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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不想騎馬?”
“今天就算了吧,我們陪大哥走走,說說話!”白樺和蔡琰笑嘻嘻的。
“這還差不多!”劉靖假裝生氣。
“大哥,這座大宅很大吧?”白樺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比大哥在郴縣的新苑和子苑加起來還要大!你們看那棵高聳入雲的銀杏,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看看那些香樟樹、椿樹,還有那片竹林,像不像新苑?還有那片果園,像不像虎嘯山?這是前大將軍樑冀、竇武住過的私宅,如今皇上賞賜給了大哥,大哥在京城有住處了,你們喜不喜歡住在這裡?”
“要是大哥不住在這裡,住這麼大所房子有啥意義?”白樺癡癡的望着劉靖,令劉靖一陣感動,恨不得攬進懷中親熱一下。
“二妹,你知道大哥爲什麼讓大家叫你二小姐?”
“對啊?大哥,小妹也疑惑?”蔡琰撲閃亮晶晶的眼睛問道,小姑娘越長越漂亮了。
白樺也疑惑不解。
“大哥就告訴你們,京城昨晚出了一樁大命案,廣陽門大街上一位姓桑的商人一家十七口被人滅了口,皇上命令執金吾甄大人限期三天破案!洛陽城內也不平靜,大哥擔憂兩位小妹的安危,就叫仲康接你們過來。現如今,朝中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大哥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最終可能要攤牌!就是說,大哥遲早要離開京城!皇上前幾天還催大哥接家眷進京,享受天倫之樂,大哥以寧兒還在襁褓之中不能遠行推脫了,要是皇上知道三夫人到了京城,有可能留二妹在京城,說好聽些是照顧大哥的家眷,不好聽就是把三妹作爲質子,大哥可不想把二妹一個人留在這裡!”
“大哥真好!”白樺眼睛紅紅的,身體不自主的靠攏,要不是蔡琰在身旁,早就鑽進了懷抱。
“大哥,聽家父說,如今朝廷,宦官和外戚當道,清明賢能的官員無用武之地,天下即將大亂?”蔡琰突然語驚四座。
大家都看出來了!
“兩位小妹天資聰慧,不必憂慮天下大事,快快活活的過好每一天,就是天塌下來也有大哥撐住!大哥心中有數,一旦天下有變,大哥會帶你們到平靜的地方去。先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五妹,令尊過幾天就要回京城了!”
“大哥,家父幾日回來?”蔡琰露出純真的笑容。
“大概就在這二、三天,你就可以見到令尊了!”
“大哥,蔡老先生在涼州主持安置災民,五妹是不是要和蔡老先生一起離開京城?”白樺天資聰明。
“要是二妹捨不得五妹,就和五妹一起先回涼州?”
“大哥,二姐才捨不得大哥哩!”蔡琰嬉笑着。
“五妹,看你以後出嫁了,舍不捨得夫君?”白樺白淨的臉頰浮現一片緋紅。
“小妹纔不嫁哩?”蔡琰騰的臉紅了,嘟嚕着。
“大哥,五妹說長大後也要嫁給像大哥這樣的人!”
“二姐……”蔡琰用手捂住臉,面頰通紅。
又一陣感動,蔡琰暗戀上了劉靖?但自己好像只把她當着一個小妹妹,劉靖身邊已有三位貌若天仙的夫人,還有梅芬這癡丫頭早已盯上了劉靖,女人用情專一,劉靖也不能辜負她!難道真的要他娶三妻四妾?
蔡琰還小,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
……
小別賽新婚,激情盪漾,房間裡春意濃濃,幽香四溢,白樺香汗淋漓,嬌喘吁吁,赤裸着趴在劉靖胸膛上,慵懶迷離,微閉雙眸。劉靖撫摸着她牛奶般的肌膚,四肢癱軟,百骸通透,飄飄欲仙。
“大哥,小妹也想爲大哥生一個兒子?就像雲姐、雨妹那樣。”白樺擡起頭,粉臉含春,嫵媚的看着劉靖。
“二妹,懷上孩子不難,但你要有心理準備,一旦懷上大哥的孩子,就要回郴縣去,像大妹、三妹一樣盡心撫養孩子,不能像如今這樣一路跟隨大哥了!”
白樺長大了,想當母親了!
“小妹不想離開大哥,那小妹就等天下太平了再爲大哥生一個兒子吧?”白樺有些惋惜的說道,眼睛紅紅的,一片霧氣。
劉靖是不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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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陽門大街的命案還沒頭緒,二天後,上西門大街又出了命案,姓程的糧商一家十三口全部被殺,金銀珠寶被洗劫一空!
上西門大街靠近濯龍園,離北宮也就二里多路,歹人敢在天子的身邊犯案,這還了得!劉宏大怒,命令城門校尉趙延關閉城門,全城禁嚴。光祿勳張溫、執金吾甄舉帶領御林軍全城搜捕,忙碌了一天,一無所獲!劉宏震怒,下旨撤了甄舉的職,任命五官中郎將、脩侯董重爲執金吾。
第二天,全城禁嚴解除,城門大開,商鋪開業,京城大街上又是一排車水馬龍景象。
正午時分,一輛不起眼的牛車在中東門被城門軍侯夏成截住,士卒在車上搜到被搶的贓物,馬伕驚慌失措,撒腿就跑,被士卒當場抓住。董重聞訊帶着御林軍趕到,命令關閉城門,並帶走疑犯,嚴刑拷打,馬伕忍受不住,他是受人之託帶東西出城……
董重帶着御林軍趕往廣陽門大街,在一片不起眼民房裡,包圍了一套宅院,七名歹徒頑強抵抗,被全部殺死,起獲所有贓物。
皇上大喜,嘉獎執金吾董重二百萬錢;遷夏成爲城門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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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
“這次我們和士人都受了損失,皇上得了大便宜,宦官也獲利不少!太常大人的兒子雖然被放了回去,但四名手下被判死罪,秋後問斬。趙廷尉能弄成這個結果已經幫了太常大人的大忙了!下官瞭解奸閹的德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也應該採取一些行動了。”長史何顒一臉擔憂。
“伯求兄說得有理,大將軍,我們是應該採取行動了,不然形勢對我們不利。”司馬蒯越憂心忡忡。
“不教訓一下,奸閹還以爲本大將軍軟弱好欺,伯求、異度,你倆周密計劃一下,給奸閹一點教訓。”
“末將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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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寺,洛陽西郊十里。
相傳明帝劉莊夢見一位金人在宮殿上空盤旋,太史令傅毅解釋說此金人即爲西方的佛。永平七年(**年),明帝遂遣使蔡諳、秦景和王遵等數十人由洛陽出發,前往天竺國(今印度)尋求佛法,在大月氏(今阿富汗一帶)遇天竺國高僧攝摩騰和竺法蘭,力邀其赴中國講經。永平十年(六七年),梵僧以白馬馱載佛經佛像返回洛陽。翌年,漢明帝下令在洛陽城雍門(正西門)外,根據天竺佛寺式樣,建造了大漢國第一座寺院。鑑於佛經佛像由白馬馱載而來,遂以白馬寺爲名。
一百多年過去了,園內古柏高聳,殿堂隱現在樹蔭之中,增添了佛國淨土的清淨氣氛。
後殿,四個男人,一身僧袍,面色嚴峻,一臉的憤怒。
“大師兄,我們不該相信奸閹的話,這下可好,他們出賣了我們,一下子死了七個好兄弟!”一個魁梧的男子吼道,聲音悲憤,三十多歲,名叫李洪,是大信堂南部副使。
“師父說,漢祚氣數已盡,挑起外戚、士人和姦閹、宗室對抗,讓他們兩敗俱傷,推倒漢室,百姓才能過上太平的日子,青國(李洪),爲了達到目標,死幾個人在所難免,但沒有想到奸閹會斬盡殺絕,這仇我們日後一定要報!讓人給死去的兄弟每家送五萬撫卹金!”大信堂南部正使丁俊平靜的說道,四十歲左右,瘦長儒雅,從外表看像文弱士人,但一雙冷峻的眼睛透着威嚴。
“是,大師兄!”
“各位師弟,師父正在聯絡各路人馬,不久就要起事!師父命令我們刺殺奸閹,把責任推到大將軍的身上,讓他們自相殘殺,越亂越好。”
“大師兄,要是奸閹和外戚自相殘殺起來,狗皇帝和士人不是很高興嗎?”師弟鄧飈不解的問道,他是南部大信堂司馬。
“師弟有所不知,現如今奸閹和狗皇帝綁在一起,外戚和士人綁在一起,要是能挑起雙方爭鬥,對師父的大業將大有好處!”
“子才(丁俊)兄言之有理!”一個瘦弱的漢子說道,他叫郭槐,三十歲左右,是大信堂南部謀士。
“大師兄,劉雲天這狗賊也到了京城,他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我們想辦法把他也幹掉?”李洪忿忿的說道。
“師弟先不要打草驚蛇,一步步來!劉雲天這狗賊如今深受狗皇帝寵愛,身邊日夜有二百御林軍護衛,刺殺他不容易!我們先挑起何屠夫和姦閹的爭鬥。”
“是,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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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洛陽有三大商貿市場:金市、馬市和南市。金市位於城東,南市位於南郊;馬市,位於東郊。
《漢書·地理志》:“洛陽人巧僞趨利,貴財賤義,高富下貧,喜爲商賈,不好仕宦。”
馬市南靠洛水,北臨通往京城的馳道,佔地二百多畝,馳道兩旁木屋、馬廄、帳篷、商鋪和酒肆林立。往年大漠雪化,膚色各異的馬商趕着成羣的馬匹從大漠和西疆紛至沓來,轟隆隆的馬蹄聲傳出十幾裡,馳道上遺留着一堆堆的馬糞,周圍的農民成羣結隊挑着竹筐跟在後面爭撿馬糞。市場上,南來北往的商人趕着裝滿銅錢的牛車來到市場,討價還價,人喊馬嘶,一片繁榮景象。
如今,大漢國和鮮卑人、烏桓人處於交戰狀態,匈奴反叛,幽州叛亂,各方戰馬消耗巨大,馳道堵塞,大漠也無馬匹過來。寬闊的馬廄內零零落落存放着二百匹馬,九成是從南方趕來的矮腳馬。隔十天半月纔過來十幾匹涼州馬,但迅即就被馬商哄搶一空。
馬匹減少,馬商們紛紛轉行做起了牛羊豬狗的生意,馬廄改成牛棚、羊圈、豬圈和狗窩,南來北往的商人趕着牲畜前來交易。