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個狠毒的死老太婆!!!”賀小魚暴躁的大叫,恨不能立即衝過去將顏老太太千刀萬剮。
她怎麼能如此狠毒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和一個剛生產完的母親?
“蘇蘇……”安冉放下攝像機,心疼的握緊好友的手。
雖然知道她小時候過得很苦,聽到還是覺得心疼。
那個顏老太太,太不是玩意!
顏蘇蘇微笑着搖搖頭:“我沒事,那時候太小,什麼都不記得,這些還是小挽的媽媽告訴我的。”
“伯母說,我媽媽是個很美麗、很溫柔的女人,說話輕輕柔柔的。”
“她很愛我,總是想盡辦法給我送東西,怕我餓着、凍着,一聽到我哭就整夜整夜的守在門外,給我唱安眠曲。”
“說實話,我連她的長相都不記得,之所以這麼執着的找她,不過是想證明她像伯母說得那樣,真的很愛我……”
說完,顏蘇蘇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堅持很可笑,因爲她連媽媽的樣子都不記得、對媽媽一點都不瞭解。
她們幾次不多的接觸,還是因爲她摔疼哭了,媽媽不管不顧的衝過去,給她用“媽媽魔法”,很快就被奶奶強行分開。
當然,這些,也是她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說白了,她媽媽,存在於別人的口中。
她對媽媽的記憶,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但,這依然阻止不了她想找媽媽的決心,大概是因爲她太渴望母愛了。
“靠,不行,我要爆發了,跟田家捱上邊的東西都讓我覺得噁心。快快快,把她扔出去!”
賀小魚心疼的不得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好友,只能把怒氣都發泄到楊欣語身上。
楊欣語臉色一變:“你們答應放過我的!”
“誰答應你了?你腦子有病吧?快丟出去!”
傭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拖出去,丟出門外,潑水、鎖門,任由她在門外尖叫、怒罵。
最噁心這種企圖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了!
書房內,賀小魚撓撓頭,很是煩惱:“蘇蘇,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顏蘇蘇被她猴子般上竄下跳的樣子逗笑:“我打你出什麼氣?”
“可是你不是很難受嗎?”
顏蘇蘇搖搖頭:“不難受。這麼多年我一直認爲媽媽沒死,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罷了。反倒是楊欣語的話給了我希望,也許我真的可以找到她。”
如果真的找到媽媽,她一定要好好的感受媽媽的溫柔,再也不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媽媽是什麼樣、有多愛她!
“那就好。”賀小魚傻笑,總算放心了。
“玩夠了嗎?”一直安靜的在旁邊當透明人,放縱這幾個女人胡鬧的陸戰修,終於忍不住開口。
三個女人一臺戲,不打斷,她們聊到天亮也不一定會結束。
“還沒有。”賀小魚和安冉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拉着顏蘇蘇就跑,邊跑還邊回頭衝陸戰修喊。
“陸大神,蘇蘇今晚借給我們,你獨守空房吧!”
陸戰修:……
他後悔配合這場無聊的演戲了!
尤其是,不該喝那碗明知有問題的湯……
陸太太,給你一個小時緩刑時間,一個小時後等着哭着求饒吧!
咬咬牙,陸戰修鑽進浴室衝冷水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