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貓想要跟着,被流年、流華以及唐家流芳等,幾個年輕小輩攔了下來。
“流芳姐,你看這貓奇怪吧,長着三個腦袋。”
“三頭貓,你別隨他們去,他們是大人,大人的事,我們不懂,留下與我們一起玩。”
“原來你叫三頭貓,會說話嗎?快快告訴我你從哪裡來?”
玉貓徹底爆發,“你們幾個小屁孩,瞎叫喚什麼,什麼都不懂,我叫玉貓,一代大俠玉貓。”
上躥下跳,躲避糾纏,幾近瘋狂,近乎咆哮,“同級之下不遇敵手,天縱英才,甩九色潛質幾條街,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俯視衆生,緲視羣雄。”
在坐衆人,無不側目,功智已經見識在前,知其難纏,不予理會,免引火上身。
功烈初次見到,驚訝萬分,修煉界強者爲尊,這等實力,靈智初開,與螻蟻無異,強者面前,無不小心謹慎,哪敢如此囂張。
看向功智,功智兩手一攤,滿臉無奈,“這貓資質卻是不俗,橙色五福驚世潛質。”
這一說,把功烈驚得張口結舌,下巴都快掉地上,“橙色五福驚世潛質?世間也僅有沙家白領宙盛,福至心靈潛質,古風、玉娘未出,獨領天下英才近四百年。這貓什麼來歷?”
“你還是問古風、玉娘吧?”功智笑道。
“功烈爺爺,這貓出自荒草平原,獨自經歷生死,開啓靈智。家主爺爺確定爲橙色五色驚世潛質,卻從未入世,心性未定。”古風只得幾句話,又重新敘述一遍。
玉娘接着說道,“雖然資質不俗,畢竟修爲尚淺。倒與我玉郎哥哥有緣,早先以粗淺之法,判斷其資質不錯,特地向其師門引見,欲收入流年門下。”
畢竟兄妹情深,玉娘知哥哥心意,先將緣由說明,免他人打玉貓主意,壞哥哥之事。
玉娘用意,古風哪能不知曉,“今日,我們跟隨玉郎拜見師門。江門主對玉貓,厚愛有加,已經答應收入門下,待此處事了,將開山收徒,遍告天下。”
“返回途中,玉貓性情頑劣,不服玉郎管束,定要跟隨我和玉娘。玉郎無奈之下,只得由它,暫時作爲流年門記名弟子,在我丁家留滯時日,待心性成熟,再作收入門下打算。”
功烈人老成精,聽兩人如此細說,已知其心意,“哈哈,古風、玉娘,你們小小年紀,心思不小啊。放心,爺爺我只會成就好事,不會中途作梗。”
一語雙關,把古風、玉娘鬧了個大花臉,心想,這倒好,功烈爺爺面前,顯得自己小氣了。
丁、唐兩家淵源深厚,古風知道功烈也只是說說,不會真有責怪之意。也不等功烈問,又將一些經過,細說一遍。
功烈之前,已經聽功智講過一遍,但古風講來,感受又不一般。而古風講得更加細緻,些許不明之處,也一一加以詢問。
聽得見到“落花流水”、“似水流年”奇景,知見其一大凶,見其二大難,又有治文前輩之事在前,心裡也不由一緊,神情肅穆。
古風又提及一先之事,功烈也不知如何區處,說道,“衆口鑠金,如山而倒,要說服各路豪強,恐怕不易。”
此前議事,他也曾參與,後來又加入圍擊堵截,混亂之中,出手幾次。靈訣事關重大,唐家又怎能置之度外,出手雖然留有餘地,何嘗不是想探明消息。
就是現在,儘管古風說明原由,替一先表明心跡。但是,聽來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真要放下這點疑問,還真難做到。
不過,既然功智已經做出選擇,功烈倒也不多做堅持,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古風,聽你說來,一先起誓沉重。功智大哥前面也曾提及,想來,確實有諸多疑點。”
古風見功烈仍有疑惑,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出,“幾位爺爺、叔伯,自聽說靈訣之事以來,我也一直在思考此事。”
“首先是這靈訣之事,出現的太過蹊蹺,別說靈訣真假難辨,就是這消息,也真僞難辨。靈訣到底爲何人所見,又是何人傳出消息?”
“假設有人曾經看到靈訣出世,傳出消息,那此人必定也是修爲高深之人,否則,以憲翼之兇險,如何能來去自如?又如何能夠避開羣雄耳目,不被查覺?”
“根據一先所說,異象出自憲翼深淵深處,雲蒸霞蔚,二三日不絕,動靜必然不小。在這短短几日內,能夠到達深淵查探的,又能有幾人?”
“功烈爺爺,南丁離此最近,你和家主爺爺,應該是最先趕到深淵的吧?”古風一邊分析,一邊確認,好排除疑點,辨清原委。
功智說道,“這倒是事實,也不知道是何人傳遞的消息,一時間傳遍各方勢力。我們一聽到消息,立即趕來,我丁家、唐家幾乎同時到達,此後,其他勢力陸續趕到,但相差不了多少時間,最多幾個時辰。”
古風得到肯定答覆,繼續說道,“那麼更能肯定,傳遞消息之人,定然是修爲相當高深之人。既然修爲高深,那此人爲什麼,不自己獲取?”
看衆人深思,甚至幾個小輩,也停止了與玉貓胡鬧,和玉貓一起,仔細聆聽,又說道,“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將消息傳遍天下各方勢力的,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