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良裕的反應,林曉曉非常失望。
她的心也像是浸入一股冰水,完全涼透了。
鼻子很酸,眼眶聚滿了淚霧。
明明知道是不應該哭的,沒能忍得住難過的淚水,眼淚還是溢出了眼眶,緩緩地滑落臉頰。
“媽,你冷靜一點,別再生氣了。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是爲了我好,我真的很感激你們對我這麼好。不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自己去面對,跟溫良裕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也不會嫁給他。
我會坦然去接受這個悲痛的教訓的,就算我以前還有放不下,還存在一丁點的幻想,此時此刻,我都想通了,我也看透了。如果錢可以買良心,可以買心安理得,那好,我買你溫良裕的良心,但願你真的可以過得心安理得。”
說着,林曉曉爬了起來,拿起包包掏出錢包。
把錢包裡的錢都拿出來,她把錢都往溫良裕的臉上砸去。
“夠不夠?不夠的話你還可以開個價?知道麼,在我心裡,你……包括你的良心,連這點錢都不值。不用擔心,我不會纏着你,我也不需要你負責任,我當作是被狗咬了,就一條瘋狗!”
最後一句話,林曉曉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喊出來的。
她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斷地往下掉。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哪怕是她的心痛得難以言喻,這一刻,她的壓抑卻是全部釋放了出來,她也覺得坦然了。
林曉曉的怒吼,把溫良裕震驚到了,他有一瞬間愕然。
大概一千來塊錢吧,砸在他臉上卻感覺是蠻疼的。
林曉曉哭了,莫名地,他心裡也有點難受,更多的是內疚。
她想要的,他的確給不了她,他不要錢,他也很無奈。
不糾纏,沒有麻煩,照道理,他也是應該鬆了一口氣了,被林曉曉那樣奚落,他心裡也有點堵。
“林曉曉,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恨我是應該的。做不成情侶,我會把你當成好妹妹的,我也會把你當成我的責任。我會照顧你,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隨時來找我。這張支票,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當然了,我……”
沒等溫良裕說完,林曉曉打斷了他的話。
“溫良裕,你給我滾出去,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但凡是以後你看見我了,我拜託你自覺躲遠點,我不想噁心到自己。我不稀罕你的錢,我也不稀罕你的任何補償,我也不需要你的虛僞。咱們沒有關係就好,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就好。”
立時,路露附和道:“滾!我們真的不想看見你,以後別打擾曉曉。凡事別說得那麼好聽,很虛僞,很噁心!”
林智勳沒有出聲,突然,他一把揪着溫良裕的衣領,他把他拖出病房外。
立時,林智勳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
靳祈言微微欠身,他道歉了。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無濟於補了,他也心疼曉曉,哀其不幸。
溫良裕真的倔,他也拿他沒辦法了。
感情的事,也是勉強不來,暫時分開,或許對大家都好。
“祈言,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不怪你,你做得夠好了。曉曉的情緒不穩定,我們先讓她休息吧。不管要花多少錢,我都會把傷痛降到最低的,我們的女兒我們疼。”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林智勳點點頭,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一家人夠難過的了,靜靜也好!
……
回家的路上,溫良裕一言不發,顏如玉的心情卻看似不錯。
“兒子,這事結束了,你應該重新振作。華宇航空停你的職,你就好好給自己放個假,或者是出門散散心。”
“媽,我很煩,你少說兩句。”
“內疚是應該的,難道,你因爲內疚你想娶林曉曉?兒子,別衝動,冷靜點!如果你做不到對林曉曉一輩子好,如果你不願意放棄整片花園,別把傷害和錯誤一直延續下去。那樣,兩個人只會更痛苦。”
溫良裕不語,他心裡特麼地煩躁。
林曉曉不收他的支票,她不要他的錢,這讓他總感覺是他在欠着她,他心裡特麼地不爽!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肯定是選擇去撞牆也不會碰她的。
見兒子不出聲了,他呆然地望着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緻,顏如玉也識趣不出聲了。
哎……真是讓人鬧心,一波未來一波又起,而且,都是不圓滿結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呀?
顏如玉皺眉,她的思緒也飄遠了。
她答應過姐姐要看好靳祈言的,她一定要做到,不能讓他有事。
再想想辦法吧,不能讓華宇集團落在靳祈昊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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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定一向都很低調的,哪怕是他和陸雅文在一起30多年了,他們都沒有傳出過婚訊。
這天早上,各個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被他和陸雅文的婚訊給刷屏了。
陸雅文是看了報紙才知道她要和劉定結婚了,看到這則新聞,她也相當震驚!
年輕的時候,她做夢也想着嫁給劉定,做他美麗的新娘子,夢想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她沒有野心,她的願望很簡單,她只想做好劉定的女人,做好媽媽。
兒子出生了,她還想着他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她還期待着劉定會向她求婚。
直到她知道劉定和吳香雪有一腿,她做了多年的美夢徹底破醉了。
從此以後,她也不再想了,她只想離開劉定。
如今,劉定私自宣佈婚訊,陸雅文不止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她反而很氣憤。
顧不上吃早餐,陸雅文拿着報紙去質問劉定。
“你什麼意思?你問過我的意見了沒有?這個消息是你宣佈出去的?劉定,你安的是什麼心?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劉定看都沒看一眼陸雅文拿着的報紙,他的臉也沒有情緒起伏。
“就是上面寫的意思,和你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兒子都這麼大了,媳婦和孫女都有了,我們也該補票了,不是嗎?就算你沒有名份,有誰不知道你是我劉定的女人,有誰不叫你劉太太的?再說了,是你前段時間埋怨我不給你名份的,我現在不是隨了你的意思滿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