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顧不得許多,順手將有些呆滯的容華夫人丟給身邊的將領,提着長刀衝入敵軍之中,趙諶此時頗爲焦急,顧不得防禦,需要儘快殺出一條血路,秦鳳城的將領雖然伸手不錯,但長時間的處於關押之中,狀態不佳,趙諶也無法依靠他們逃脫而出。
就在此時,忽然箭如雨下,連綿的箭矢射入朝着趙諶衝殺而來的鳳凰樓護衛,一時間慘叫聲不斷傳來,不斷有護衛仆倒在地,趙諶手起刀落,將近前而來的護衛斬殺,趙諶轉頭看去,只見王惜宸帶領秦鳳軍到來,也許現在應該叫保秦軍更爲準確,王惜宸身後的軍隊朝着鳳凰樓護衛衝去,兩邊的部隊衝擊在一起,刀劍相錯,長槍刺殺,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趙諶也斌我給猶豫,衝入鳳凰樓護衛之中大開殺戒。
雖然鳳凰樓護衛戰鬥力不俗,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保秦軍戰鬥力極強,加上配合默契,根本沒有給鳳凰樓護衛糾纏的機會,不消片刻,戰鬥便結束,保秦軍隊這些鳳凰樓護衛早已深惡痛絕,幾乎沒有留下一個傷兵,除了領頭的男子被打暈之外,其餘皆被殺死,地上躺滿了屍體,鮮血橫流之下,大廚充滿血腥的氣息。
王惜宸跪地道:“太子殿下...”王惜宸眼神數次看着依然被控制的容華夫人。
趙諶將王惜宸扶起,溫聲道:“軍師放心,不會再有人被濫殺,還有很多事要做,立即準備審訊,我們必須從鳳凰樓的人口中得到情報。”
王惜宸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是趙諶的權宜之計,暫時將保秦軍穩下來,還是真的不介意,王惜宸對於趙諶其實已經有些看不懂。但不論如何,王惜宸並沒有獨攬大權謀反之心,王惜宸立刻抱拳領命。
牢獄之中,趙諶坐在椅子之上,淡淡的看着鳳凰樓領隊的男子被鞭打,那那字的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肉,下巴早已被卸去,防止其咬舌自盡,此時的他但除了雙眼之中充滿憤怒的眼神之外,沒有絲毫變化。趙諶雖然焦急,但知道心急吃不了人豆腐,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趙諶舉手製止了兵士的鞭打。
走到男子身邊道:“我只想知道鳳凰樓現在駐紮的地點。還有你們是如何接頭的,若是你聰明的話,我會給你來個痛快。”
男子冷冷道:“癡心妄想。”
趙諶也沒時間在這裡耗,沉聲道:“來人,將此人的手指依次截斷,若是不招。還有腳趾。”
身邊的並未,拿着鉗子上前,搭在男子的手指之上,男子全身全力掙扎。但哪裡是兵衛的對手,男子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手掌之上只剩下四隻手指,食指此時早已血肉模糊,截成兩節,一桶涼水猛然澆在男子的頭上,刺激之下猛然轉醒。緊接着再次被截斷了一支手指。男子全身因疼痛不斷的顫抖着,兩眼噴着怒火,此時他不敢叫罵。唯恐一叫罵便發出慘叫的聲音,這可是審訊者最希望聽到的。
男子的手指全部被折斷,但依然沒有絲毫交代的意思,十指連心,劇痛之下可想而知,但男子除了一次次的疼暈過去以外,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趙諶有些失去耐心,沉聲道:“來人,將他的腳趾一併截去。”
“住...住手,我說,我都告訴你。”鳳凰樓男子再也扛不住,連忙道。
趙諶微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只要你好好交代,我不禁會想把發將你的手指接回去,並給你榮華富貴,告訴我,鳳凰樓的本部在哪裡,來秦鳳城還有哪些協同勢力。”
當趙諶離開牢獄之後,滿臉面無表情,沒想到呂家和吳家也參與其中,難怪兩家會如此積極的搶奪秦鳳城的產業及其勢力,就算將來鳳凰樓無法給他們兌現承諾,現在吞下去的,就算趙諶歸來也休想讓他們吐出來,吳志遠這些年來果然是成熟了,連自己的妹妹也拿來利用,而趙諶對呂家乃有救命之恩,沒想到在利益面前最終還是動搖了,看來只有獨裁和強權才能真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趙諶雖然盡力了很多,但在很多處理問題方面的手段還是有些稚嫩。
趙諶也得知王惜宸早已分給秀兒一支部隊,自成一軍,當趙諶得知秀兒乃是主動請纓,讓趙諶頗有些無奈,當年秀兒總是要求成立一支女子爲主的作戰部隊,趙諶自然不同意,現在想必秀兒早已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看來將來的秦鳳軍戰鬥序列之中,會多處一支女兵部隊。
現在的情況,只有逼着趙諶動用鐵血手腕,才能平息眼前的亂局,而趙諶的母親朱璇,也參與其中這纔是讓趙諶最難過的,並且在鳳凰樓男子身上找到了傳遞的書信,讓趙諶頗爲無奈。
趙諶讓這些被救出的將領各自歸營,雖然很多部隊早已分散,加入了各方勢力,但當這些將領回來之後,頓時有七成以上的兵士全部反悔了戰鬥序列,趙諶幾乎在一瞬間擁有了數萬兵力的控制權,加上王惜宸手中的保秦軍,趙諶瞬間收回了秦鳳城大部分勢力,趙諶帶領數十人前往楊再興駐軍之地。
趙諶對楊再興頗爲了解,楊再興之所以要獨領一軍,看似獨立分崩,其實乃是明哲保身,若是手中無兵,定然會被其餘勢力邀請,要是去了還好,要是不去,定然引來殺生之禍,現在卻可以獨領一軍,且統領的乃是趙諶最精銳的金鱗衛,而張越休息了半日,也前往軍營,很快控制了一半御林軍,張越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實在很大。
楊再興知道趙諶前來,立刻出門相迎接,並急忙解釋自領一軍的含義,趙諶微笑着打斷楊再興,道:“楊大哥,我信任你,隨我去拿回屬於我們的秦鳳城吧。”
楊再興也是滿臉興奮之色,楊再興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立刻持槍準備調集軍隊,準備跟趙諶上陣殺敵,趙諶哭笑不得,急忙將楊再興勸下,在軍營之中商定戰略戰術,趙諶道:“楊大哥,此時有兩股勢力乃是心腹大患,呂家雖然並未和我秦鳳城撕破臉,但這段時間以來,早已吞併了我秦鳳城許多貿易和產業,而吳家同樣如此,張越熟悉吳家軍,擊敗吳家軍的戰鬥張越最合適不過,聽聞楊大哥常常與呂家高手切磋,擊潰呂家的任務就交給楊大哥了。”
“要完全殲滅嗎?”楊再興沉聲問道。
趙諶道:“不必,打疼就行,只要讓他們都知道,想要獲得利益,必須建立在對我秦鳳城俯首稱臣的基礎下。”
“末將領命。”
“我會自己親自帶着軍隊去找母親大人。”趙諶心中一痛,面對親人,雖然在錯亂的時空下,朱璇並不是這個趙諶真正的母親,但血濃於水,總有那麼一絲牽連,也許這種潛意識的情感是從這具身體的潛意識之中發出的,趙諶自然會按照本意行動。
三日之後,街上的軍隊爲之一肅,再也沒有各種服飾的軍隊來回奔走,欺辱百姓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遊戲之人可以細緻的發現,還在活躍之中的只有四色軍服,而在郊外之處,御林軍數萬大軍在張越的帶領下,與吳志遠帶領的吳家軍相對而立,戰事一觸即發。
吳志遠策馬向前高聲道:“張越,我待你不薄,你爲何和我作對。”
張越冷笑道:“吳家主,你蘇護搞錯了一件事,我張越乃是太子之臣下,當年的提攜之恩本將不敢忘記,就算吳家主對本將再好,本將夜絕不會背叛太子殿下,既然吳家主知道本將的厲害,還不如妥協退兵,歸還搶奪我秦鳳軍的錢糧輜重,兵器防具,錢莊工廠等等,千萬別傷了兩家和氣。”
“張越!你當真以爲我怕了你嗎?來人拿下張越人頭者黃金千兩,良田千畝,給我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吳家軍大多數老兵都是張越訓練出來的,但此時各爲其主,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張越心中冷笑,貓教老虎本事,最後可會留一招,當吳家軍衝鋒而來之時,御林軍突然變陣,巨大的盾牌出現在戰場之上,由三人同時推動的盾牌,重如磨盤,防護力那自然也是沒話說,所有的刀槍撞擊在盾牌之上,發出巨大的金屬碰撞聲,不少吳家的兵刃應聲而斷。
正當吳家軍措手不及之間,忽然從盾牌之間衝出衆多長槍,不少吳家俊兵士被刺了個對穿,緊接着連續不斷的箭矢從盾牌之後飛出,頓時吳家軍兵士有不少撲倒在地,吳家軍尚未反應過來,拖着火花的震天雷飛入吳家軍軍陣之中,這種改裝過的震天雷發揮着巨大的威力,不斷有吳家軍兵士被炸得血肉模糊。
而此時從周邊有大量的御林軍部隊朝着吳家軍合圍過來,雖然吳家軍的兵力並不少,但在四周被包圍之下,頓時士氣大跌,不少兵士響起當年訓練部隊的張越的那樣的強橫,機上此時被包圍,頓時再無抵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