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蕭陌然找人去害川川的話,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突然,雲水漾也很擔心。
上次沒有得手,她怕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再來傷害兩個孩子。
她該怎麼辦?雲水漾的眉心緊鎖着,一臉的凝重。
……
雲水漾不說話,眼神有些空洞,靳祈言以爲她被嚇傻了,他摟着她柔聲安慰。
“有我在,你會沒事的。那些照片,我去攔下,不會讓他們報道的。陳自瑤給你拿晚禮服了,她會在最短的時間趕過來的。雲水漾,你有沒有摔疼?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
雲水漾沒吭聲,長長的眼睫毛也沒有顫動,她整個人看似有些呆愣。
她雙手緊緊地護着胸口,還抓住晚禮服,以防滑落。
見雲水漾一點反應都沒有,靳祈言可擔心了,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雲水漾,有沒有扭到腳?你的高跟鞋還能穿嗎?”
不放心,靳祈言高大挺拔的身軀立時半跪着,他仔細地察看雲水漾的腳和高跟鞋。
發現左腳眼那裡腫了起來,靳祈言可心疼了,他雙眸閃爍着幽波,他還脫掉了雲水漾的高跟鞋幫她揉腳。
“是不是很痛?雲水漾,你說句話呀?你摔傻了嗎?你腳眼都腫了,你怎麼不呼痛?你真能忍嗎?誰要你那麼好強了?”
雖然是帶着責備的口吻,可是,靳祈言心疼死了,他擔心死了。
隨後,他叫陳自瑤順便帶一瓶活絡油過來。
雲水漾腳上的瘀腫,肯定要處理,他怕明天會腫起一個包來。
靳祈言說話,雲水漾有聽見,她也望着他了,不過,她沒有吭聲。
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爲什麼要衝出來護着她?他大可以讓她出醜的?!
像是跪在地上幫她揉腳,他靳祈言這一刻究竟在想什麼?
他的神色是明顯地寫着擔心她的,說到名份,他不是說不能給她嗎?
剛在記者追問,他的回答她也挺驚訝的!
不想失望,雲水漾只好無視種種錯覺。
不當真,就不會心疼了,唔……就是這樣去做。
“都腫了起來了,怎麼可能不痛?靳祈言,你自己試試看!我感覺到是被人踩了裙襬我纔會摔倒的,那麼狼狽的樣子被那麼多人看笑話,我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我能想什麼呀?我現在這副模樣還能出去見人嗎?羞死人了!”
“有我在,誰敢議論你?敢說你一個字壞話,我看那些人是不想活了!”
雲水漾鄙夷地瞪了靳祈言一眼,她沒有辯駁了。
靳祈言也沒有跟雲水漾吵,而是力道適中替她揉瘀腫的腳眼。
“等一下你不要穿高跟鞋了,我怕你又拐到腳了。”靳祈言的眸光很溫柔,他的聲音也是充滿了溫柔,還有疼*。
“不讓我穿高跟鞋,難道你讓我光着腳嗎?”雲水漾心裡五味雜陳,她討厭靳祈言突然又對她這麼好,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那顆顫動的心。
“我抱你!你想去哪裡,你叫我就行了。”
“女廁,你也要去嗎?”
“雲水漾,你就不能讓一下我嗎?吵贏了,會給你臉上貼金嗎?都叫你不要逞強了,偏不聽!”
一想到蕭陌然,雲水漾心裡還是有悶氣,她也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跟靳祈言說她的懷疑。
如果她說了,靳祈言肯定不相信她的猜測吧,或許,他會以爲她是針對蕭陌然的吧?!
但是,就拿今晚踩裙襬這個事件來說,雲水漾感覺到了很明顯的敵意,那個手段真的很卑鄙!
突然間,雲水漾看到蕭陌然走了進來,也是剎那間,她撒嬌道:“靳祈言,我冷!”
靳祈言是背對着門口半跪着的,他沒有注意到蕭陌然來了,一聽雲水漾說冷,立時,他緊緊地抱着她,他還柔聲安慰她了。
“陳自瑤快送晚禮服過來了,你再等等。”靳祈言不僅抱得可緊雲水漾,他的俊臉貼着她的臉蛋兒。
“靳祈言,我還是覺得冷,腳也很疼!”
雲水漾的聲音柔細,還帶着點可憐兮兮,靳祈言聽了,心都擰疼了,他更加心疼雲水漾,他也用力抱緊她,像是想把她納入他的世界裡一樣一樣。
偷瞄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在極力隱忍着怒火的蕭陌然,雲水漾無視她雙眸裡的怨恨,驀地,她也雙手緊緊地抱着靳祈言。
“祈言,你把我抱得這麼緊,我沒有那麼冷了。等一下你一定要幫我擦藥,我自己彎不下腰了,腳疼,我也不敢亂動了。哎喲……我雙手也疼,突然間,頭也覺得暈,不曉得是不是摔得嚴重了。
還有膝蓋,我感覺好像也腫了,有點刺疼。總之,渾身好像摔得快不是自己的了,會不會有後遺症?萬一我摔傻了,萬一我無法工作了,萬一我以後都無法正常走路了,變成了瘸子,該怎麼辦?”
瞬間,雲水漾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她越說越可憐,聲音也越來越柔細,還帶着點非常惹人憐愛的哭腔。
蕭陌然這麼壞,她現在就教訓她,以牙還牙!
別以爲她雲水漾是好欺負的,別以爲她不發威就是病貓了。
如果她敢傷害兩個孩子,她絕對不會饒了她的。
雲水漾極是小心翼翼,她以保護孩子爲重,她現在一定要挫蕭陌然的銳氣,不能讓她再得瑟了。
想都沒想,靳祈言立刻回話了。
“如果你摔傻了,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的。要是你無法工作,我養你,我也不想你自己瞎折騰。如果你變成了瘸子,我做你的柺杖,我還可以抱你,揹你。
你想去哪裡,只要跟我說就行了,我帶你去。你真的頭很暈嗎?換好禮服,我送你去醫院拍片,仔細檢查一下,這個是不能忍的,也不能省的。”
“靳祈言,我也不知道會不會那麼嚴重。唔……我先休息一下,要是再頭暈,我們再去醫院。”
看到蕭陌然氣得臉都綠了,想發飆又裝大方的樣子,雲水漾鄙夷地笑了笑。
這個女人恐怕比夏香澄還要厲害得多,她肯定是不會讓她好過的,也許,今晚的踩裙子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她蕭陌然應該是向她雲水漾正式發起了挑釁的衝擊了。
~~~~~~
靳祈言渾然不知她來了,他竟然那麼緊地抱着雲水漾,他說話的聲音竟然是那樣的溫柔。
他還很擔心她,他卻是那麼*她,還要對她那那麼好,還跟她承諾那種超出情侶之間的話……蕭陌然心裡竄起了無法遏制的怒火,她的手握成拳頭狀,她的怒火全部發泄在指甲上,指甲深深地刺進她的手心裡。
她心痛,就像針扎一樣無地自容。
同時,蕭陌然在氣惱雲水漾竟然會那麼幸運,她也在懊惱不該踩她的裙襬。
眼下,她不正是把靳祈言推給了她嗎?想不到雲水漾那個噁心女人也那麼會演戲!
冷不防的,蕭陌然隱忍着自己的憤張情緒,她諒解般響起了柔細的聲音。
“水漾,你還好嗎?有沒有摔疼哪裡了?祈言,要不你送她去醫院看看吧,我擔心水漾摔得不輕,會有不測。”
真是虛僞的女人,背地裡做一套,表面上又是一套,假裝好心,好惡心啊!
雲水漾鄙夷地瞪着蕭陌然,哪怕是靳祈言知道她來了,雲水漾依舊緊緊地抱着靳祈言,還黏在他的懷裡。
聽聞蕭陌然的聲音,她還是那樣的諒解自己,靳祈言心裡五味雜陳,他的眉心也皺得緊緊的。
他心底,他不希望蕭陌然這個時候出現,甚至,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她。
蕭陌然出現了,他卻是莫名地有一種躁鬱的感覺。
擔心雲水漾,生怕她有事,靳祈言回眸看了蕭陌然一眼,但是,他也沒有放開雲水漾。
“水漾說頭暈,她的腳眼腫了,要是沒有好轉,應該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的,以防萬一。陌然,你有心了,謝謝你來看水漾。”
蕭陌然的狡黠眸光緊盯着雲水漾,她想揭穿她。
“水漾剛纔有摔到頭嗎?她是高跟鞋走路不慎而扭到腳眼而自己撲倒地上去的吧?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雙手趴在地上的,應該不會摔得這麼嚴重纔對。
我在米蘭帶過很多模特兒走秀,很多是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聽哪個模特兒說過會頭暈。扭到腳眼了,那是正常的,應該也不會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