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把自己當作是我老婆了?雲水漾,你想嫁給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嗯哼?”
靳祈言那雙猶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他冷笑了一下!
他也很不客氣,那雙大手摟着雲水漾的纖腰。
他僅是用了點力道一緊抱,雲水漾就緊貼着他了。
水瀲美眸閃爍着黠光,雲水漾對着靳祈言嬌笑,她微歪着頭看着他,神情卻是一派的天真無邪!
“靳祈言,我可沒把自己當作是你老婆,是你對別人說我是你老婆的!咱們八字都還沒有一撇,談什麼愛什麼嫁呀?你大可以出去跟老闆娘說的,咱們不是夫妻,就連男女朋友也不是。我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想再跟你同住一個屋檐下了。
知道麼,你現在的口吻,你的模樣,都像極了吃幹抹淨然後不認帳!有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兒,叫過河拆橋!”驀地,雲水漾整個人順勢掛在了靳祈言身上,她的笑容也更嫵媚了。
“是你*我的,能賴我嗎?我看,你的表情寫着你很想做我老婆!”
簡直是軟香在懷,勾惑着自己的感觀,靳祈言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氣。
雲水漾這樣撩撥他,害得他又無意中想起了山洞那晚的逍魂滋味兒。
該死的,他的腦海裡竟然又有了美好的遐想,荷爾蒙又在逐漸攀升了。
這個女人是故意*他的吧?
想着,靳祈言莫名的有些氣惱,他胸口處也是悶悶的!
“我*你?說得好像是我逼着你睡我似的!那就從現在起,我不叫你老公了,你也別叫我老婆,反正咱們都不是,演戲騙人也挺累的!不可諱言,我的確是你女人,你想抹也抹不掉的女人!老實說,你是我男人,我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你不想承認也行,就當是我強了你,可以了吧!”
雲水漾回答得很坦蕩,靳祈言心裡莫名地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想都沒想,他氣惱地辯駁:“鬼才想做你老公,不叫最好!你以爲我想演戲嗎?現在是你拉我下水的!”
沒好氣地白了靳祈言一眼,雲水漾收回雙手,不再摟着他脖子。
靳祈言摟在她纖腰上的手,她也拍掉了。
“每次都當我是垃圾回收場呀?只管亂丟垃圾,不管後果?我沒吃事後避孕藥的,也沒錢買,說不定再整出一個小包子,纏死你個混蛋!”
“有就打掉!從現在開始,你別整天喊冷,別要我抱你,睡覺你也別貼着我!”
雲水漾沒出聲,也不搭理靳祈言,她徑自離開了小房間,她下樓了。
房裡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靳祈言卻是莫名地煩躁。
沒多久,他也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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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不介意的話一起吃早飯。”
老闆娘很熱情,反正肚子也餓了,靳祈言坐了過來。
雲水漾吃着泡菜稀飯,她沒搭理靳祈言。
感覺兩口子有點怪怪的,像是吵架了,老闆娘來回觀察着他們。
挺安靜的,突然,老闆娘問了。
“你們是不是爲了錢的事吵架了?兩口子嘛,一人少一句,困難是暫時的,總會過去的。作爲男人,應該讓一下老婆的。日天,露西肯跟你吃苦,說明了她是好女人。她不嫌棄你沒錢,繼續跟你熬,那也說明了她是愛你的。這樣的老婆,你應該珍惜。”
老闆娘還沒說完話,突然,雲水漾被嗆到了,她馬上乾咳了幾聲。
“老闆娘說的是,我不應該跟我老婆發脾氣的,我知道她是愛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好心,見雲水漾嗆成那樣,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他還給她倒水了。
“這就對了,兩夫妻有事好商量,不要動不動就吵,以和爲貴!”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跟我老婆頂嘴了。她跟我確實吃了不少苦,我不該再有怨言了。”
即便是咳着,雲水漾也特麼地想掐死靳祈言!
他這話說得噁心死了!他虛僞得要死!
說好的了不叫老公老婆了,他還在還一個勁地叫她做老婆,呵……他真是會演戲!
“你們剛結婚不久嗎?我看你們好像還沒過磨合期一樣。”
“不是,我們的孩子已經四歲多了。”
“哦!”老闆娘有一點點尷尬了,她僅是笑了笑。
雲水漾咳停了之後,她繼續吃稀飯,她還一個勁地在心裡咒罵靳祈言。
從現在起,她是認真的,她真的不再叫他老公了!
看到靳祈言和雲水漾像是很餓的樣子,老闆娘多半是看着他們吃,她沒再出聲了。
……
沒錢給老闆娘,總不能白吃白住吧,他們吃完早飯的時候,雲水漾搶着收拾餐桌。
等她洗完了碗筷,老闆娘把錢交給了他們。
“這是海鮮的錢,總共五萬!兌成人民幣的話,大概是300塊錢多點,應該夠你們買一些日用品的了。”
“英姐,你先把今天的房費扣下來吧,我們不能白住的,你也要做生意的。”
雲水漾沒有拿錢,瞬間,英姐硬是把錢塞到了她手裡。
“大家是老鄉,別跟我這麼客氣。難不成你們會一聲不吭跑了?不要急着給我交房租,你們先顧着自己的生活吧,等賺了錢你們再還我錢。我看你們心地也挺好的,不像是壞人,所以我才放心讓你們住下的。”
“英姐,這個錢,我以後真的會還你的。”
“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我相信你們。濟洲島的景色很美的,到處都像一幅畫,要是你們不嫌棄,我可以把自行車借給你們,找工作什麼的也方便。”
雲水漾想推辭的,靳祈言卻是接過了英姐給的鑰匙,他還拉了雲水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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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不熟。特麼的,你也應該跟我保持距離。說好的不叫我做老婆,你剛纔還叫得那麼順口,靳祈言,你的臉呢?”
一走出小旅館,雲水漾立即甩掉靳祈言的手,她不准他碰她。
而且,她兇惡地瞪着他,滿眼都是鄙夷!
“你跟我怎麼不熟了?孩子都四歲多了!屁距離,昨晚還睡在同一張*上的,我抱着你,你抱着我的。”
女人真是會記仇,他的氣話還記得那麼清楚,靳祈言也沒好氣地瞪着雲水漾。
“臭不要臉的!滾開,各過各的日子,幸好我真的不是你老婆,嫁你我還覺得委屈呢!孩子都四歲多了,說得真順溜啊,當初是誰說不要孩子的?!
老闆娘不在這裡,我們面前又沒有別人,你少來裝孫子,我不吃你那一套!300塊錢,一人一半,各逛各的街,互不相干!”雲水漾是說真的,她把一半的錢丟給了靳祈言,立刻徑自走。
拖着老闆娘給的自行車,靳祈言追了上去。
“喂,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倔?現在是隨便內訌的時候嗎?我們有了錢,當然是去打電話回申城求救,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呆在濟洲島?!”
不管雲水漾願不願意,靳祈言就是拉着她不肯放手。
“靳祈言,你怎麼那麼厚臉皮了?放手,拉拉扯扯算什麼男人!”
“乖了,別鬧了,上車吧,我們去找公共電話打電話回國內。老婆,我錯了,行了嗎?”
“我準你叫老婆了嗎?別以爲我非你靳祈言不可,別以爲我生了兩個孩子就沒有男人要了,除了你靳祈言,我還能嫁得出去,你信不信?”
沒好氣地,雲水漾甩開靳祈言的手,她就是不准他碰她。
這個女人吃了炸藥嗎?火氣怎麼那麼大?!
抿了抿脣,靳祈言先軟了下來,他堅持不跟雲水漾吵。
“信,你美,男人搶着要,行了吧!你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上*怎麼辦?咱們還是在一起吧,起碼有個照應。”
雲水漾就是不肯坐自行車,她沒搭理靳祈言,她堅持一個人走。
雲水漾不肯坐車,她不跟他說話,靳祈言也推着車跟着她走。
……
走到街尾,他們真的看到了公共電話。
靳祈言鎖好車,也不管雲水漾願不願意,他拉着她去打長途電話了。
靳祈言拔打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溫良裕的號碼,而且,是通的,溫良裕還接聽了電話。
突然間,靳祈言像是忘了他曾經把溫良裕打得半死的事,他一張口就是要溫良裕來濟洲島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