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物傷害,竟然如此強悍,要知道他們歷經如此長時間的混沌淬鍊,身體是何等堅硬,誰知在這個莫名面前,脆弱到不堪一擊。而強如神棍、血色珊瑚,竟然也不能抵擋,同樣被莫名消亡。
思慮許久,不能得解,此時能量湖在有恐怖的怪獸吼叫傳出,原來有一頭怪獸也被消亡了身軀,正在拼命掙扎,兩眼充斥無盡恐懼,向着能量湖邊蠕動,最終消亡。
這是一頭誤入能量湖過遠的怪獸,此時丁一回憶,才發現怪獸徜徉能量湖,其實就在湖邊不遠,兇禽俯衝,也是在岸邊。這頭怪獸消亡出現得太晚,如果早點出現,他們將得到警示,將不會有這樣的傷害,也不會造成兩大神物小半消亡。
心中裝着莫名恐懼,兩個心神初定,又快速向能量湖外騰挪了一些距離,但是又不敢太遠,那將進入其它怪獸領地,會受到怪獸襲擊,現在的狀態,他們無法抵抗。好在能量湖邊不是怪獸領地,兩人因此又有些慶幸。
到底是何物?難道是瓜李無盡歲月成長,已經開啓靈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瓜李開啓了靈智,他們哪能離開。即使離開,依然會受傷害。怪獸又怎能徜徉,兇禽又怎能俯衝,更何況它們還從能量湖中,含取了瓜籽和木核。
這時西施有大膽猜想,會不會是虛空亂流?這讓丁一回憶起了東瀛島的經歷,回憶起了玄武傳遞的記憶,因爲玄武的記憶,自己曾經作過些猜想。
死灰預知了天外危險,將侵入的虛空亂流隱藏某處,而這個隱藏之處,很有可能就是洞天秘境。丁一認爲西施大膽猜想是對的,自己曾經的猜想,現在正在被證實。
或許只有如此豐厚的能量,才能徹底隱藏虛空亂流,天外的強大窺探才能被隔絕。或許天地之間,只有洞天的瓜李可以束縛虛空亂流。或許瓜李就是天地的最終極維護者,它們帶着使命,自動完成這一切。
也或許虛空亂流太強大,強大到瓜李也無法消亡它們,而是選擇了束縛。由此自己曾經的猜想也是對的,或許徹底消亡虛空亂流,才能終止死灰的滅世驚懼,重新恢復平靜。
受這一方天地壓制,恢復緩慢,兩個有了這些猜想,越起越對,但是如何對付虛空亂流,想盡的所有辦法,結果依然是毫無辦法,因爲虛空亂流太強大,連神棍和血色珊瑚都能被消亡,世間再無物可傷,再無物可擋。
想不過來就不想了,只能以後想辦法。或許只有成神,才能尋到一絲辦法,但這也只是推測,他們不認爲成神之後,就能對抗虛空亂流,因爲死灰也對抗不了,而死灰女媧成神也對抗不了。
丁一開始爲學怪的洞天傳人誘惑感到驚恐,哪有傳人一說,現在丁一無比相信,這就是學怪赤裸裸的謀取。進入洞天必然爲他的蜃樓所控,哪怕是洞天之中獲得強大,不求於他,也必將被困洞天。還有可能被能量湖吸引,誤入其中被虛空亂流傷害,他能得不勞而獲光之潛質靈丹。
丁一現在更相信,外界三大深淵的強大怪獸,是被瓜李控制出現,而不是學怪所說的洞天傳人安排。或許他的蜃樓能帶洞天的強大怪獸出入,但是能做三大深淵怪獸出現安排,他怎麼都不相信。
據說三大深淵連接洞天,現在丁一也相信,但是這種連接肯定也是被瓜李樹控制,因爲他們如此長時間的尋找,並沒有發現哪裡連接了三大深淵。
至於三大深淵怪獸的兇猛,丁一認爲肯定受到了瓜李的限制,不但限制了,而且作出了改變,因爲三大深淵從來沒有如此強大的怪獸出現,從來沒有與這裡一模一樣的怪獸出現。至於如何改變,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分解了某些怪獸,因爲洞天的怪獸,更象是三大深淵怪獸的綜合體。
西施卻在想,當年的靈猴到底有何等的神奇偉力,竟然能從其中得到瓜李移植之法,他是不是也發現了虛空亂流,又是如何應對的。
還有沃土,深藏能量湖底,堅硬到能夠束縛虛空亂流,他又是如何取走的。還有這一方天地,被傳說成靈猴進出自如,他又是如何進出自如的。
至於古風的稱心劍和玉孃的如意鞭,現在西施也有了全新推測,它們確實是瓜籽和李核煉製而成。至於說是丁家和凰鳥得到,她現在不相信,很有可能是學怪幫助,或者是親手相贈,也或許是以蜃樓帶他們進入。
尤其是如意鞭,被傳爲凰鳥在虛空亂流淬鍊了一年,又在銀河中浸染了一年。能量湖被當作了銀河,確實如他所說,銀河無水卻能見河,時空靜止卻在流淌,萬物不生,卻有萬物。
能量湖或許被稱爲湖更準確,洞天時間停滯,混沌密實,當然被理解爲時空靜止,裡面有瓜藤李樹,有瓜籽李核,當然被認爲萬物不生卻有萬物。更有虛空亂流存在,如何不得虛空亂流淬鍊。
因此西施篤信,或許南丁家獲得過學怪幫助,曾經進入過洞天。但是凰鳥一定沒進入過,他是在得到學怪贈送時,聽了隻言片語描述,被帶着推測帶着想象在理解,從而有了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言。
不過有一個疑點,西施卻無論如何想不通。學怪爲什麼要這麼幫助南丁家族,既然能得這麼大的幫助,憲翼之中,丁繁榮又爲何要與學怪唱對臺戲,那可是生死之爭,要說丁繁榮不知道幕後是學怪,打死西施也不會相信。
沙、孫、白三家,又爲何要站在學怪一邊,與丁唐兩家生死相鬥,不惜破了“四姓不侵、有唐不禁”八百萬年相約誓言,難道真的是因爲靈訣?他們那樣的實力層次,靈訣的幫助其實已經不大,難道真的是因爲顧及後代,才那麼看重?
還有後來,四野五姓又神奇的恢復了相約成誓,合作一起,先後三次近青蔥嶺,第一次名爲拜訪,實爲打探底細。第二次、第三次,則是帶着剪除丁一羽翼目的,圍攻青蔥嶺。
憲翼中爲護丁一寧作性命相搏,現在卻置親情不顧,要剪除丁一羽翼,丁唐兩家到底意欲何爲?沙、孫、白三家倒是一以貫之,但是憲翼之中明顯是亡命舉動,三近青蔥嶺倒顯得出功不出力,這又是爲何?
難道說一切都是學怪安排,或者說是被他威勢所迫,還或者是另有不被發現的原因?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一切學怪一定知道,或許只能從他身上尋找答案。
恢復得再緩慢,也有恢復的那一日。這一天,丁一的身體終於完全長出,相濡以沫,西施的身體也同樣完全康復。接下來的行程,卻讓兩個迷惘,不知道該怎麼辦。
虛空亂流被兩個認爲找到了,卻不知道如何應對。洞天遊歷結束,也沒有消除聖體誕生意識的機緣出現。而原來的進入之地,似乎完全消失了,兩個現在認爲,即使再次出現他們面前,可能也辨識不出了。
除非恰好出現外界的極陰時刻,但是這裡時間流淌不可預判,無何確定時間。混沌之地虛空,南丁表依然完好,依然在走,可是在這裡,剛一取出,就被密實的混沌擠壓得成了一堆齏粉。
丁一惘然,不代表西施惘然,她又有神奇想法出現,“親崽子,我們爬樹。”有了兩大神物的犧牲奉獻,西施情感動盪,無比珍惜與丁一的情感羈絆,稱呼也發生了本質變化。
爬樹?丁一當然知道西施說的爬樹是指什麼,她想到了李樹,想從李樹上攀爬出去。或許這是唯一的途徑了,不管成不成,現在就剩下這一條路可走。
西施解決所有難題的想法,同時出現丁一腦海。李樹難近,要趟過能量湖,要避開虛空亂流,這個可以解決,因爲能量湖中有瓜藤,能夠束縛虛空亂流,自然可以藉助它接近。
李樹光潔難以攀爬,西施又將主意打到了那隻巨大的蟾蜍身上,蟾蜍口中粘液無數,稠得能阻行走,藉助蟾蜍粘液,吸附李樹,就可以不斷向上攀爬。
心動不如行動,兩個立刻付諸實踐。行動之前,兩個將勁草盒子中的無數瓜籽和李核,拋灑在了湖邊,只留下了數十顆。知道了怪獸和兇禽吸瓜籽、李核而存的特點,知曉了它們湖中獲取的不易,纔有了這樣的做法。
這些怪獸不能過多被虛無消亡,因爲這一方天地的生機蘊藏他們身上,因爲三大深淵的怪獸,可能要通過犧牲它們分解而成。這樣才能保證三大深淵成爲歷練聖地,才能得外界修煉者強大。
有了無數次的洞天遊歷,藉助怪獸獨處一地的特點,兩個很快就找到了那隻如山般巨大的蟾蜍。在殺死它數遍之後,勁草盒子和五行寶塔,都已經盛滿了。如此二人才結束,留下了一枚李核作補償,然後又原路返回。
這次有了教訓,帶着無比小心,西施要丁一原地等候,由它先作試探,因爲一旦有危險,她可以及時融合,第一時間避開危險。這樣的建議,丁一無法拒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向能量湖走去,依依不捨,尤如生離死別。
無盡遠處,西施在向丁一招手,一番試探下來,果然不見危險。丁一卻拒絕,心思動西施已經融合入體。試探結束了,他不想西施再冒險,哪怕丁點危險也不允許。要西施留在原地等候,由他向李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