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面對的過去再一次想起,這一切似是命中註定。而此時,自己以爲夢中一切美好的事物又是另有隱情,如此,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那時,又該如何抉擇--夢境、或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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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冰忽然出現在眼前,妍兒驚了一跳。沒想到會在這兒再次見到他。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這一句:“救救她,算我求你。”他對她懇求道。
“想不到一向神通廣大的你,也有求人的時候,這女孩,是你什麼人啊?”妍兒好奇地問道:“還有,你毒王都束手無策的人,如何確定我能救她呢?”
“妍兒,我打聽到當年凌霄主上將一把靈琴交給了你。那是一件非凡之物,雖然我從未見過,也不確定到底行不行,但只要有一絲可能,我也必須嘗試。”他解釋。
妍兒頓了頓,想到白天自己從籍叔處打聽到的一些事,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試一試他。“這女孩兒曾害過我,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去救一個曾害過我的人?"
"她是我的師妹,也就是我師父的徒弟。我師父是你的救命恩人,能否看在這一層關係上,施予援手?“他本不願提及此,但爲了讓她施與援手,救小葉子,不得不提及了。
”呵,練冰,救命恩人?”妍兒輕笑道:“你倒還好意思說這個?我怎麼會到迷幽谷,怎麼會昏迷不醒整整一年。這些你可曾有解釋?還有,在我昏迷不醒之前,你又曾向我挑釁過,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會昏迷,是否也是你的陰謀。誰知道這次你又似‘大發慈悲’般讓我清醒過來後,又是想使什麼詭計?這些,我都還未跟你理論,現又來跟我提什麼救命之恩?你不覺得這有些說不過去嗎?“妍兒一陣嘲諷道。
”你——“練冰頓時無言以對,不是認同她的話,而是自己竟不知,原來在她心裡,自己費力救醒她,竟都成了自己的陰謀。她如何會昏迷那麼長時間,他無從知曉,但自從自己見她昏迷不醒,就一直在想辦法使她清醒,而這些,在她眼裡,都變了。既如此,似乎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因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早將自己劃入敵對的行列。他注視着眼前這個自己暗自喜歡的人。只淡淡道:“ 救與不救,決定權原本就在於你。”說着正待上前將小葉子抱起。
“這樣就放棄了?”妍兒叫住他道。他詫異地看向她,妍兒繼續道:“這個忙我也不是不可不幫,只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今天瞭解了一件事,是關於凌門。”妍兒道明:“說起這事,又讓我想起當初你對我宣戰時的義憤填膺。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我們收歸了玉林,你還有其他勢力。那時候我真的就認定了,凌門真的收歸了玉林,,而這一行爲是對凌門有利的。當時的你會不會就覺得,我很笨呢,那麼容易被騙?”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又何必裝糊塗,玉林,是你故意安插進來的吧?”妍兒質問道。
“若我說不是,你會信嗎?”練冰反問道。
“不信!”妍兒直截了當道。
“既如此,又何必再多言,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練冰提及,心裡聽此卻很是不好受——不信?妍兒,你竟如此看待我!
“我的條件是,把你安插在凌門中的勢力撤出,不管你使用什麼辦法。”
練冰愣住了,這個條件,他安插的勢力?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玉林。當年自己將玉林令給了凌青,利用凌青達到他要遣散凌門的目的。此事只有他和凌青知道,如今她提及此,難道是她對她說了?凌青爲什麼要如此行事,難道——?
"怎麼,這也需要考慮,你不是挺着急的嗎?”妍兒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問道。
“好,我答應你!”練冰應道,雖不知那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但爲了小葉子,他決定暫且將妍兒唬住。待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行下一步。“那——人我就交給你了。你交代的事我現在就去辦。"說着一閃,沒了人影。
他剛一離開,凌嚴隨即出來。
“你覺得會是他嗎?凌門的這些變故是否都是他在搞鬼呢?"妍兒問道。
"主人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他對她道。
“聽到籍叔提及凌門這些變故,我能懷疑的對象也只有他了。”
“那現任主上凌青呢,如果你信了籍叔的話,那凌青所言就是謊話了。”凌嚴與她分析道。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說法,我也弄不明白誰真誰假。可能找到洛洛,才能夠分別出吧!”
“那主人,這女孩兒主人打算怎麼辦呢”
“你先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我倒是很好奇,練冰爲何會認爲只有你能救她?”妍兒對他道
凌嚴隨即走到牀邊,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人。對妍兒道:“她並未出什麼事阿!現在不過就是睡着了。"
"這練冰是什麼意思?她沒事,也就是不需要所謂的救。那他怎麼那麼緊張?”妍兒詫異 道。
“或許還有什麼是我看不到的,”凌嚴猜測道,隨後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閉上眼,過一會兒睜開來。“心門關閉,我探索不了她的內心。難道練冰指的是這個?”
“如此,可有方法解開?”
“主人認爲,一個人心門關閉,該如何將她開啓呢?”他問道。
“首要的是瞭解其緣由!”
“是了!可問題又來了。她已將心門關閉,我們無從瞭解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不可以,但它可以!”妍兒想到月琴,淡淡一笑。隨即將它幻化出來。凌琴見此,迴歸了。
(他和月琴不能同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