這頭沒多久,丁祖又進了醫院。
“安安住院了,對嗎?”丁祖想起那一記電話,那個男人的聲音,似曾相識,他介懷,卻也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兩老對望片刻,終是沉默地點點頭。
丁祖得到肯定的答案,頭一偏,不說話,原來她是真的住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受傷了嗎?想着,他不由得感嘆,這就是同病相憐嗎?
“你也別擔心她了,她好得很。”丁媽媽挖苦的語氣,帶着不滿,讓丁祖聽了發愣,安安明明住院了,爲什麼媽媽說她很好?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丁祖有些不安,媽媽的神色不對,非常不對。
丁媽媽發覺自己失言,不由得有些後悔,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兒子住院了,她又來影響他的心情。
丁爸爸也察覺不對,瞪了老伴一眼,責怪她亂說話。而兩人的對視,讓丁祖捕到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媽,你們去看看安安吧。”丁祖咬咬牙,說了出口,安安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別的親人,她住院了,一定也很難受,而他竟沒有去看她。
“不用我們擔心。”丁媽媽說着,讓老伴在這裡陪着兒子,自己走了出去。
丁祖看着媽媽奇怪的模樣,不由得更納悶,“爸,安安怎麼會受傷的?”他心裡的苦澀,難以舒展,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昨天,那該多好。
丁爸爸想了想,終於說了出來,“傍晚的時候,我們在樓梯裡看見安安,她弄傷了腿,也住在這醫院……”
安安也在這醫院?!
丁祖一愣,身子一偏,正欲起身,腰間一痛,他只得躺下,他想去看安安,可是他竟起不了身。
“別急,你還是好好地養傷,不要擔心安安,她傷得不嚴重。”丁爸爸知道兒子一向很疼愛安安,可這會,他受傷了,怎麼可以去看安安?想着,心裡感慨,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了,一個個地受傷。
不多時,丁媽媽回來了,臉上的暗沉比剛纔更甚,進來後,一語不發,只是坐在一旁。
“媽,你怎麼了?”丁祖忍不住問着,媽媽的臉色太難看了。
丁媽媽欲言又止,最後直搖頭,“我回家給你做飯,你爸留在這裡陪你。”不等兒子回答,她便離開了。
丁爸爸發現了不對勁,緊跟着追出去,捉住了老伴,問着原因。他們夫妻幾十年,只一個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心中有事。
“到底怎麼了?”丁爸爸心裡有些不安,光是她這臉色就知道有不妥了。
“安安不在病房裡,我找不着她。”丁媽媽臉上盡是不悅,心裡更想着,那個女人該不是跟別人跑了吧?如是想着,更是替兒子不值,兒子對她一往情深,而她卻背叛兒子!只是,這些話,她根本不敢說出口!
丁爸爸一聽,更是不安。看來,這兩個孩子真的有事,他實在擔心。
傍晚,林培來了醫院,探望丁祖,剛進了房門,丁祖就朝她大呼,讓她離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是她!
丁祖這一舉動,讓丁爸爸覺得奇怪,人家一片好心前來探望,兒子怎麼會這麼無理?再說,他們是鄰居,以前還是高中同學。
“阿祖,我聽阿姨說你住院,所以特意來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林培一邊說着,一邊掉淚,手中的水果籃也應聲落地,好不委屈。
“阿祖,人家好心來看你,你……”不等丁爸爸說完,丁祖再次吼了起來:
“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沒有看一眼她,閉上了眼睛,儘管是自己的不對,可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特別是這個時候,她的出現只會提醒他:他犯了錯。
林培見丁祖態度堅決,只好離開,而轉身之時,嘩的一聲,哭得好不響亮,可丁祖沒有絲毫心疼,他只覺得心煩,他似乎惹了不該惹的女人!
“阿祖,你怎麼這樣對人家?”丁爸爸忍不住開口,他不明白兒子爲何變得如此暴躁,這一點也不像丁祖的性格。
“爸,你不明白的。”丁祖心裡悔,不敢將事情告訴爸爸,那種事,任誰也不能說,特別是安安,他要瞞着一輩子。
“我是不明白,你跟安安到底怎麼了?她也是一個勁地哭,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丁爸爸再也無法沉默,安安剛摔傷了腿,兒子又弄傷了腰,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爸,別問了,我不知該怎麼說。”丁祖心裡對安安的懷疑已讓自己犯的錯所掩蓋,他不知道安安有沒有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只知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
另一頭,林培悶頭衝進了電梯,撞上了裡面的一個男人,幸好人家將她穩住,否則,她便摔倒,但她沒想過感謝人家,一擡頭就要罵人,卻在見着那張俊臉時頓住:“邵、陽——”
她認得這男人,曾在一個酒會上見過面,當然,人家不認識她,而她卻記得這男人。
“小姐,你沒事吧?”邵陽只是隨便問問,對於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並不奇怪,身子微微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事。”林培急忙擦乾自己的淚水,揚起一抹自以爲美的微笑,“真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真是幸會,邵先生。”
邵陽點點頭,不說話,對面前的女人沒有再看一眼,心裡只念着安安,她會不會突然醒來?他這下只想着回去帶晚飯過來,他放棄再去找丁祖,既然打了電話也不來,那就讓他來照顧她,他不會嫌麻煩。
“呃、邵先生也是來探病?”林培不死心,再次問着,臉上不再見淚痕,恢復了自信的笑容,她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信心。
“嗯。”邵陽不多說話,只應了一個字,這讓林培有些尷尬,人家那一臉的淡漠很明顯,於是她也不再多話,知道多說了人家也不理會。
此時,邵陽的手機響起,是駱經理,估計是問安安的事情,他對着那頭說:“安安受傷了,得住院,估計一個星期後都不能上班,你安排一個人接她的工作吧。等她出院,我會另外安排……”
耳尖的林培,聽到了安安二字,不知是敏感,還是對這個名字有着妒意,總之就是聽到了,她很想插話,很想問問,他說的安安是不是仇安安。
終於,邵陽掛了電話,而電梯也到了一樓,他快速地邁步離開,林培緊隨身後,“邵先生,我可以問問你,你說的安安是仇安安嗎?”據她所知,安安也住院了。
“你認識安安?”邵陽一聽,停下了腳步,感興趣的不是眼前的女人,是她說自己認識安安。
“我認識的是仇安安,聽她婆婆說,她也是腿受了傷,在住院,可是我們找不到她的病房……”林培想起丁媽媽剛纔跟她說的話,說是找不到安安。
“哦!”邵陽拍拍額頭,他倒沒有想過,“我給她換了病房,在703,我都忘了她家人不知道,麻煩你告訴一下他們。另外,你認識丁祖嗎?怎麼不見他來看安安?”邵陽把林培當作了安安的朋友,否則她怎麼會知道安安這麼多事情。
林培眼珠一轉,笑着點頭,“我會告訴他們的。請問你是安安的朋友?我叫林培,是安安的鄰居兼好友,還是她老公的舊同學。”而她,卻沒有打算將這事情告訴丁祖他們,這下倒好,都住院了,誰也照顧不了誰!
“林小姐,你好,我是她的朋友。”邵陽完全相信林培的話,也因爲她說的話,對她多了一份熱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培盯着那高大的身影漸遠,心裡不免多了一分妒忌,那個仇安安行了什麼狗屎運,圍在她身邊的都是這些優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