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館後,雷厲天便收了王石爲入室弟子,自此王石不用在爲學費操心。
一封書信寄回家中交代一番後,王石便定下心來研習武學。除了每日固定的站樁與通背拳,經常一人回味力量傳遞各處經脈、肌肉與骨骼時傳遞給自己的震盪。
或是那天與曹子卿交手一招,亦或是厚積薄發。
短短一個月王石便開肩成功,至於開脊只要天天錘鍊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武修前期鍛體便是不斷打熬自身來抵抗發力時對自身產生的回震,只懂發力不懂卸力,身體早晚垮掉。
這天王石繼續在院中練武,門前傳來曹子卿的拜訪聲。
館主親自上前將曹子卿迎入前廳相談,王石並未過去,自顧自的在院中繼續習練。
晌午時分,曹子卿與雷厲天告辭後,便向館外走去,路過練武場看見王石便上前打招呼道“一月不見師弟進步神速啊,如今我要回瀘州了,他日師弟若是前往瀘州,可去蘇城天劍宗尋我。”
王石目光火熱的看着曹子卿“師兄放心,師弟定會前去拜訪。”
曹子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雖然王石有些天分,但能讓他曹子卿側目便是極限了。
之後的日子裡王石除了每日特定的修行外,還常常拉着黃奎與自己喂招,一邊鍛鍊實戰能力,一邊能跟清晰的感受力之變化。
隨着時間推移兩人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閒暇之餘黃奎常帶王石去墨樓改善伙食,或是茶樓喝茶聽書。黃奎美其名曰調試心境,還十分無恥的說到修煉需要一張一弛纔能有奇效。
王石也是一臉狐疑,不過還是相信了黃奎。畢竟自己師兄可是與鍛體境待了十年,自然對修煉獨有心得。
直到一日黃奎帶着王石去那煙花巷柳之地,王石的小臉徹底繃不住了,一邊吐槽黃奎一邊硬拽着黃奎往回走。
“哎呀師弟,你不喜歡自己回去便是,拉我做什麼”黃奎懊惱的說到,那表情就像下了步臭棋,結果別人還不讓悔棋的感覺。
“師兄,天天浪跡在着勾欄之中,哪裡還有良家女子肯嫁於你啊,怪不得師兄這般年紀還未成家。”王石一臉認真的說到
黃奎被王石說的臉色漲紅,苦笑的看了看王石搖頭正要解釋,話到嘴邊卻換了副說辭“師弟,人活一世不過百年,有人選擇柴米油鹽,家長裡短的溫馨。亦有人選擇聲色犬馬,放浪形骸的自由。不管是責任有愛,還是自私自利。終究不過一捧黃沙罷了,個人所思所想皆不過片面而已,無論好與壞、善與惡都不過是選擇。脫離自我認知的選擇卻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王石不知怎麼反駁黃奎,臉色漲的說到“師兄休要胡說八道了,不管你怎麼說,今日有我在便不許你胡來。”
黃奎看着王石憋得通紅的小臉甚是可愛,笑道“好好好,今日師兄依你便是了”。
王石聞言氣的小臉更加通紅了,感情今天不去明天再去唄,黃奎看到師弟這般模樣,哈哈大笑的向武館走去,兩人就這般一路拌着嘴回到了武館內。
自從那日黃奎便發現了王石可愛的屬性,時不時便故意和王石鬥嘴,每次看到王石答不上來便急得通紅的小臉就忍不住大笑。
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起來。這日剛指導完新弟子修行的黃奎便尋到後院,準備捉弄一番王石,見到王石在院中眉頭緊鎖的王石。忍不住問道"師弟,怎麼有心事?可是幾年未曾回家,想家裡人了?"
王石正思索間聽到黃奎的詢問,才驚覺有人來到身旁,看到來人是黃奎便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原來自那日因接了曹子卿一招後,進步神速。這段時間來常常找黃奎或者各位入室師兄喂招,但在未如那天靈思泉涌,也未之後的進步飛速。整體修行也漸漸緩了下來。因此王石有些疑惑,也有些着急起來。
黃奎聞言,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王石,安慰到“師弟,修練本來就是水磨功夫,哪有什麼一蹴而成的。開脊本就是鍛體最後一個階段,從此打通天地橋樑,以意驅力。只有明悟全身方可踏入圓滿,如今你已經掌控力之應用了,所差的不過是錘鍊筋骨強度罷了,慢慢來,將底子打牢固了纔可有希望踏入後天。”
王石一聽也覺得在理,自己基礎熬煉體魄尚未滿足,就算通背拳全力之下也勉強打滿一套,確實有些着急了。
這般想着心中好受多了,決定將體魄煉至圓滿在考慮其他。向黃奎行了一禮,便告訴黃奎自己要繼續修煉了,晚些再去找他。
黃奎應是後,便不作打擾轉身離去,不過眼神還是複雜莫名,心中想着“怕是等師弟體魄大成,便要出門歷練去了。這江湖可不是百姓鄰里那般和睦啊。那可是個吃人的世界。”這般想着,輕聲一嘆。
第二日,一位曾與王石一同入館名叫李四的師弟前來尋王石指點武學,這李四也是剛開胯成功,被黃奎賦予了通背拳的練法。
李四自知自己悟性,若是自己鑽研怕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善對應自身的練法,但是黃奎又讓自己領悟,無奈便來尋王石指點。
王石知曉後便心善的指點起李四來,然而這種事情一旦開了先河,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弟子們知曉王石好說話,來拜訪指點的師弟絡繹不絕,嚴重影響了王石自身修煉的時間。
但王石又因面皮薄不忍拒絕他人,只能求助黃奎,只是這次好師兄黃奎卻冷下臉來不管不顧,王石無奈只能自己應付起來。
連着幾個月內,王石所在後院內,每日都有不少弟子出入。
一日一名弟子說是遺拉了今年的學費與王石所住之地,便上門去問王石索要,王石耐心的說自己並未看見,那弟子惱羞成怒之下便對王石惡語相向道“我還當王師兄是怎樣心善之人呢,聽聞你家中貧寒,定是見財起意,不願還與我。”
王石聞言百般解釋,李四俱是不聽,還訴起苦來,說什麼家中爲自己籌措學費如何如何等。
旁邊不明真相的弟子都是安慰着那哭訴的李四,畢竟怎麼看李四都像弱勢羣體,人們關懷弱者本是天性。
王石不知所措之下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黃奎,但是平時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師兄,這次依舊選擇冷眼旁觀。王石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一咬牙便答應賠償李四銀兩。
此番作爲卻是更加坐實了李四所說,武館中對王石的閒言碎語越發凌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