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禮服?
雲非言禁不住微微皺眉。
不就參加個宴會,至於這麼隆重嗎?
擡眼時,和霍承玉明媚灼熱的視線交匯,雲非言趕緊低下了頭。
該死的霍承玉,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她將扒光衣服似的。
爲了儘快打發走霍承玉,雲非言隨意點點頭。
“好吧。”
霍承玉頓時心花怒放,一邊勤快地收拾食盒,一邊歡快的語調說,“下了班我接你。”
雲非言以爲這下子霍承玉總該走了吧,誰料到,食盒他倒是收拾乾淨了,手也洗過了,可是他人卻還仍舊賴在這裡!
雲非言不解地看向他,發現霍承玉就那樣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恍如春風一樣,柔柔地看着她。
“你怎麼還不走?”
“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會兒,我在你這裡歇歇。”
雲非言差點吐血,你那邊總裁辦公室大的可以打球賽,你不回你的香窩裡呆着,跑我這裡歇什麼歇。
剛想說話讓霍承玉滾蛋,霍承玉突然淺笑着呢喃道。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霍承玉也會覺得一個女人好得,拿天下來換都值得。”
他苦笑一下,“許是我前二十幾年太過於隨意淡漠,把世間萬物都看得分毫不值,所以現下才會遭受報應,好容易看上個女人,卻把我看得分毫不值。”
清俊的五官上,浮上一抹憂傷,他清麗的笑容裡混着淡淡的苦澀,“我知道你討厭我賴着你、纏着你,就如同我討厭那些試圖賴上我的女人一樣。我蔑視那些明知不可能卻仍舊死乞白賴往我跟前貼的女人,想必,你也是如此蔑視我的。”
精緻的手指輕輕捏着他的眉心,霍承玉輕輕一聲喟嘆,“但凡有一分可能,我能放得下你,我都不會如此固執。”
雲非言愣了一會兒,覺得霍承玉有些可憐,又同時覺得自己被他纏上也可憐。
“霍承玉,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有了愛的人,你這樣的固執,只會帶給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
霍承玉視線迷茫了下,然後又閃過一道精芒,“是,我知道,可對我來說,要麼得到你,要麼去死。只有這兩條路走。”
“你可以在你感情投入不太深的時候,及時抽身!”
“我現在已經到了無法抽離的深度!”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可以?你試着和別的女人交往一下,說不定……”
“沒有說不定,是一定不可以!”霍承玉柔和的視線下隱藏着濃烈的炙熱,語氣決然,“我清楚我自己,除了你,誰都不行!”
“那照你這樣說,假如我就是不愛你,我愛上了別人……”
霍承玉清貴地站起來,衣服一點褶子都沒有,腰線性感,長腿筆直,站在那裡就有種玉樹臨風的滋味。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發狠,“如果你有一天愛上了別人,那我……會讓他消失,再得到你。”
嗬!雲非言暗暗吸了口冷氣。
消失?什麼意思?難道是……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